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晚然给夏半黎这一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周围人看她的眼色都变了,满是不屑的样子,谁家女儿,自己老爷受了伤了,不说着急关心病情,反倒是一反常态,只盯着来救命的大夫,先去治别的女人的脸?

这也太不像样了,难怪连毁了容的夏半黎都有人来提亲,她这个貌美嫡女,反倒是无人问津了。众人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是,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爹的腿现在才是当务之急,我只是心急着你结了一门好亲事,盼着你能漂漂亮亮出嫁而己。”赵晚然干笑了两声,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她现在说什么也不好,赵元隽眼带恚怨瞪了她一眼,赵晚然果断的闭上了嘴,恨恨的暗瞪了夏半黎一眼,目前的形势,还是先看赵元隽的腿吧,过犹不及,不能急于一时,夏半黎脸上这一层遮羞布,她早晚都能给扯下来!到时看她还怎么装无辜!

“薛太医,我爹的伤势怎么样?”夏半黎关切的问,一眨不眨的看着薛存义,七夫人同样是提心吊胆,一脸着急,等着薛存义的答复。

薛存义检完完后,与张一非互相讨论了几句病情,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情况很不乐观!这条腿,怕是会留后遗症,赵大人以后行动会有不便。”

“什么!你是说,我会变成跛子?”赵元隽不敢置信的看着薛存义,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脸如死灰。

“这个现在还说不好,具体怎么样,还要看骨头痊愈的情况,我只能说,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薛存义实话实说,婉惜的看着赵元隽。

“这怎么可能!我不过是让晚晴撞了一下跌倒了,怎么就成了跛子了!”赵元隽无论无何不能接受这个现实,颤抖的手紧紧抓住薛存义不放,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赵大人,你不只是被撞了一下,而是反复撞伤了多处,而且是伤在腿关节处,膝盖骨上己经裂缝,唉,人年纪大了,本身骨头就有骨质疏松,极容易骨折骨裂,你又这么不小心,膝盖上重复的错位裂伤,小腿骨明显骨折,最重要的是脉筋损伤,这个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老爷——”七夫人扶着赵元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等一等。”赵晚然上前一步,眼中闪过精光:“我外公那里有断续膏!那是西番进贡的圣品,用天山十三种药材花费数十年炼制而成,珍贵无比,京中只此一瓶,这个一定可以救我爹的腿的。”

“天山断续膏?”薛存义沉吟了一下,侧过头去,与张一非又是小声的讨论了几声,脸上似得带着难色,互相之音激烈的争执着。

天山断续膏!夏半黎低敛的眉眼一亮,想不到,赵晚然还有这种好东西,那可是能保命的灵药呢,需要数十种的极为稀有的药材才能合成。

在密医门中也有记载,药方传下来时己是残毁的,十三味药中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药不知是什么,她也曾试过数百次想再练制出来,却也因为后世环境变迁,有几种灵药再也找不到了,所以遗憾的放弃了,呵呵,想不到,这个遗憾却在这里可以补齐了。

夏半黎快速的扫了一眼赵晚然,目光晶奇,天山断续膏,她要定了!

“怎么样!天山断续膏到底可不可以?”赵晚然着急的问,现在情况危急,越是危急的时刻就越是转机,若是在这个时侯,她出面救了赵元隽的骨伤,那么以后赵元隽就会对她事事言听计从,失了赵元隽这面大旗,哼,夏半黎还不就是一只蚂蚁,任她踩死。

薛存义与张一非讨论了半天后,终于回过头,正面回答说:“这个怕是要试一试才知道了,天山断续膏确有断骨再生的功效,但是赵大人,伤了的不只是骨,还有筋脉,就算用了,这伤也只能恢复个八成,赵大人以后走路,唉——”

薛存义说完这这一句,也就顿住没说下去,虽是这样,所有人也都听了个明白,只怕这赵元隽落下个腿脚不灵便,是必然的了。

“罢了,罢了,能保住脚能正常走路就好,至于以后——”赵元隽仰天含泪,面带楚凄,天下最出色的两名太夫会诊后,都这样说了,他还能再抱什么奢望,死心认命了吧。

“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把天山断续膏求回来了,外公最疼我了,他一定会给我的。”赵晚然眼睛一亮,信誓旦旦的说着。

太好了,这可是个机会,镇国公府手撑着天下兵权,自从三年前出了那一件事后,温府与镇国公府关系己是大不如前,多如间隙,赵东泰虽明着没有表示,可心里还是对一品红耿耿于怀,早己是怀疑是温雪心动的手脚,只是忍而不发罢了。

如果这一次,可以借着这个天山断续膏把赵元隽拉过来,那么两府之间的关系立时就能恢复如初,这也同时是给温阁老和皇姨母增加一道护身符,一瓶药膏换天山兵权正是再合适不过的买卖了!

七夫人眼眶通红,扶着他的手臂,呜呜的哭了起来,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不能说感情有多深厚,但赵元隽到底是她的丈夫,平日里争宠算计也都是为了男人,她不关心他是不可能的。

突然之间抬起头,七夫人抬起头来,顶着一双通红含波动的眼,不死心的向着夏半黎说:“半黎,你就没有办法吗?你再想一想呀——”

“唉,你难为她干什么?她才学医多久——”赵元隽面色如纸,绝望的摇了摇头,劝住七夫人,到了这一步,他也接受现实了,残疾己以定局。

“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夏半黎迟疑心的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简太清眉眼一挑,看向夏半黎,这小丫头的心思,他可是清楚的很,她现在这就是在下套了。呵呵,他还真是淘了块珍宝回来,京中二大名医都束手无策时,她倒是还能沉得住气,手握有底牌未出,这倒是要听一听了。

“什么!你有什么办法快说!”赵元隽本己是绝望的心,突然间看到了光明,立时就是精神一振,把夏半黎当成救星一样的看待着,饱满期待。

“哼,你能有什么办法!张大夫和薛太医行医数十年,杏林翘楚,名满天下,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我外公的天山断续膏也只能是治到八成,你不要又在这里胡出主意,爹的腿伤可是不能再拖了!”赵晚然警觉的看向夏半黎,夏半黎,她又想干什么?总是打乱了她的算计!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她坏事。

夏半黎低敛的眉眼,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赵晚然,想走吗?可惜呀,有些时侯,人要顺着情势走,可有些时侯,情势就要由人走,呵呵,大小姐,这狗熊掰棒子,你到底是想要哪一个呢?

“其实——”夏半黎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看了看赵元隽,又看了看七夫人,张开了口,脸上带着为难迟疑的说:“大小姐,我刚刚一直在想着你刚刚的话,有个办法也许可以一试。”

“我刚刚什么话?你不要胡说,这里有二位名医坐堂看诊,你学医才几年,哪里有你插话的份,不要耽误了爹的病情。”赵晚然沉着声说完,转过头来,急切的说:“那爹,我现在就去找外公求药去!爹,你等着我。”说完这一句,赵晚然转身就向院子外跑,生怕又再出变故一样。

“半黎,你刚刚说的办法是什么?即然也要等着天山断续膏取来,不如你先说出来听一听。”简太清挑着眉眼,瞟了一眼夏半黎。

赵晚然正是刚跑了二步,听到他这一句话,差一点踩到裙角摔倒,咬住唇,站在原地,看了看院外,又看了看夏半黎,夏半黎必定有算计,她如果现在走了,那这院子中可就没有人可以防备夏半黎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不行!她不能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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