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你给我出来!”开封府门外,一身着白衣华缎的男子叫喊道。此男子相貌俊美,声音带着一股懒散劲儿。右手持扇,左手插腰,一脸不满地朝门里张望。
王朝从府里出来,看了一眼他,暗自嘀咕:“这锦毛鼠又来闹事了。”摇了摇头,绕过他走了出去。
没错,现在现在开封府外受人漠视的正是锦毛鼠、白玉堂。
其实,王朝不是漠视他。主要是白玉堂来开封府大喊大叫的次数太多了!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劝着他,后来一两个人开导他,现在……呃……就是如今这模样了。
看见王朝不理他,他转了转眼珠,盯着门口的衙役:“展昭真的不在?”
衙役望天无奈道:“五爷,展大人真的不在!”要是在的话还会放任你在这里大喊大叫?这白五爷怎么就喜欢专挑展大人不在的时候找他呢!唉……无声地叹息。
白玉堂自知无趣,扯了扯嘴角。“啪”的一声折扇打开,大摇大摆地离去。
白玉堂在街上走着,正巧碰上一户人家出殡。他跺了跺脚,口里念叨着直触霉头。正准备绕道,忽听得那头一声尖叫。然后是棺材落地的声音,然后奔跑声,惊呼声。“闹鬼啊!”
他向哄闹声望去,只见棺材内的“尸体”坐起。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男人的模样。眼睛有些向内凹,眼珠子茫然地在眼眶里打转。他身上的皮肤没有因为他的觉醒而恢复“红润”,反而有些白而发黑。
白玉堂觉得新奇,朝那棺材走去。
近处端详棺材里的人,只觉得生硬的很,没有生气。
就算是回光返照,都是有精神的。这个人确是活了么?
许久,周围的人才回过神来,他的亲属立即冲上去大呼。
“爹,你回来啦!”
“夫君,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
丧事变喜事,本该庆幸,但白玉堂却是皱着眉头。看着棺材里的人冲着他笑,不对劲。但哪里不对,他却也说不上来。
挑挑眉,不想了。
回去吃饭咯!
*
事情果然不是简单的。
那天出殡的人家是汴梁城的一家小户,家里主要有夫妻俩和俩闺女。一闺女已出嫁,一闺女待字闺中。死的这个丈夫姓朱,叫朱有财。家里做的买卖也赶巧,他是屠夫,买猪肉的。
前几天,这朱有财突然暴毙,一家人伤心欲绝。出殡那天这死人竟然突然复活,但也让朱家人高兴了一场。
问题也是这之后出来的。
复活之后的他口不能言,意志还有些不清楚。
而且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尸斑,还散发出臭味,根本就是尸体腐坏的迹象。
朱家人开始怕了,找民间道士做法,无果。
然后朱家人投门无路,便找上了开封府。
这本不是作奸犯科的事,但是为民排忧解难是开封府的责任。于是,开封府摊上大事了。
所以当白玉堂再次到开封府叫嚣的时候,惊奇的发现门口竟然挂了两条黑绸。这一次,他也还真碰上了展昭。
“臭猫!总算让我逮到你了!”白玉堂拦住展昭的去路,说道:“我们去比试比试!”
展昭和白玉堂不是没有比试过,反而次数还不是一般的多。不是不分胜负就是白玉堂落败,所以他不服,就屡次来讨招。比着比着展昭就开始躲白玉堂了。所以展昭一看到白玉堂头就泛疼:“白兄,展某还有公务在身。有所不便。不如改日吧。”
“一日复一日,我可等不了!”白玉堂不饶,瞅了一眼门上的黑绸,问展昭:“挂那什物干嘛!看起来怪不吉利的!”
展昭视线看向黑绸,目光中生出几许期待。而后又隐入黑眸,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因为病急乱投医。”
“因为那件怪事?”白玉堂自朱家报案后,便了解到了前因后果。想了想,说道:“当时我还亲眼目睹了复生的那一幕。”
展昭看他:“你亲眼看到了?”
“不错。五爷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不过……我不懂这些,自然没有在意。”
展昭点点头,不多说。“那展某先告辞了。”
“去哪?”白玉堂问。
“怎么?白兄对此案有兴趣?”
白玉堂摇摇自己的折扇,笑着说道:“我亲眼看到的开始,当然也想要看到结局。”
*
南方,某处荒郊。
一女子坐下地上看着手中的书薄瘪瘪嘴。
“开封府找我?”
不可置信,又看了看。
没错,阴缘薄上的确写了“汴梁开封府”五个字。
“有没有搞错,开封府也有人想要阴亲?”
不明。
“那地方根本进不去鬼!”
确定。
“这莫不是开封府耍我吧!”
可疑。
“管它的,反正请我阳子莫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
“况且展昭那似乎还欠我很多糖人的……”
心动。
想着又看了一眼阴缘薄。
能出现在阴缘薄的,一要阴事,二要机缘。
去去似乎也无妨。
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裙摆。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