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黑着一张脸,道:“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死后再造杀孽,不怕堕入轮回地狱吗?”
姜煜手里的黑色傀儡丝像弹簧一样弹进弹出,身边已经占了两个到他膝盖的小娃娃,精雕玉琢,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个朱砂红点。
李狗剩一听这话,身上的鬼气顿时又爆涨了三分,它呲开牙,面目扭曲狰狞。
“不就是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们都已经好心替那么多鬼完成了心愿,不差我这一个。”
“拜托,那是杀个人又不是杀只鸡,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段小云已经抽出了锈迹斑斑的大砍刀,就那么斜放在膝盖上,威胁感十足。
看到大砍刀后李狗剩和其余几个黑的发亮的鬼瞳孔微缩,不由自主地集合到了一起,做出攻击的姿态。
笔记本上其余五个鬼的愿望要不就是让别人家破人亡,要不就是让人倒霉,或者侵害别人的安全,周奕自然不可能答应。
周奕:“给我个理由。”
李狗剩火冒三丈道:“他娘的,竹浣纱那个小贱人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要杀了她!!!”
另一个麻子脸道:“我就是看不惯陈大友,凭什么他家富我家就穷,他该死!”
……
其他四个同样也是胡搅蛮缠的理由,那就甭废话了。
周奕握了握拳头,又扫了一眼黑的发亮的众鬼,拳头倏的松开,他决定还是上桃木剑,自己打虽然爽爆,但是它脏啊!
“狗日的,咱们几个一块上,看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李狗剩旁边一个胖墩子晃着满脸横肉飞扑了上来,青面獠牙活脱脱一个恶鬼!
“西瓜超甜!”
周奕顺手掏出一把子硬币,哗啦哗啦地撒了出去。
还没动手的李狗剩嘲笑道:“想用这点破钱收买我们,晚……砰砰砰!滋啦滋啦!”
“西瓜超甜”和黄泉水融到了一起,爆炸、燃烧、腐蚀三连击,哭爹叫娘的喊声啥时传来,周奕掏出耳塞堵住了耳朵,朝后面挥挥手。
“上砍刀!”
“放着我来!”
段小云手里挥舞着青龙大砍刀,向后一挥,向前抡圆了,只听得“咔咔咔咔咔”,头骨碎裂,魂魄与砍刀交接那一刹那,皮肉撕裂的声音传来。
带着火花的砍刀又给这六鬼带来了别有滋味的体验,黑色的傀儡线像弓弦一样鸡舍而出,缠住了正在燃烧的厉鬼,操纵着他们跳起了踢踏舞。
“一、二、三、四,二、二……愚笨!”
姜煜嫌弃的收回傀儡丝,道:“孺子不可教也!”
“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们,等着吧,等着吧!等到重启,我一定要……”
威胁的声音顿时飘散在了烧灼的空气中,本来在快速行驶的车厢像卡顿一样停了一秒,随后所有被毁坏的座椅恢复如初。
座位上没有人,驾驶座上空荡荡的,列车快速行驶,六个恶鬼狞笑着从座位上站起。
抡圆了砍刀的段小云:“读档重来?满血复活?不带这么玩儿的!”
除了周奕,没有人能听懂她说什么。
这六个恶鬼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这次倒是长了聪明,知道要逐个击破。
李狗剩和麻子鬼率先联合起来攻击周奕,两个人打架也没有什么章法,一个伸长了指甲指绘掐脖子,一个满面獠牙,只会咬人。
“咔嚓。”
“我的牙!”
地上赫然削了半颗大黄牙,大黄牙上还粘了一颗韭菜叶,已经蜷曲了起来,整颗牙又绿又黄。
周奕闲散的收回桃木剑,又皱了皱眉,甩干净剑尖上的秽物,发自肺腑的问道:“你妈没教过你要勤刷牙?脏死了脏死了,脏成这样还出来吓人,活该满地找牙!”
正满地找牙的李狗剩:“呜呜……啊啊啊!”
削掉了他的牙还嫌她牙脏,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李狗剩活了有三十几年,活着的时候在村里没人敢惹,那是一等一的牛!
现在死了死了,在这车厢里也是打遍恶鬼无敌手,拳打拐棍老爷子,脚踢几岁小童。
天道不生他李狗剩,他李狗剩定要……
周奕:“看剑!”
“咔嚓。”
“哗啦哗啦!”
桃木剑劈砍横扫,李狗剩这次真的是满地找牙了。
只会掐脖子的麻子脸一脸的畏惧,怎么这人都不怕他们?
他绝对不是个正常人!
麻子脸:“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们吧!”
周奕:“竟然还有这种要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这就满足你!”
“咔咔。”
桃木剑在空中咔咔咔咔咔咔劈砍了几下,还在奋起反抗的麻子鬼和满地找牙的李狗剩瞬间被化为了飞灰。
而围攻段小云的两个厉鬼已经被大砍刀砍的七零八碎,胳膊腿掉了一地,脑子分了三半。
段小云:“该死,我的砍刀刃居然被卷了!”
“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两个傀儡娃娃一跳一跳的,看着体积小,在两个衣柜身上一跳一个大坑,踩着他们胸口的凹陷,嘴角哇哇地吐着黑血。
画面定格卡顿,下一秒,六个厉鬼接着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咔嚓咔嚓。”
李狗剩再次疯狂的满地找牙,麻子脸跪地求饶,防护苍天不公。
砍刀挥的急,一刀一刀的剁骨头。
画面再次卡顿定格,这次六个厉鬼改变了战术,就盯着段小云狂打。
段小云砍刀抡的急,边抡边怒吼道:“不讲武德!”
麻子鬼被周奕戳了一剑,没回头攻击,反倒更加疯狂的围攻段小云,麻子一抖一抖的,甚为恶心。
“咔嚓。”
李狗剩又被削掉了一颗大牙,剩下三颗大牙的他凶狠的咬向段小云,直扑她的喉咙而去。
段小云怒了,奋力的挥舞起大砍刀,如砍瓜切菜般一刀一个脑袋,六个大脑袋咕噜噜在地下打转,她一脚把李狗剩的脑袋给踢飞。
窗户被砸破,血淋淋的脑袋飞了出去又被能量场的界膜给弹了回来,又是一脚再弹回来,如同踢皮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