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记着这个?咋地?您别告诉我要带回去泡酒喝!他是个怪物!”
老瞎子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东西便是那紫金棺中睡了上千年之久的妖尸。这家伙原本就没有死,只是被九宫金殿中的某种符文或者图腾镇住了。生人闯入后,无形中破坏了九宫金殿的平衡,这才导致这家伙苏醒过来。他们五个人被困在黑棺中差不多四天,四天里,他们体内的阳气或多或少都有所衰减,其实这就是他苏醒的原因。不过,这怪物既然能够千年不化,可见体内定有异宝护住心脉。
这老东西眼瞎心不瞎,分析的十分准确。
但凡是妖畜修成千年不化身,体内必生异宝。用马程峰鬼瞳中的小狐仙作比喻最恰当不过了,小狐仙未死之前就有了五百年的道行,她体内有一金丹,金丹中蕴含着她一世修为,后金丹被崂山诡道所得,鬼道吞了金丹后躲在胡老爷府墙体夹层中数百年不朽不灭。
“还是您动手吧,太残忍了……我下不去手!”常小曼把靴子里藏得匕首递给了老瞎子。
老瞎子接过匕首,俯身下来,用左手摸了摸那狼人胸口,确定了位置后,扬起手直接刺了进去,慢慢划开了狼人胸膛。他的血几乎已经流尽,他胸膛中的血肉腥臭无比,竟是土灰色的,可见他的寿命早已到达尽头,虽然肉身未死,但却也无法逃过天地之道,体内的很多器官都已衰竭或腐烂。
常小曼捂着口鼻,站在一旁用手电筒照亮。
老瞎子把手伸进浪人的胸膛鼓弄着,弄的手上全是黏糊糊的液体,恶心至极。
“嗯?”他突然咂嘴一声,收回了手,神色惊愕。
“前辈,怎么了?”小曼问。
“不对劲儿,好像……刚才我好像摸到一个东西在动,难道……难道他还没死?”老瞎子浑身哆嗦起来。
可很明显这人狼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刚才他下手这么重,刨开人家的胸膛,得多疼呀?但凡那家伙还有口气在早就诈起反抗了!
“前辈,您可别吓唬我……”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不过可能这就是他千年不化的秘密了!”老瞎子又把黏糊糊的手伸了进去,他拽住人狼胸膛里那滚烫的东西,猛地一用力把它捏在手心中。
他颤抖着身体慢慢摊开手掌,常小曼用手电筒一照……
只见老瞎子手中托着一颗动物脏器,那东西也说不好是心脏还是肝胆。椭圆形脏器血红血红的,里边还透着亮光呢。那东西在老瞎子手心中托着,正在有节奏的跳动着,好像这东西的生命形态与人狼原本就是分开的。
“什么颜色的?”老瞎子问。
“红的,大红色!”
“哈哈……哈哈……竟然是颗红色的?宝贝呀!真是天灵地宝!若常人服食可永世不灭!逃过六道轮回之苦!”老瞎子放声大笑。
这红色小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经常听说牛体内有牛黄,狗体内有狗宝,鸡有鸡宝。从科学角度讲这些都属于动物体内的结石,不过这些结石类物质具备某种神奇的功效,被世人推崇至极。据说狗宝出现的几率是数万分之一,一颗小拇指甲大小的狗宝现在都炒到几十万了。不过这些东西到底药用价值多大,医学界始终没有个确切的说法。
无论是狗宝还是牛黄,实际上表面颜色都是土灰色的。
憋宝人对这东西最有发言权,普通家畜体内生出的东西颜色暗淡,只能作为食补之用。另外还有一些山中妖邪精怪,它们数百年的修行都集中在体内金丹上,那宝贝的颜色也就是金色了。另外得道高僧,圆寂后,火化会有舍利子,舍利子的颜色跟高僧生前吃什么食物有关系,颜色大不相同,据说某一世的藏活佛的留下的舍利子竟然好似紫宝石一般剔透无暇。
再说这血红色的小东西,憋宝人管这东西叫血丹,血丹只存在于传说中,还从没人看过真的。据说是用血气凝结而成,包含着生主肉身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的气血精华,那是真真的无价之宝!
老瞎子双手哆哆嗦嗦捧着这枚血丹,心中澎湃之情不言而喻。谁若吞了血丹,等同于长生不老,等同于永世不灭!
“前辈?您……您咋了?”常小曼并不知道这血丹的价值。
老瞎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他虽是神机妙算的高人,但却也不免有世俗之念,人嘛,谁不贪婪?不贪婪?那只能说明诱惑不大!当面对永生不灭的天地至宝时,谁心中不生魔念?
他微微张开嘴,竟捏着那枚血丹高高举起,然后松开双指,血丹在半空中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缓缓落入他的口中。
“前辈……你???”常小曼好像看明白了,但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那枚血丹马上要落入老瞎子口中之时,突然身后一股劲风刮来,一道气旋快如闪电,准确地打中血丹,血丹被击飞滚落地面。
一个黑衣人从背后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他脸上遮着黑巾,黑巾上是一双细长狐眼。他冲上来不由分说狠狠甩了老瞎子一记耳光。老瞎子竟然没躲!任凭那一巴掌重重扇在脸上。
“老东西!你疯了吗?你想化魔吗?我若迟来一步你就万劫不复啦!”
老瞎子被他这一记耳光打醒了,他捂着脸晃了晃脑袋,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仿佛刚才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受自已。
常小曼不知这黑衣人的身份,他敢打老瞎子自然不会轻饶了他。
“你谁呀?”常小曼冲上前来一脚朝着黑衣人脑门就踢了过来。小曼功夫虽说跟马程峰比不了,不过毕竟也是出身江湖世家。记得她与程峰第一次见面吗?在二仙居楼顶,也能跟马程峰打上两个回合,所以由此可见,常小曼可不是花拳绣腿。
岂料那黑衣人动都懒得动一下,头也不回地抬手在半空中掐住了常小曼的脚脖子,然后轻轻一甩,竟把她重重地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