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急,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牌位周围也布有风水局。手刚伸到牌位前,如中电击般,身子一阵颤抖,给打回地上。
这时忽然听小雪一阵得意大笑道:“哈哈,死狐狸精你上当了,我只不过引开你的注意力,看看你身上的枯冥咒是否还在。你说谎,枯冥咒根本没解开,现在我不但要砍掉你的八条尾巴,还有将你打出五行外!”
死狐狸“嗷嗷”发出几声怪叫,屋门吱呀打开,在手电光芒下,一条黑影风驰电掣般飞射而出,屋门又咣当一下关闭。死狐狸逃了!
小雪呼地吐出一口气,往地上一坐,喘着气说:“刚才是骗它的,幸亏它跑了,不然我们都难逃一死。”她惨白的鬼脸上,淌满了大汗,看上去很虚弱。
“枯冥咒没破解,为什么还搞不定它?”我疑惑不解的问。
“枯冥咒其实已经破解了,只是它心里没底而已。我见你刚才摔倒在地上,知道帮不上忙,才故意用计吓它的。”小雪说着抹了把头上汗水。
呃,我脸上一热,哥们刚才的确显得没用,要是换上太祖爷爷,肯定不至于这么狼狈。
小雪看穿了我的心思,一笑说:“你跟你太祖爷爷当年一样的聪明,要不是去动灵位这下,引开了狐狸精的注意力,我恐怕在那一刻就遭到毒手了。”
我讪讪一笑,心说你这是安慰我的,哥们听得出来。跟太祖爷爷一样聪明管个屁用,本事跟他老人家差了一大截。
“咳咳……我刚才跟狐狸精拼斗,伤了元气。你要尽快带我在山里找到一个极阴之地,把我埋在土中三尺以下,让我恢复一天就会没事了。”小雪此刻愈加显得憔悴,小脸竟然不多时就瘦了一圈。
我点头道:“好,明天早上估计就能出去这里了。”说着让她进了小白旗,吩咐尖头鬼他们好好照顾她。
从地上爬起来,拿手电照向曹非然老婆,发现她整个人僵卧在地上,一张脸紫黑,用手探了一下呼吸,确定已经死了。
然后走到门口,将窗纸捅破往外瞧了一眼,村子里火光闪烁,从井口跟前正往祠堂这儿移动。死狐狸被吓回照魂井,九爷这杂碎带人回来收拾我了。他们肯定知道,小雪也伤了元气,现在再对付我,跟瓮中捉你一样容易。
我回头拿手电照着曹氏祖宗的牌位,不由发愁。书上没交代牌位上还有风水局,这该咋破解?要不用童子尿试试?想到这儿,童心忽起,拉开裤子对准牌位就撒出去了。牌位离地一米七八的样子,只是放在里端,距离稍远。哥们现在直接发尿,那是显摆我尿的高,尿的远。
汗,我承认我胡闹了。
尿水喷上牌位一霎那,哥们肠子都悔青了。因为跟刚才手碰到那股电流一样,给猛地击打一下。草他二大爷的,是下面的宝贝受到了打击,整个人都痛的倒在地上一阵痉挛。尼玛,咱可不带这么玩人的,变成太监可咋办?哥们还是处男呢!
好久这股痛劲才过去,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牌位不由怒由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一咬牙,从包里掏出了匕首。走到曹非然老婆尸体跟前,蹲下身子,将她鞋脱下,在脚底捅了一刀,血液虽然不外流,但刀尖上染了血迹,又回到牌位跟前。
女人阴血可破风水局,不过得分她们身上什么血。活着的女人,经血那才是纯阴之血,否则便是阳血。而死后的女人,特别是足底的血,至阴至极。举起匕首刺过去,诶,这次没发生触电的情况,一刀刺穿牌位,给带了回来。
赶忙把牌位翻过来瞧看,玄机果然在这儿!
牌位背面写着几个小字:“青龙,断位,律令摄!”
就这么几个小字,才真正让断龙村地形改变,与世隔绝,变成一个人间地狱。而照魂井的恶局还没破,秘密应该藏在牌位之中。毁人祖宗牌位,跟挖坟掘墓没啥两样,都是属于丧尽天良的事。可是哥们这也是迫不得已,都已经在上面刺一刀了,还在乎把它弄碎了?
双手抓住牌位两边,用力在蜷起的膝盖上一磕,咔嚓一声,牌位断为两段,里面露出空心的夹层,隐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棉纸。这张纸只有巴掌大,上面用朱砂绘制了一幅图画,画中一口深井中,俯卧着一只狐狸,狐狸人面兽身,前爪握着一把镜子,镜子下方写这一行极小的字迹。
“照魂井,照万魂,保断龙,永长生!”
这时门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九爷这帮杂碎来了。还好时间刚刚好,在他进门之前,照魂井将永远毁灭。只是不知道,沈冰会不会受到连累。我一咬牙,这就是一个赌注,如果当断不断,会错过一个绝好的时机,过后令人追悔莫及。
摸出一张大金光咒符,捏诀念了咒语,用燃着的符火,将这张邪恶的照魂符烧掉。然后又用匕首,将牌位背面的几个字全部刮掉,这样断龙风水局,也随之破解。估计在天亮后,这里会发生一次地震,使三龙村再次连接在一起。
正在此时,祠堂门被推开,一片明亮的火光照进来,晃的我几乎睁不开眼。
九爷就在最前面,一眼看到我手里裂开的牌位,脸色大变,惊的瞪大眼珠,一时说不出话。
我把两截断开的牌位丢在他面前,冷笑道:“断龙和照魂两个风水局已经破了,你身上拥有的祖先灵气,也没了,还想继续跟我玩下去吗?”
九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闪烁着恐惧的神色,张口结舌,喉头不住滚动。
胖子开声骂道:“你现在被我们堵在这儿,老子要关门打狗,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他现在就是一条死狗,哥几个,上!”瘦子挥手叫道。
我这次心里早有准备,不能让对方形成群殴之局,擒贼先擒王,拿出九爷这杂碎再说。不等他们这伙人进门,我就窜了出去,首先朝九爷小肚子捅了一刀。这杂碎还没完全吓傻,闪身躲开,但这刀还是划在他的手上。
“吧嗒”一声,一件东西脱手落地,是黒木盘!
我机灵的一脚踩上去,又是一刀捅向他的喉咙。这杂碎往后急忙倒地,顺着台阶滚下去了。草他二大爷的,你滚了,哥们咋办,这伙人一拥而上,眼看就形成群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