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手指更深的压在腹部,女人剧烈的惨叫着,声音都变了形,她的瞳孔因为疼痛放大,开始分散,腹部有一团血顺着双腿滚下来染红了床单,然而龙瑾兰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收敛,女人终于撑不住哭叫出来。
“啊啊!陛下我说,我说!”
独宠一时的夏芳仪重病而亡。
宫内盛传夏芳仪是纵欲过度,死时鲜血滚滚如同流产,死状极为恐怖。死后尸检官于尸体中发现导致汉成帝刘骜暴毙的香料。
后锦衣卫在披香殿搜出大量类似的迷魂香。陛下听闻后,盛怒,下令将夏芳仪尸体剥皮,以人皮做鼓悬挂于未央宫门口,以儆效尤。
龙瑾兰归朝后当日,都察院御使博铭上表弹劾首辅张仲庭罪状一十四条,龙瑾兰当庭斥责博铭,罚俸一年。
然次日,礼部员外郎,太常寺卿同时上书弹劾张仲庭欺瞒圣上,目无圣主,铺张浪费,无视陛下圣旨,隐匿不办等罪状共一十九条。龙瑾兰一律罚俸一年处置,其后,数十人上表,龙瑾兰皆不批复。
“救命救命!”
猛地睁开眼睛,子冉惊恐得盯着漆黑的屋顶,仿佛还能看到鲜血顺着墙面流下来,立刻用被子捂住头,恐惧的剧烈呼吸在漆黑的夜里无比沉重。再也睡不着,也不敢睡,子冉起身点燃蜡烛,给自己倒了杯冰凉的茶水。
水顺着燃烧的喉咙滚入肺部,子冉立刻被激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夏天的夜已经很热了,可子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冒出的究竟是热的汗水还是冷汗。
自从听说夏芳仪的死后,子冉就常常处在噩梦里。她几
乎夜夜都看到她没有皮肤的身体游荡,最后化为一滩鲜血。想到这里,一股恶心涌上来,子冉冲到马桶边,再次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恶心,噩梦,折磨着子冉。她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不怕鬼。可每每想到夏芳仪的后果,子冉就觉得恐惧,心寒。
“这么晚还不睡,是想朕了?”
龙瑾兰的声音惊得子冉跳起来,一双水眸瞪大了望着他自门口一步步走来,虽然疲惫却丝毫不损他俊美的容颜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到她身边,俯身看着痴痴呆呆的子冉,那笑容渐渐被放大了。
“傻丫头,为什么不睡?”疼惜得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儿,她也是因为思念自己吗,把自己折磨得又瘦了。
想到这里,龙瑾兰忍不住俯身靠近子冉的耳垂,然而冰凉的嘴唇下她的耳垂却匆匆擦过,子冉逃开他身边,开始用令龙瑾兰无法了解的眼神直勾勾得盯着自己。他略微蹙了眉端,难道是生气他许久没来看她?接着便无奈得笑了,到底怎么样也是个小女人,无法完全体谅他的难处。
但,恰恰如此,才证明她在乎他。无奈得淡淡一笑,龙瑾兰在子冉刚刚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来,这样就又在子冉身边了,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得环住子冉的腰身,让她靠近些自己:“小丫头,生气了?”
子冉仍未回答,只是在不经意间躲了他勾住她鼻子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嫌弃。龙瑾兰敏感得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却并未立刻指明,只是心不禁沉冷了几分,唇角仍旧带着笑意:“为什么不说话,嗯。”
迷人的声线自他胸腔里绵延而
出,子冉僵硬的脸瞬间泛了些红色,她不禁躲避性的闭上眼睛,却再次看到了梦中的场景,恐惧,惊悚带来的冷意和搭在腰身的手汇为一体,子冉的身体从上到下都被冷风吹过似的打了个哆嗦,慌乱得再次逃离了龙瑾兰的禁锢,连同嘴唇到脸色,都更加苍白。
她的逃离和躲避令龙瑾兰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曾威胁过她?
锦衣卫并无汇报,为了防止夏言隐瞒不报,龙瑾兰已经将林清夜派到她身边时刻监护,如果真的有事。他不禁想起木兰围场里林清夜搏命相救,眸光瞬间深邃了几分,该死,他不会引狼入室了吧?
想着手下不禁用力,将子冉扣紧在自己怀里:“子冉,你怎么了?”
唇角的笑意早已冷下去,声音更是冷的令子冉害怕,她盯着他的脸,那张俊眉的脸上从肌肤到眉眼,从鼻端到嘴唇,几乎每一分都美得不可方物,即使女人,即使美丽如瑾妃,也不能敌他半分。可偏偏美到如斯地步的龙瑾兰,却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冷意,仿佛是从冰窖里出来,心都是冷的。
那么残忍,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子冉闭上眼睛不舒服得摇了摇头,恶心再次涌上来,慌乱得推开龙瑾兰冲到马桶边,翻江倒海得呕着,肚子里却再没东西可以吐出来,因为连苦水都没有了。
龙瑾兰顿时以为子冉生病而有些慌了。但他很快意识到也许,难道,他记忆里夏言问过两三次留还是不留,次次他都不忍说出那个“不”字,所以每次他的那些小种子都留在她体内,而且子冉那样敏感,分明正是最适合怀孕的时期,该不会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