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珊姐,真的要按夏大哥说的做?”
“是杀人呐,你以为踩死一只蚂蚁?!”
“可是夏大哥这么说的,应该有他的用意吧……”
凌雨珊头都大了,夏洛克莫名的打个电话来说是要给汪哲颜色看看,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作痛,还要让汪哲听到他自己的妈妈是怎么被他害死的,这让凌雨珊有些郁闷,不过想了一下后,她大概的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虽然夏洛克在电话里没说,不过听夏洛克的口气,汪哲应该是被逮住了,但还没有交出僵尸,所以夏洛克才会暴走。
“我有办法了,让我们杀,未必是真杀,只要他在电话里能听到他妈妈的惨叫,就行了。”
尤刚听了,愣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汪哲的母亲,小声的问道:“雨珊姐,你觉得她能配合得好吗?”
凌雨珊看了一眼汪哲的母亲,直摇头:“难。”
这件事情确实难办,就算是汪哲的母亲配合,也未必演得好,想来想去,凌雨珊想到了一计,虽然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尤刚按凌雨珊说的把老周叫了出来,跟老周说了一下他们的想法,老周一听,脸都白了。
“这……这可开不得玩笑,要是出了人命,就不是小事了。”
“我们知道,会有分寸的。”凌雨珊肯定是不会让汪哲的母亲出事的,但要是不吓她一吓,如何能让她发出惨叫呢?她和尤刚会在旁观察,遇到真正的危急时刻就会出手,在这之前,他们需要老周在外面看着一下,以防有人会闯进来,老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答应,看着凌雨珊和尤刚走进去,老周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
话一说完,就听到了里面发出的尖叫声,听声音就知道是汪哲的母亲,这时凌雨珊已经爬到机器上,打开了手机,尤刚则是不近不远的与能自由活动的僵尸保持着距离,是他们撕下了抑制僵尸行动的符纸,能自由活动以后,僵尸当然是本能的追着人气儿跑,尤刚和凌雨珊都知道时不时闭气能躲过僵尸,而汪哲的母亲却什么都不知道,僵尸自然追着她跑,她一边尖叫,一边哭喊,僵尸好几次都差点儿咬到了她,要不是尤刚会适时的贴上符纸,缓一缓的话,她已经被咬到了。
电话这头,汪哲并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听到母亲在电话里的惨叫,他两眼都直了,终于,他熬不住了这种折磨,含着泪大声的吼道:“我说,我说!别杀我妈行吗?”
夏洛克心中窃喜,对着电话吩咐道:“他小子实相,放他妈妈一马。”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时,汪哲的母亲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摔倒后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凌雨珊忙对尤刚喊道:“可以了!”尤刚一听,忙在僵尸就要咬向汪哲母亲脖子的时候,把符纸贴到了僵尸的脑门儿。在外面听到里面在叫自己,老周也走了进来,跟尤刚两人合力将僵尸搬回了原处,凌雨珊这时,已经将地上的汪哲的母亲扶了起来,这让她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女人。
“阿姨,没事了,没事了,僵尸已经被制住了。”
汪哲的母亲一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遇到,就不会有人知道被僵尸追着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生命每分每秒都受到危险,然后脱脑险境的时候,总会有释放,有的人是全身无力,倒在地上,有的人则是大哭,也有的是大笑,各种不同的方式庆祝着自己还活着,这是人对活下去的渴望,是人最原始的本能。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凌雨珊一边劝慰汪哲的母亲,一边叹气:“不要说她,要是换成是我,什么也不知道,突然的被僵尸这样袭击,一定会吓死。”
“……还好不是吓尿。”尤刚条件反射的回答让他遭到了凌雨珊的白眼。“我错了,雨珊姐,我只是随便乱说的。”
夜色一阵朦胧,废厂周围布满了雾气……
城市的大街上相对要好一些,只不过,冷空气穿过楼缝,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寒冷,汪哲微微的耸动了一下肩膀,指向了那个黑黑的巷子。
“就在里面。”
苏子昂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从外面看,根本看不清楚,于是看向了夏洛克。“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
“你一个人能行吗?”
“嗯。”苏子昂点头,急步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夏洛克就听到了苏子昂让自己进去的喊声,押着汪哲,夏洛克慢慢的往里面走,走到巷子尽头一看,这条死路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垃圾。
夏洛克看向了汪哲。“你不是说在这儿吗?又耍我们?!”
“怎么会……”汪哲往前走了几步,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相信的事情,左右看了看后,指着地上的几个黑色垃圾袋绑成的大布,回答道:“我明明让它躲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要知道僵尸不见,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已经开始进食的僵尸,这里是大街上,说不上繁华,却也人多,现在已经是晚上,要是带魂僵尸饿了,冲出去随便都能逮住一个。
“汪哲,你确定你走的时候它在这里?”
“我确定!它很听话的,我前两次也是这样,让它在什么地方等着,它就在什么地方,它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汪哲大声的回答。
苏子昂皱起了眉头,这时,夏洛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咦,怎么突然下雨了。”
苏子昂听了,抬头发现,头顶上方居然有排金属架子,约有一个窗户那么宽,好像有什么东西架在上面,苏子昂拿着手机,照向了夏洛克的鼻子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雨水,而是红色的几滴,苏子昂用手一摸,闻了闻,确定了滴落在夏洛克身上的根本是血!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它又进食了!”
“什么?!”夏洛克看到苏子昂抬头,也跟着望向上方,手机光虽然照不了太远,但这排架子本来就不高,这下,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像衣服一样挂在上面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滴滴哒哒流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