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鼠大听说我要把他交给玉面狐狸,那叫一个凄惨,完全没有了一个顶级阴人的自尊心,疯狂的磕头。
冯春生在一边喊着好,说道:鼠大!你这种色胚子,就特么得玉面狐狸来治你!
站在冯春生身边的陈词,一脸懵懂,她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玉面狐狸。
什么是玉面狐狸?其实开始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我短暂的掌控着众妙之门,手握玉钺,我就明白什么是玉面狐狸了。
人们对玉面狐狸,大多数只是一个传说。?狐狸天生多情嘛。
多情者总是容易遭受到负心薄幸之人的欺骗。
如果那负心薄幸之人的做派,引起了狐族的公愤,那狐族就要请出玉面狐狸。
玉面狐狸不是一只,而是两只,算是姐妹。
这俩狐狸,化作人形,脸上带着玉做的面具,所以称之为玉面狐狸。
玉面狐狸极其擅长“迷色”之术,就算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都得被她们姐妹迷一个神魂颠倒,何况是一个色胚子呢?
那负心薄幸的色胚子,被那玉面狐狸迷住,就会上演一段香艳的戏码。
在色胚子和其中一只狐狸进行媾和之事的时候,另外一只狐狸会凶相毕露,用前爪砸开那色胚子的天灵盖,然后吸食他的脑髓和鲜血。
这一切惨状,都会出现在另外一只狐狸的玉面具之上。
等于这个色坯子亲眼看着自己的脑髓被吸食干净,却还经历着香艳之事,这过程叫一个苦不堪言。
极乐到极悲的过程,任何人都接受不了这个落差。
在他的脑髓被吸得差不多的时候,两只玉面狐狸就会一拥而上,把这色坯子吃成一个骨架。
这个鼠大明显是听说过这个传说的,不然怎么会对玉面狐狸的大名,如此恐惧呢?
这样的生活,要持续一百年!鼠大不疯才怪呢?
我是不会同情这个用硕鼠杀人,荒淫无道的鼠大的——很快,众妙之门里,跑出了两只硕大的玉面狐狸,俩狐狸直接把鼠大给叼走了。
玉面狐狸,带走了鼠大!
这次,剩下的那四个人,都吓晕了过去。
他们也许真的是江湖草莽。
他们或许不害怕死亡。
他们对死亡的了解很深。
在阴人中,相当一大部分人,都相信“遇死如遇生”,生不过百年,死亡也不过百年,轮回六道,总能再活。
但现在,众妙之门中出现的罚恶,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承受稀奇古怪的死法百年,这种心灵的折磨,早就让那剩下的四个人扛不住了,集体晕死了过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依然举着罚恶令。
罚恶令连发了四次。
还留一手,爱吃人肉,众妙之门里,出现了——鹿头客。
鹿头客是来自东北漠河的一种恶鬼。
传说鹿头客,人身鹿头,极其好吃,每次逮到了活物,要一点点的吃掉这活物。
他吃这活物,有个特点,不到最后咬脑仁的一下,那活物都不会死。
等于那活物,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吃掉的。
鹿头客,带着还留一手进了众妙之门。
老尸杀了自己打的师父,还把自己变成了一具僵尸,众妙之门里出来惩罚他的,是“黄沙丑鬼”。
听说,在塔里木盆地里,有一种恶鬼,这种恶鬼长相极其丑陋,所以不想让人见到他长什么模样,他杀人的手段,也是极其的残忍。
他藏在了砂砾之中,等那路过沙漠的人走过自己藏身的坑后,猛地站了起来,然后两根铁钉子,打入那沙漠客的后脑。
那沙漠客的后脑中了丑鬼的铁钉,动弹不得,同时那铁钉打出的位置,刚好是那人的双眼。
接着,丑鬼直接剖开了那人的脊背、后脖颈、后脑、后大腿和臀部的人皮,把人的尸体,从那皮囊中倒着拔出来!
那沙漠客被人剥皮吃肉,也始终不知道是谁,害死了自己,只在沙漠上,留下了一张带血的人皮。
黄沙丑鬼在那“老尸”的身边,老尸不知道自己每天被谁杀害,也不知道被谁剥皮!这种未知的恐惧感,要折磨他一百年,我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神道和云天空,犯下的罪过还不算太重,一个被众妙之门的里的“鬼手人屠”带走,每天被腰斩十次,斩断了会重新连接,连接了被接着砍。
另外一个呢,则被一童子领走,他要被人送入火窑之内灼烧二十年。
草头神的六大核心,都被众妙之门里的人物带走,接受残忍的惩罚!
这种惩罚,是对草头神残忍的报应。
那血僧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喊道:于水!数百年,食草家族的仇,你给我们报了!大恩大德啊!我血僧……没齿不忘!
我则双手捧起了血僧手,把他给扶了起来,我说道:血僧大师,切莫这么说——我于水,难得雄起一回,今日,我的英雄夙愿已经达成,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感激这个世界。
我摸了摸血僧脸上被凌迟的伤痕,说道:也苦了大师了。
“我不苦,苦的是你。”血僧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走向了冯春生。
我走的时候,还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妙之门。
众妙之门化作了荧光点点,在空中胡乱飘荡,让这个地宫内的寺庙,到处都是罗曼蒂克的味道。
刚才发生的残忍,似乎是黄粱一梦。
我走到了冯春生的面前,对冯春生说:春哥……永别了,我的身体,我感知得到,我扛不住了……众妙之门,真的很神奇!可惜,这次我用命请出了众妙之门,也没能到里面去看看——瞧瞧天门之内,到底藏着什么。
冯春生捏紧了拳头,对我说:你还没死呢!你死不了。
“我真的扛不住了。”我一边说,我手中的玉钺,也彻底消失,也变化成了一些荧光点点,飘在了空中。
陈词抱住了我,用女儿家独特生气的味道说道:于水,我不准你死!我们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死了,以后我给谁讲心理学,我给谁讲?我的客户把我缠得不行的时候,还有谁会给我递上那一杯热茶?你不准死!
我咳嗽了一声,心中十分温暖,但我的身体,也变得十分“暖和”。
“人生五十年,如沧海一粟,如梦又似幻!”我抚摸着陈词的头,说道:人力有穷时。
我实在撑不住了,直接单膝跪地。
我单膝跪地的那一瞬间,我还在想——如果我是用这个动作,跟陈词求婚,该多好?
我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了,高的我都觉得我的骨头里面,快要烧着了。
我师父说——阴阳刺青师,给自己刺阴阳绣,是死禁。
我师父还说——没有福分,扛自己扛不住的纹身,会招来杀生之祸。
我两样都违背了,岂有不死之理?
“水哥!我要救你。”金小四喊了一声。
我干笑了一声,没说话。
因为我看到了一阵阵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这把火,是从我的骨子里面点着的。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告别这个世界了。
我对着兄弟们,挥了挥手,说道:兄弟们,如果有来生,来生还是兄弟。
陈词听到了这话,猛地蹲在了地上,她双手捂住了脸,浑身在颤抖,她在无声的哭泣。
金小四愣住了。
冯春生则狠狠的撕着自己的头发,忽然,他猛的抬头,对我喊道: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欺天!欺天!你师父就是靠着欺天的本事,假死再活的,你也一样,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金小四骂道:那还不快动手。
“动手,动手。动手!”冯春生在原地团团转,他着急得不行,还不忘记了告诉我,他让我挺住,他说我身上的这把火,不是真正的火苗,这是业火,是老天爷的报应。
中了业火的人,在被业火烧死之后,浑身不会出现烧伤的症状,但身体蜷缩、五指并拢等等身体状态,和被真火烧死的差不多。
冯春生喊道:水子!你特么意志力要坚定一些!别轻易的放弃!只要你坚持个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老冯,就能救你!你给我记住了。
我吼道: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能撑住多久?但是我依然听冯春生的话,努力的撑着。
冯春生转过头,盯住了血僧,他拉扯着血僧那破旧的刨袖子,吼道:你告诉我,这儿有尸体嘛!
“有!这儿是地宫,到处都是尸体!”血僧也有些着急。
人一着急,说话的声音就很大,寺庙里,到处都是怒吼。
冯春生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这儿到处都是尸体——我问的是——这儿,尸体最近的地方,在哪儿?
血僧猛地指着寺庙的庙门,说道:庙门的门口,就有一具干尸,我亲手埋的!就是为了让这地宫内的尸气,不进我这寺庙里来,我用来避……
“别扯这没用的啦!你指出具体的位置,我们几个人,一起把那尸体给挖出来!这尸体挖出来了,水子还有一线生机!”
“好!”
血僧立马站到了离庙门一米的样子!
血僧确定好了地点,冯春生猛的回过头,捡起了刚才草头神六核心掉落的兵刃,开始挖起了土来。
金小四、陈词和血僧,不知道冯春生到底要干什么,但他们有样学样,都捡起了兵刃,开始挖土来,那傻狍子小泰,也用前提,迅速挖土。
冯春生喊我:水子!你给我忍住!别轻易放弃!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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