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头也没怎么样呀!

宫云霜拿着架子,斜眼去看六姨娘项迎春:“迎春,你说,按府上的规矩该怎么罚!”

“呃——”赵雅文没忍住又是一个响屁般的响隔。

“这个,按咱们府上的规矩,不尊长辈和诋毁姐妹,是要处罚三十大板,跪祠堂三日,再关禁闭半年。”项迎春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连睫毛也没抬,一幅木头人按规章办事的架子。

夏半黎勾着眼梢,淡淡的瞟了六姨娘一眼,她倒是没看出来,这六姨娘还是个‘上面有人’的姨娘呀。

人不可貌相,她这容貌是唯一份的美人儿,这一脸的木头像更是个遮护了。

赵元隽对她就是另眼相看的独宠三分,连宫云霜对她都是不同一般的,这位六姨娘,以后她还真得要多多亲近了。

赵雅文忍不住开了个口,插嘴说一句:“三十大板不够,至少也是五十大板!”

宫老夫人点了点头,满脸满意:“不错不错,就是这样,七夫人即然一心作好人,掌不好这家,又下了不手整治,我这个老夫人就亲自动手吧。总不能让镇国公府就这么乱下去。来人,把半黎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罚她去祠堂跪三日,再禁闭半年!”

赵雅文幸灾乐祸,仍是捂着一张嘴,得意洋洋的看着夏半黎,终是让这小贱人褪了这一身皮!

七夫人一惊,开口就想代夏半黎代为求情,夏半黎目光打过来,让她稍安务燥,静观其便。

七夫人又是一怔,张开的口又合上,默默的不作声,心里却有了几分安心,半黎即然这样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她先看看再说,以夏半黎的手段,也不会这么没战斗力,就这样让人算计了去,连句话都不说。

赵晚菊一脸得瑟,趾高气扬的抬着头,一脸不屑的瞪着夏半黎,冷哼一声,别开了头,对着自己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意会的点了点头,悄无声响的退了出去。

三姨娘在府中多年,人脉极广,特别是这负责行刑的婆子,那可就是三姨娘的人,下手最有准头了。

哼,这贱丫头被打了这五十大板,她是别想再平平安安的进祠堂,那外头行刑的人早就安排好了,这五十大板就要了她的贱命,绝不能让她再吐一口气,这辈子就这样交待了吧。

夏半黎红着眼眶,说:“祖母,你要罚半黎,半黎没有半句话可说,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您的手才行呀!你快看看你的手吧,再晚半刻,你的手就不保了!”

“卟嗵——!”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一声巨响,宫老夫人正脸如土色,吓得突突着双眼,一屁股坐倒在地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己是变了。

原本是一个小水泡的地方,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那水泡越来越大,己有整个手背那么大,直把宫云霜吓得手跟筛糠一样抖着。

“怎以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药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我的手都变水晶猪蹄了——”宫云霜颤抖着直哆嗦,六神无主的直看着夏半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夏半黎:“半黎丫头,你快看看,我这手,这手,绝对不能有事!”

“你放心吧祖母,谁敢坏了你的手,我就要了她的命!你的手,我会想办法治好的。”夏半黎给她这一用力,握着手有点酸,不着痕迹的用巧力插回自己手,安慰着吓坏的宫云霜。

一旁的七夫人等人也顾不上再去笑宫云霜那冲口而出的老实话了,一个个惊诧的看着她,全都惊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宫云霜听了夏半黎的话,心头一定,哆哆嗦嗦的说:“不错不错,谁敢要坏我的手,那就要了她的命!半黎,这府里的一切都由你看着办!只要救了我的手就成。我的手可比谁的命都贵重!”

赵雅文一听就急了,抱怨的说:“娘,你可不能乱了方寸!这不合规矩——”

刚一说完,她又是一声打隔,忙不迭的又捂住嘴。

宫云霜怒了,连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顾不上了,一个巴掌直甩到她脸上,怒气冲冲的说:“什么狗屁规矩!你就知道规矩,规矩!现在你亲娘我的手才是最重要的规矩!闭上你那一张放臭屁的狗嘴,你再多放一个屁,我就把你关入茅坑里,这就是现在府上的规矩!”

赵雅文给她这一顿臭骂,脸上无光,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那压不住的打隔声,真就像是一个个臭屁一样,随着宫云霜口口声声的规矩一个个从她嘴里向外冒,忍着舌头都压不住。

好不容易,她忍下了舌尖的话,打算死赖在这里,看着事态发展,等着再掐着夏半黎的短儿,最好连晚兰晚菊这两个目中没有她的丫头一起处罚了,这才能吐出心口的一阵闷气。

“啊——”赵雅文刚压下怒火,又是一声掀翻了屋顶的尖叫声,听着众人又是皱起了眉头,眉心打了个死结。

这姑奶奶也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被宫老夫人训了几句吗?置于这么大叫大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杀猪呢。

宫老夫人脸色更是不好看,黑着脸,直瞪了赵雅文一眼,她这是什么意思?连她这个作娘说几句话,她都要忤逆不成!

七夫人擦了擦额解的汗珠子,这一顿早饭吃的,一波接一波的浪,直把她全身衣服都给打湿了,七夫人看了赵雅文一眼,不得不问说:“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屋里别人可以不问,宫老夫人也正生气,可以不问,她作为当家祖母却是不能不问。

“我的手指头好痛!啊——疼死我了。”赵雅文用力的甩着手指头,一脸扭曲,杀猪一样的哀嚎着。

七夫人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无奈的说:“姑奶奶,那碗补汤你喝了吗?”

“没有。”赵雅文疼得直抽筋,尖叫着摇头,一双手十根手指头像被砍断了一样的疼。十指可是连着心呀。

赵晚菊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立刻又低下头,要说疼,她现在这手指头也是一样的疼,而且是要更疼十倍,百倍,她端那碗汤药,足有五分钟呢,赵雅文不过是端了一分钟而己。

赵晚然一脸恨恨的怨毒,心里对赵雅文是深深嗔怨,要不是她多事,现在那碗汤就倒在了夏半黎的身上了,要是让她接过去喝下肚,那小贱人现在哪里还能在这里说三道四,早就爱肠穿肚烂,舌尖都烫熟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哼,赵雅文,全是赵雅文!让她贪心不足,什么都要争都要抢的,白白搅乱了她的计划!

要不是顾忌着她一品夫人的身份,不想得罪了她。她刚刚何必把那碗汤撞翻了,还连累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一碗汤大半全洒到了赵晚兰的身上,晚兰现在都给烫晕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还在这里说烫?我呸!烫死你到好了!

夏半黎也是一脸关切,看了看她的手指头说:“姑母,会不会你也是用羊奶洗手,所以皮肤太嫩了,端了一碗补药汤,就把手指头烫红了些罢了。我瞧着,你指头也没怎么样呀。”

到了这一步,赵晚菊也不能不跟夏半黎一条战线,她也跟着说:“是啊,姑母,你那手看着真是没什么,只是红了一点而己,你看祖母的手比你严重多了——”

“放屁!放屁!我的手都快痛死了!娘那不过是一个小水泡罢了,能跟我比吗?!快叫太夫来,给我看看手指头,哎哟喂——疼死我了——”

宫老夫人也不是不关心自己女儿,可这赵雅文自私自利的话一说,她又是气了个心寒手颤,瞧她那一双手指头,只是微有点红罢了,哪有那么严重。

她怒着说:“你要疼就回你的房里呆着去!等太夫给你大嫂看完了,自然会让他去给你再瞧一瞧。少在这里满嘴放屁的惹我心烦!”

哪来的疯子!祖母,你这是鸡眼呀!你嘴巴糊了鸡屎了!穿越复仇我还要陪着你浸猪笼?步步布局!一报还一报!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一出好戏耍死你!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自作自受三姨娘他骨子里就是个奸商!死而复生了!这是冤鬼吗!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一幅人头猪脑!毒妇生毒女!老六这就是头傻牛吗!这事有些不对头呀!可风流不可下流!送你进佛堂祈福!尊老的心呢?这不厚道!爷不会装傻只会卖傻!一根金针,凤呜初啼!黄道吉时,说晕就晕呀!大白天不喝茶还喝酒吗?还讲不讲妇德了!一家人,二家话!你爹没教给你,不许欺负病人吗!皇上都不急,太监们各出奇招!艳福不浅,早死十年!钻空子讨好?呸,想得美!丫头,真是不受教!你还当自己是凤凰蛋!到底有多少暗线在府中?让那个贱人替我们背黑锅!高唱着凯歌,热血赴死?当世奇女子,贞烈孝慈!为善要人记恩?你是要被人踢!进了毛贼?你不就是贼!要脸不要!自作自受三姨娘肥婆,拿你扎针!这是哭丧呢!那也不是不能原谅!一出好戏耍死你!扒了你的观音衣!女人的魅力是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她死!金龟婿变金鱼儿,遛了!向上爬的机会来了!我要活出个人样来!骂粗话的才是爷们!这菜作得差了些!又一个年少才俊!这是什么缘份!桃花煞也转成了桃花旺!饶不了他这条小命!人进我一尺,我断他七寸!死马活马一块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背上插着死神之翼的男人!肥婆,拿你扎针!我这个贱人可不敢占你便宜!又一个年少才俊!上好的谷子喂了猪!层层布局!毒是药,药也是毒!丢块肉耙子,任狗咬!九凤金身?这是要把她供成女神!本王是鬼,专门偷心的鬼!带着我去抓那只兔子!谁把她娘当枪使,她就把她当枪耙!我这个贱人可不敢占你便宜!有一种生物叫偕老同穴!你还当自己是凤凰蛋!菇凉,你在自伤身世吗?你还敢闹!小老婆凑成一桌麻将了!那也不是不能原谅!她敢反悔,你们就送我们下地府作对死鸳鸯!倒霉!大宅门里全是阴私!一报还一报!这记朱砂,足够拍死上千只蚊子了!他居然会残废?我对你一刻不忘!就你?先学会三从四德吧!打板子长记性!向上爬的机会来了!你找金针还是人参果?它入土即化吗!掉毛的母鸡也敢充凤凰!没胆子去死?本小姐亲手送你去死!”美貌是我的!杀人动机?本小姐给你!这老狐狸绝对是牛郞!一家人,二家话!拍死个苍蝇,血都流得比你多!好像只癞蛤蟆哟!老只老狐狸拼修行讲人生!本王是鬼,专门偷心的鬼!以茶当毒,神不知鬼不测!陈世美都该给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