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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搞清楚了情况,便放了陈锦辉。出门之时,陈锦辉心里一动,说到:“警察同志,虽然这事和我关系不大,但我毕竟是现车主,想去慰问一下死者的家属,您能给我提供点信息么?”既然有心做好事,警察肯定愿意配合,于是他很容易的便拿到了死者的详细情况。
出得门来,我迎上去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把详细情况说了说,然后气愤的说到:“我要去她家骂一顿,玛德,被别人撞死了把帐算我头上,还害得慧慧枉死。不行,骂她一顿都显得轻了,我要掘她的墓挫骨扬灰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我好言劝了他几句说到:“这又是何必呢,她也是受害者,掘墓可是犯法的。再说了,逝者已矣,只能说你不该贪这小便宜的;既然你有了她的身份信息,我们去做场法事超度了她,以后她就不会缠着你了。”
“不行,超度太便宜她了,我一定要让她灰飞烟灭。”陈锦辉恨恨的说到:“现在知道详细情况了,杀起她来应该简单得多,如果大师你不帮我,我就找别的法师。”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虽然说那女鬼是无辜枉死,但只要在地府还清罪孽,等到害死她的人罪有应得了便可以投胎。但现在她居然脱逃出地府造成无辜之人枉死,我消灭了她也算是替天行道。再说都研究这么久了,眼看钱就要赚到手,我怎能放弃?
“好吧,我们按原定计划来吧。”说出这话我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于阴德无损,但于心还是有些不忍。不过为了钱,而且这也不是昧良心,干就干吧。
租了辆车子,吃过晚饭,我们便准备去油菜地。春夏之交的夜晚,行走在郊区的路上还是挺舒服的。开了车窗,一股清新的气味直冲鼻腔。道路两边阵阵蛙鸣。仿佛是冲锋的战歌,让陈锦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心!”后座的杨磊怡忽然大喝一声。我才发现前面路中间蹲了个人,连忙急踩刹车。那人仿佛被突然冲来的车子吓到了。车灯又太耀眼,蹲在原地伸手挡在眼前尖叫一声倒了下去。
坏了,撞人了,我和陈锦辉慌忙下车去查看。还好,车子跟人还距离有半米。但此刻那人一动不动的,难道是被吓晕倒了?
我上前伸手准备探探,那人突然暴喝一声转头恶狠狠的看着我,脸上满是一块一块的血污。我去,原来是那女鬼,我被吓得向后大跳了一步。
女鬼慢慢飘了起来,反应过来的陈锦辉回头冲到车上拿起桃木剑哇呀呀的大叫着便冲了上去。女鬼并不因为他做的样子很勇猛便感到害怕,瞅准空子一脚便踹了上去,把他踹得后退好几步。
他不顾疼痛,又冲了上去。随即便又被女鬼打得后退。任何时候,热血都不能代替专业,眼见女鬼的目标暂时没落到我身上,本来是打算去油菜地以陈锦辉为饵引女鬼出来的,既然她主动现身,而且这条路根本就没什么人,那就在此摆阵吧。
赶忙掏出铜钱,按照阳护阵的摆法飞快的安放。陈锦辉已经被女鬼打得吐血了,看着我在摆阵,他大声叫到:“大师。快点,我快顶不住了。”
他这么一提醒,女鬼转头发觉我似乎是在做什么手脚,便暴喝着像我冲了过来。还好。我比陈锦辉的对战经验多一些。明知不是女鬼敌手,而且此刻要摆阵,我便按照三十六天罡的方位奔逃。
女鬼一直跟在我后面,每次都是堪堪要抓住便被我避开。逃了几下之后我躲避的便很从容了。想起小说里的凌波微波是按照九宫八卦方位,金老先生构造武功出来想必是有一定的依据的,此刻我踏着三十六天罡步。女鬼不是一样追不上么。
摆好了阵,我跳脱出来,女鬼跟在身后追击。才追了几步,她的身体似撞在一股无形的墙上反弹回去。看到这情况,陈锦辉大喜过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掏出匕首插进路边的花坛里。
女鬼不明就里,继续猛冲猛撞,但她的力量对于阵法来说太渺小了。撞了半天始终出不去,女鬼嘴里发出呜咽之声。
看到她那满是血污狰狞的面容,我一点也不害怕了,甚至还有点可怜她。文慧是遭受无妄之灾,她又何尝不是。眼见陈锦辉从花坛里抽出匕首,闭着眼睛准备划自己的手心,我上去劝阻到:“你看她那么可怜,我们就放过她,直接给她超度吧。”
陈锦辉瞪了我一眼,红着眼睛大声喝到:“她可怜?那慧慧就不可怜?我不可怜?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能阻止我。”说罢狠心在自己手掌心划了一道,殷红的鲜血立即喷涌而出。他随即换手又划了一道,鲜血顺着匕首滴洒到了地上。
他浑然不觉疼痛,脱掉了身上多余的束缚,只留一个裤衩遮羞。将脚心划开之后,又划了丹田。尾椎这地方不好施为,他闭着眼睛把匕首尖顶着要划的地方,猛的拉了一下。这地方可比其他地疼多了,他猛的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吸的是冷气,但站在他身边的我感觉到了一股燥热,阳气已经开始外泄护体了吗?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仔细的看着陈锦辉的变化。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他是我的试验品,只要他使用起来不错,那我便是又掌握了一项法术。而女鬼似乎也感觉到了阳气的威压,想逃却被阵法所困,发出‘呜呜’的叫声。
陈锦辉全身是血,骇人的瞪着女鬼,似乎要把她生吞了一般:“你不是很拽的吗?不是要报仇吗?杀了慧慧还想杀我,我现在就要你烟消云散。”
随着最后一刀在额头划过,陈锦辉暴喝了一声,我看到他面前的空气扭曲了一下。身旁的杨磊怡大喝了一声:“不好。”
陈锦辉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远处蜷缩着的女鬼似乎在被什么暴揍,身体违反重力四处疾速的飘荡。我忙问杨磊怡:“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