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戏弄匹夫!

“夏半黎!”温若水气得脸色发青,破口就骂:“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一门心思削尖了脑袋向皇宫里钻,呸!你就是想着进宫勾引皇上吧!看看你那张鬼脸,你也配!”

“勾引皇上?”夏半黎眨了眨上眼,完全不赞同的轻笑着说:“呵呵,温小姐说得对,就我这张鬼脸怎么勾引皇上,勾引阎王倒是差不多!温阁老一片好意,送我去金鸾殿游园一梦,我这投桃报李,把这温府中人也送阎王殿走一圈,两不相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若水重重一拍桌子,看不到眼前的夏半黎,只是瞪着两眼赤红着大怒。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呗。温若水,你上眼睛瞎了,难不成耳朵也聋了,脑子也糊涂了,这都听不明白的吗?”夏半黎摆摆手,懒得再理会她,这妞太傻,不值得与她斗嘴,白费了她的唾沫,夏半黎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温阁老,正对上他一脸阴沉的神色。

温若水给她这轻视的话,气得是七窍生烟,大发着脾气就吼:“你个小贱人,居然居说我眼瞎耳聋——”

夏半黎完全就当没听到她的的话,笑吟吟地看着温阁老,挑了挑眉,这老家伙才是个狠角色,值得她与他多说几句实话。

“若水,闭嘴!”温阁老沉着脸,一声低喝,阴睛不定的目光看向夏半黎,吐了口气,哼了一声说:“夏半黎,老夫若也要问一句,你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也说老夫眼瞎老聋人糊涂了吧?”

“哎哟喂,阁老果然是老当益壮,耳聪目明,我想说的话,阁老都替我说了,那让我还说什么呢?”夏半黎笑嘻嘻的看着温阁老,示威似的一挑眉。我就不说你眼瞎耳聋,说你一句耳聪目明,你这就当得起了?

温阁老脸色又是一沉,这夏半黎这是在消遣他是不是!明着说他耳聪目明,话中又说他反话都说完了,哼,这小丫头还不就是在骂他是个人老糊涂,眼瞎耳聋的装傻?这小丫头果真就是个难缠的货色!

“半黎,不如对阁老如此没大没小,进府就是客,咱们进了这温阁老府,在这里就是个客卿,哪能对阁老指手划脚,品头论足。”简太清呵呵一笑,清目奇亮,半是悠闲的站到门厅前,目交一转,瞧了瞧厅外柳绿青翠的景色,心情极好的笑脸:

回过头来,他对着夏半黎说:“阁老这是在考你呢,你还不给阁老个周全的回答。”

“呵呵,原来阁老是在跟开玩笑呀,瞧我,这都没听出来,该打!这是出题考半黎呢呀,那半黎就给阁老来说说好了,也让阁老来评定一定,半黎这话,有几份有理,几份强辞。”

温之初没有说话,脸色更是沉了一沉,这简太清明着说话客气,可也是铁口铜牙,与夏半黎这一唱一和,他到要看看他们这是要演哪一出戏!

夏半黎一笑,迈着轻盈的步子在厅里走了二步,两手搭在腰间,左手抚在另一手上轻敲了二下,看着温阁老,笑着说:

“阁老说,这欺君大罪,是什么罪名?满门抄斩?诛连九族?还是一人坐事一人当,壮志未酬见阎王?”

“半黎这一句话,老夫可是越听越糊涂了?”温阁老眯着眼睛,闪过一道阴沉。

“阁老这是又考我呢?好,那半黎就再说明白着点,阁老要半黎去那金鸾殿,安给半黎个什么名份?就是阁老心疼温小姐眼睛,所以要半黎换眼珠子,皇上要不答应,就是皇上忠奸不分,不体恤良臣?”夏半黎似笑非笑,斜睨了阁老一眼。

“哼,你用孔雀胆害小女眼瞎,这个理由尽够了。”温阁老哼了一声。

“我害的?阁老果真是人老眼花,还是耳背人傻了?怎么听信他人的嫌话呢,呵呵,这温阁老府上上上下下几百只忠犬守着,哪一双狗眼瞧见了是我下的毒了?”夏半黎撇了张济怀一眼,冷冷一眯,转过了目光,看向温阁老。

“你还要强辩不成!这孔雀胆就是你带入府上,亲手递给了老夫。”

“咦,阁老说那个孔呀,雀呀,胆呀,那是什么东西?是我拿来的?我怎么不认识呀。阁老要硬说那是孔雀胆,上了金鸾殿可就是欺君大罪,噢,对了,这是满抄抄斩,诛连九族的罪名吧?阁老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在这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呢。”夏半黎不解的眨了眨眼,一脸迷茫地表情,耍赖耍了个干干净睁。

“你——”温阁老气得一拍桌案,在朝廷中阴谋鬼计,尔虞我诈中打滚了一辈子了,到了现在,却第一次撞上女人不讲理,让这小丫头给算计了,他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那这一包是什么!你还想强辩不成!”温阁老气甩着袖子,指着角落里那一包毒药,阴沉着眼看向简太清:“王爷,也想不认帐吗?”

简太清挑着眉眼,轻笑一声:“本王哪会不认帐?那一包就是孔雀胆吗?本王从未见过这天下第一毒,还以为是面粉呢,呵呵——”

温阁老让他这四两拨千金的话,给气得不轻,他能回什么?说他亲手购得的这天下第一毒吗?朝中一品大品,人臣之首,购这毒物干什么!这说出去谁会信他不是包藏祸心!

“济怀!你来看看那药包里是什么?”

“是——!”张济怀上前几步,拿起桌案上的药包,细细观察了几眼,又是手沾了一点,送到鼻间一闻,一怔之下就是“咦”了一声。

“怎么了?”温阁老回过头来,皱着眉眼看向张济怀,又出什么岔子了?

“这个,”张济怀脸带难色,看了温阁老一眼:“阁老,这不是孔雀胆。”

“什么!”温阁老一惊,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不是孔雀胆?那是什么?”

“是青雀胆。”张济怀放下药包,回过身来,恭敬的回答说,目光一沉快速的扫了一眼夏半黎,这个女子果真是毒术了得,把他都给骗过去了!

青雀胆这种药物,是极为珍稀少见的,服用了青雀胆之后,刚刚诊脉时,确是会有类似于中毒的症状,其实,那时不过时青雀胆发挥药效,在排除人体体内自带的毒素罢了,难怪,他刚刚诊不出是什么毒,这就是中了夏半黎的当了。

“青雀胆?那是什么鬼东西!”温阁老搏然大怒,这真是阴沟里翻船直翻到沟底下了!奇耻大辱,让个小毛丫头给耍弄了。

“咦,阁老没听过青雀吗?青雀象鸲鹆大,青褐色,有黄,斑点,喜欢吃粟米、稻谷,南方青雀,又称为朱雀,也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山海经中有记载是镇守四方天地四神之一。呵呵,阁老,真是人老犯糊涂,这也忘了。”夏半黎咯咯一笑,捂着唇,笑看向温阁老,笑扣如沐春风,眉眼生辉。

“呵呵,朱雀凤凰,呵呵,古诗有云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是为天地四神兽之凤凰。”简太清笑着一挑眉,回过刘来,似有意似无意的在夏半黎身上瞧了一眼:“原来是青雀胆,本王也略懂医书,书中记载这青雀味甘,性温,无毒,主治肌肉柔弱无力,年老体虚,滋养修身益寿。”

“王爷果真见闻广博,半黎佩服。”夏半黎一笑,点了点头,与简太清对了一眼,满眼的笑意:“温阁老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听了这一味药正合身体所需。”

“够了!你居然敢戏弄老夫!骗老夫这是孔雀胆!”

“咦,阁老您这就说错了,我可从未说过这是孔雀胆,是阁老自以为是吧。半黎见识浅薄,只认识这祥瑞朱雀,还真不认识那些什么孔呀,雀呀,胆呀——那是什么?有毒吗?我可万万不敢戏弄老、匹、夫!”夏半黎一脸无辜,眨了眨眼,她有戏弄老夫吗?不过是戏弄了个老匹夫!

一门鸡瘟女!毒艳天下!扒了你的观音衣!你装的哪门子观音!七位姨娘?各有算计!一种劫数,叫男人!就你?先学会三从四德吧!婚姻就是儿戏!老只老狐狸拼修行讲人生!五毒俱全!作了亏心事才出门就遇鬼!皇上都不急,太监们各出奇招!赏你一个乱葬岗!本王是鬼,专门偷心的鬼!磨光光的杀猪刀!大白天就砸门?你当这是鬼门关!姐就会藏私房钱!糊里糊涂,疯言疯语!还不承认夜半偷鸡!毒是药,药也是毒!欠踩的蝎子!你指头也没怎么样呀!人死冤魂不灭!府中进了采花贼!你还敢闹!活着我养!死了,我供她一世香火!一身狗血!姑奶奶是明媒正娶!妾当如意!菇凉,你在自伤身世吗?你不能走!这个是查!一定要查!哎哟,这可不合规矩呀!卖刁奴【3】待到长发及腰,将军娶我可好?人不如狗呀!这个,只怕不成!士可杀不可辱?别怪我辱你!自从遇到你,我就神经了!宁得罪死人,莫得罪女人!我就图个开心逗儿!作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姐就会藏私房钱!非礼,非礼了!先从小妾下手!养你这窝囊废干什么!大爷,你看我值几个钱?作人小三这种事,你作的很称职!鹅鹅鹅!有苦说不出!弟弟和金锁片长得一模一样!我还要陪着你浸猪笼?要钱是吧?来猜拳!雷呢?有本事来霹我呀!吞了聘礼还谋嫁妆?这可是纯种的野鸡粪!人人心头一个西施呀!非礼,非礼了!万万岁是皇上,九千岁的全是公公!这是什么缘份!这就是个披着狼皮的王爷!几段千古佳话!你嘴巴糊了鸡屎了!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青莲纪事!狗就该去吃屎!还讲不讲妇德了!妾当如意!谁给我钱,母猪也叫她变貂婵!我回去就给你打个金屋子!你找金针还是人参果?它入土即化吗!你个老肥婆!才女就是这个德性?踹飞下去不就行了!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踏晕过去的大夫人!真是楚楚可怜呀!该死的老狐狸,背后黑她!暴发户地主婆都能称贵妇了!几段千古佳话!一出好戏耍死你!饶不了他这条小命!男人真是个祸害!鹅鹅鹅!有苦说不出!二两当归一两盐!这样你就不怕了!打你怎么了?那就是给你脸了!有病就吃药!乡下丫头就是不一般!落地的凤凰不如鸦!陈世美都该给铡了!可风流不可下流!一根金针,凤呜初啼!有病,就是下重药呀!别忘了算上我家婆姨的那只窝!我就是便宜货?那小贱人就是根搅屎棍!有病就吃药!你这么傻,是不是缺心眼呀?引狼入室,自食恶果!一身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