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布局!

“那四姨娘身中的一品红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她根本就是作贼喊抓贼。”温雪心冷笑一声,不屑的看向夏半黎,这一会这装模作样的面子情也不用讲了,她正好趁此机会,狠狠教训她一顿,出了这心中的憋闷气!

温雪心握紧拳,面色不善的看着夏半黎,正想着再扇她几个巴掌出出气,夏半黎却是一笑,退后了几步,点着头,认同了她的话,说:

“原来如此,夫人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夏半黎的脸上全是抓伤,深可见肉,血肉翻飞,可怖极了,在这夜色月光下,就那么森森的一笑,把温雪心下惊的心头跳了一跳,更让她心中一紧的倒是她的话了,这死丫头怎么会认同她的话?到底她又在算计什么?

赵元隽听了三姨娘的证言,对温雪心己是相信了七分了,这一时又看着夏半黎,眉头一皱说:“半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半黎低敛的眉快速闪了闪,一本正经地说:“爹,这大夫人刚刚不也说了嘛,四姨娘身中一品红就是为了你呀!她是想拼死为你留一条血脉,继后香灯呢……”

赵元隽完全给弄糊涂了:“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半黎眨了眨眼,就事论事的说:“爹,这一品红即是四姨娘自己吃的,你又是中了女儿红,刚刚孙大夫不也是说了嘛,只有吃了一品红才有希望为你生个儿子,四姨娘对你一片忠心,把命都搭进去了,要为你生儿子呢,真是忠心可嘉。”

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来,问孙连仲:“孙大夫,我没弄错吧?身中一品红的女人,才能生儿子是吧?而且生儿子时,母亲就活不了了是吧?这四姨娘也是身中一品红己是不能救了是吧?”

夏半黎一连问了几个是吧,把孙连仲都快问得晕了头了,他也没多想,顺着夏半黎的话就说:

“不错,不错,只有身中一品红,才有可能生下儿子,只要生下儿子,生母就活不了,这一位四姨娘也确是身中一品红多年,命不久矣了。”

“呃?”赵元隽给绕进去了,糊里糊涂的看着满脸鲜血的四姨娘,照这么说来,这四姨娘还是一心为了他的功臣了?为了给他们镇国公府留后,连命都豁出去了?

赵元隽心头又是一软,放缓了语气说了一句:“四姨娘也是一片冰心为了我,以前的事,她现在都病成这样了,算了算了。”

听了赵元隽这一句话,温雪是真快气晕了,这个耳根子软的没用男人!不只是下半身管不住,整日风流快活,连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没了吗?这夏半黎明显就是在颠倒是非!他连这个也听不出来了吗!

赵晚然一抬头,两眼精光,适时的插口说:“爹!二姨娘就是被这个三姨娘害的,你可不要糊涂了呀。”

赵元隽就像个陀螺一样,一晚上下来,自己都转晕了,谁能能抽上了一鞭子,让他转一会,自转公转,转得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

“不错!”赵元隽点了点头,又是责问的目光看向四姨娘。

“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府上现在就昭奇一个‘嫡子’,幸好大夫人福大命大,生了昭奇也没有事。这俗话说的好,多子多福,四姨娘这可是为了给爹你留后,连命都不要了呢。”

听了夏半黎这一番话后,赵元隽脸色己是大变了,看着温雪心的目光更加的不善,就连这赵东泰,看向温雪心的目光也是变了又变,满眼的厌恶。

生儿子就要吃一品红,吃了一品红,生母就得死,这个逻辑就是个一通互通的。现在这大夫人没病没痛,昭奇又是活活泼泼的儿子,那他到底是谁的种?!

他们镇国公府还要给哪个这个淫妇勾搭野男人养野种吗!

温雪心心头一凉,恨恨的瞪了一眼夏半黎,这个小贱人,这是要逼她向绝路上走,呸,她可不是好摆布的!

“老爷,我自小自子就不好,曾遇到一位高人,给我吃过百病不侵的灵丹,也许就是因为这福大命大给你留下了这颗独苗,也是咱们列祖列宗保祐。”

高人,这世上多了去了,她就不信,又是阵年往事,这镇国府还能去一一考究不成?哼,夏半黎休想调拨生事。

夏半黎眨了眨眼,特意的又强调了一句:

“我就是说嘛,大夫人真是福大命大的很,吃了一品红,也没有事,还生了小少爷昭奇,还没有事,这不就是祖宗保祐嘛,孙大夫,你快给大夫人瞧一瞧,大夫人可是这镇国公府第一吉祥物,她要没病没痛,长命百岁才行。”

孙连仲也给绕得头有些晕乎,听到点到他的名,就本能的向着温雪心走过去,要去帮她诊脉。

温雪心心一惊,收回手抓抓的抓着衣袖,脸带怒色说:“老太爷,老爷,你们就看着这个贱丫头在这里扑,颠倒是非吗!我们镇国公府什么时侯,倒成了一个戏子掌家了——”

夏半黎立时就插口,说:“大夫人,你正好让大夫看看呀,你现在还年轻,这六十岁的妇人都可以老蚌生珠呢,你即有奇遇,这不是我们国公府列祖列宗保祐嘛,一定要好好调整身子,还能给镇国公府开枝散叶,再生嫡子呢。”

温雪心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夏半黎手直颤抖。

赵东泰还没开口,宫云霜就忍不住了,一脸关切冲口而出:“不错,不错。孙大夫,你要好好给大夫人看看,她那身子骨没毛病吧?好好调整的话,还能再生个七个八个呢,你多开几幅补药,给府中多留几个香火是最好了——”

“是,老夫人!”孙连仲应了一声。

“老夫人说的对呢,”夏半黎笑嘻嘻的说,“正好这也有一品红,大夫人又是有过奇遇,不怕这一品红毒性的,快快,先把这一品红吃了,再为这府上生个孙子呀。”

“没错没错!”宫老夫人这一会也不强忍着不说话了,那话一句句往外冒。

她扬了扬手,就把招呼着孙连仲:“大夫,你快把那一品红拿出来,给我儿媳妇,服用了,她是不怕这个的,对了,那一包就全给她吧,效果少了怕是没用。”

说到这里,她就招招手,急催着这院子中的婆子给温雪心拿水正好冲服下去。

温雪心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七个八个?当她是猪吗?她又是这个年纪,怎么再生七个八个,而且这么多的一品红,她真吃了还有那个命吗?

赵东泰难得的高看了一眼宫云霜,这个老妻,一晚上了,终于说了一句能听的话。

夏半黎更是低敛着收眉头一笑,宫云霜这一句说得很给力呀,作个实话实说的人,就是讨人喜欢呢。

下院的婆子动作也是快,宫云霜刚说完了这句话,她们就把温水端上来了,还有勤快的,直接走到孙连仲的医箱旁边,手脚伶俐的把那一个油纸包也拿了过来,打开来,先挑了一指甲一品红的粉末,放入温水中,又问:“孙大夫,这些够不够?”

宫云霜在一边看着,大大皱了皱眉头,张口就骂:“你个蠢才,那么一点怎么够!再放些!生孙子是大事!”

“不错呢,这么一点,肯定不够,爹可是中毒十六年了,四姨娘这一脸病容,那也是吃了不只是一天二天了,我琢磨着,总是要把这一包药全吃了,才能起作用,明年必定能生个大孙子!”夏半黎点了点头,完全与宫云霜站在了一条路线上,完全同意宫云霜的话。

宫云霜一听,恍然大悟,忙说,“不错不错,快去再拿一壶水来,把这一把一品红,全吃下去,明年就准能再生个大孙子了。”

下人中又是一通话,很快的就把一大壶水提了来,直送到温雪心面前。

温雪心己是脸色大变,说不出话来了,惊恐的看着那一大包。

老娘的人生就是一个字,蒙!老天爷怎么就不收祸害!这是威胁还是威胁呢?将计就计!他居然会残废?烫手的汤,送不出去!勾三搭四的花王爷!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丫头很毒!那小贱人就是根搅屎棍!向上爬的机会来了!好像只癞蛤蟆哟!平白又挨了一巴掌!鹅鹅鹅!有苦说不出!逢赌必输?通奸的居然是你!你要没用,我就弃!一定保住我的手呀!我还会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猪拱了白菜地!有便宜就占的姑母!她是哪里冒出来的表妹呀一定保住我的手呀!孝?可不是用来孝顺妹妹的!你怎么摔得这么狠?女人呀,全是傻的!你敢戏弄匹夫!养你这窝囊废干什么!哪边凉快上哪去!那么,我滚了!老爹大显神威!孝?可不是用来孝顺妹妹的!当世奇女子,贞烈孝慈!爱美人不爱江山?傻!欠了她的给她死回来!说声谢谢,你会死吗?你这话我不爱听!咬那小贱货!要吐,大家一起吐!她的配偶该是猪而不是狗!醉话?实话?男人没好东西!人死冤魂不灭!姑奶奶是明媒正娶!猪拱了白菜地!长在树上的贼!狗就该去吃屎!先从小妾下手!饶不了他这条小命!你犯浑,我就耍横!野猪也挑着软柿子撞!老鼠偷鸡蛋还留个壳呢!屁股底下扎根针!还讲不讲妇德了!万万岁是皇上,九千岁的全是公公!别逼着老娘用暴力!引狼入室,自食恶果!是你命不好,能怨我吗!那二两当归是什么品种?山仙不开花,你装的哪门子蒜!这条命就是借阎王爷的!一身狗血!这个是查!一定要查!谁是凤凰谁是鸡?还敢分她的家财!给我全部赶出去!红烧猪蹄还见个红呢!要脸不要!骂粗话的才是爷们!我还要陪着你浸猪笼?分她的钱?没门没窗户没地道!小畜生还上脾气了!快抓刺客!你们都是死人嘛!一报还一报!好便宜的侯门贱女!狗咬狗一嘴毛!留着你逗乐也好!都是一家人!野猪也挑着软柿子撞!祖母,你这是鸡眼呀!难道真是诈尸了不成!陈世美都该给铡了!当世奇女子,贞烈孝慈!一身黑纱?她是出嫁,不是出殡!我的规矩不是摆着佛堂,当供奉的!这个,只怕不成!那二两当归是什么品种?医术奇才!哎哟,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畜生睡得比人香!猪拱了白菜地!大小姐这个乌鸦嘴!老天爷怎么就不收祸害!姐就会藏私房钱!妻不如妾呀!这是吓晕的?简太清的女人果然比他还毒!一层窗户纸!吹的什么鬼哭狼嚎音!不是她的良人而是她的仇人?真心算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