“你不是佐文,什么该做,需要我教你吗?”
“属下告退!”
策叔便赶紧退了出去,将茶杯放到等在外面的小丫鬟捧着的托盘上。顺手关上了门。
门外,佐文如同门神般一动不动。
时阙华却没有走,而是在院子里靠近倒座房那边来回踱步。看到策叔出来,便赶忙迎了上去,“策先生!”
策叔蹙眉,“时大夫怎么还不走?还有事吗?”
时阙华急道:“五爷的伤,还是需要吃药的啊!”
策叔叹口气,“五爷心中有数!”
时阙华道:“可时某心中没数啊!五爷那可是咱们的山啊,他不能有事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不好好调理,一旦落下后遗症,那可如何是好。”
策叔道:“时大夫回去吧!睡一觉,明日自会有传闻飞到你的耳朵。到时,你就明白了。”
时阙华一愣,“莫非是五爷口中的高人?”
策叔但笑不语,将时阙华送出了大门外,目送着时阙华捋着山羊胡,摇头叹息的上了轿子,这才转身。
想到那些个害五爷的人,目光顿时如天上的星斗般,变得清冷了。
东方珞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绿丝应该还在西间睡着,以她的心思多虑,昨夜肯定又很晚才睡着。
却不想,她刚从榻上起身,主屋的门就被推开了。杏黄和桃红,一个端着盆子,一个捧着巾帕,走了进来。
一番梳洗,绿丝还没有起来的意思。
杏黄道:“姑娘要摆早饭吗?奴婢这就去叫醒绿丝姐姐!”她自幼接受训练,还是第一次碰到主子起了,丫鬟还在睡觉的事情。
东方珞当然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却不置可否。她与绿丝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她当初救绿丝,并没有打算要回报。绿丝却执意为奴为婢,照顾了她这些年。可她打心底,是没把绿丝当奴婢看的。
“让她多睡会儿吧!我现在不饿,想出去走走!”关于她和绿丝的事情,她并不想多做解释。毕竟,这两个伺候她的丫鬟,只是临时的。
天蓝风清,带着些许的薄凉,让人神清气爽。
东方珞上身穿淡粉色右衽襦裙,还是年节的时候,姐姐给她做的。虽没有见过她,衣服却做的很是合身。
夏衣冬做,冬衣夏做,古人很懂得事事早作打算。
乌黑的秀发被梳成了流苏髻,较比着她在山里时随意的拢头发,顿时就凭添了少女的风韵。只是,丫鬟头上尚且有珠花,她却没有半点儿饰物。
走到水榭,旁边果真有蔷薇花盛开,香气怡人。
爱美一向都是女人的天性,东方珞当然也不例外。弯腰,伸手,摘了一朵红色的蔷薇,自行插在了头上。还不忘冲着两个丫鬟展示:“好不好看?”
桃红道:“姑娘想簪花,倒不如去选那月季,更是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