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涌动,漫卷着这无边的黄沙,飘扬着这无边的风尘,久违了的一场大雨,又将洗礼整个邑城,一滴一滴的角落,滴落在这些驻守于城楼上的士兵身上。
“下雨了。”顾萧抬首看去,伸出手来,一滴冰凉落在掌中,带着低低的沉吟,他拧着的眉心朝着远方看去。
朔风带雨,夹着风越发凛冽的刚烈,极目而望,连天之处,有一道身影策马,疾驰而至。
不是那薛韦霆,又是谁耶?
“开城门!”远远的,顾萧就对着那城里的士兵冲声大吼了出来,他就知道,薛韦霆一定会回来,必定不会丢下邑城不管。
是以,顾萧远远的就命人将城门给打开,迎接着薛韦霆的到来。骏马哒哒,马蹄声随着这些越发刚劲的雨势,与这逐渐黑得透彻的天,仿佛永无止境般的漫长。
薛韦霆一路冒着风沙冒着雨,在顾萧为他打开了城门之后,一路驰骋着骏马进城。只是,让顾萧觉得怪异的是,薛韦霆一路奔驰而来,尽是杀意。
风雨催来,顾萧的心里虽然有狐疑,但是,天外的滚滚黑云却是不断的源源而来,只剩下个顾萧在城头上,命令着的士兵,“关城门……”
城门一关,暴雨也随之倾盆了起来。
薛韦霆一骑朝着前方疾驰而去,直奔邑宫宫门,一路朝着逐鹿台的方向奔走过去,就连宫里面的侍卫都低档不住他这一骑前去的速度。
侍卫见是薛韦霆回来,也不敢怎么样,只是一路追在宫道上,尾随在薛韦霆的身后,深怕惊扰了楚云霓的休养。
直到骏马直奔到逐鹿台之中的时候,薛韦霆才下马,一路朝着逐鹿台里面狂奔了进去,也不管自己这一身的狼狈模样。
“楚云霓,你给我出来。”他朝着这里面的声音大喊,只是,这逐鹿台里面却是一片安静,宫娥在见到薛韦霆这么怒气冲冲的模样,纷纷都吓得跑出了逐鹿台。
“楚云霓,你出来给我说清楚,否则我薛韦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薛韦霆见到这逐鹿台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回答的时候,怒意一时也是压抑不住。
将自己手中的长刀抽拔了出来的时候,挥刀就是朝着这里面的屏风劈砍了够去,踹倒了地上的香炉,狂暴的脾气在此刻的逐鹿台里面,见到什么劈砍什么。
“你闹够了没有?”楚云霓的声音从逐鹿台外面传来,带着凛冽的威严,她也不知道薛韦霆到底在发的什么疯,要么一声不响的冲出宫门去,要么一回来就这样。
“是我想问你闹够了没有?”薛韦霆在见到了楚云霓归来的时候,长刀朝着楚云霓的方向直指了过去,脸上的愤然之色洋溢无边。
“你私自出城我暂且不和你计较,你去哪里我也不过问你,但是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邑城的守城将军,你这样在我的逐鹿台里面放肆的话,我可以视你为造反。”
“造反,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女皇了吗?”薛韦霆本来就愤怒了,现在在听到楚云霓的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更是火冒三丈,“我薛韦霆即便是造你楚云霓的反,又能怎么样,从始至终我都没承认过你是我的君主。”
“那又怎么样?”楚云霓也愤怒了,她冷冽的开口,就连青鲤也阻止不了,一边拉着楚云霓,一边劝说着,深怕薛韦霆手中的长刀伤及到楚云霓。
可是,楚云霓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怎么会在意薛韦霆手上的长刀?一怒朝前去,她只愤然怒吼了出来,“现在的邑城不是我做主的话,难道你觉得楚云昭回来就能够做得了主吗?”
如今的楚云霓都还在头疼,到底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将楚云昭给救回来,即便是要动兵去救的话,那也是一场硬仗要打,说不定,比当时邑城的时候哈要难以操持。
现在薛韦霆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心思,若不是怜惜他的才能的话,她非得让人去将他给砍了不可。
“你终于说出了你自己心里的想法了是吗?”薛韦霆却是豁然冷静了下来,在这个时候他缓缓的将自己手上的长刀给放松了下来。
望着楚云霓,忽然无声的苦笑了出来,“你可知道,我在见到殿下的时候,他是一副什么鬼样子?”他甚至在策马一路狂奔回来的时候,心都还在隐约的疼痛。
“那罂粟之毒,迟早会毁了殿下的,你迟迟不肯发兵,你可曾想到过到时候接回来的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他的话,也着实是说到了楚云霓的心坎里面去,只在听着这话的时候,就连楚云霓都不动声色的,却是眼泪直流。
“为什么太子殿下这副模样,你还能够这么安逸的稳坐邑城,难道你真的想让云昭太子永远的留在青冥,自己取而代之?”薛韦霆说罢,却是再度将自己手上的长刀提了起来架在了楚云霓的脖子上。
“我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一个可能,我小看了你了,楚云霓。”薛韦霆冷漠的说着。
但只见青鲤着急得朝着薛韦霆的手臂上摇去,想要将薛韦霆的刀给推开,可是薛韦霆是何等人物,又怎么是青鲤所能撼动得了的?
他豁然将手一撞,将青鲤撞得跌倒在地上,回首,却是长刀更加紧握,抵触在楚云霓脖子上的,尽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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