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甩开了她的手,用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她,而且还后退了好几步,我这才刚开,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人给放血了,
“你干什么,”刚才还对她挺礼貌的,现在我的语气一下就改变了,
九奶那双眯缝的眼睛,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把那沾着血的竹签子,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也不说话,
“这人神神秘秘的干嘛,”我用手肘捅捅身旁的廖擎极,总觉得这么被人莫名其妙的扎一下很不爽,
廖擎极把我往身边拉了一下,低下头,轻声说道:“别说话,有我在,她不会伤害你的,只是看看,你是不是适合这村子的女人,”
手指头还有着那种一阵阵的刺痛,我也关管不上手上的小伤了,拉着廖擎极走出了那屋子,站在院子中说道:“给我说清楚,最很不爽被人这么耍着玩,就跟以前那种包裹一样,让人很抓狂,”
他抓过我的手指,看着手上的小伤口,伸手就撸下了窗棱上的蜘蛛网,贴在了我的伤口上,这个小动作,吓得我又是一阵叫喊,
“闭嘴,”他压着我的伤口,“这种止血方法很有效,而且这里的蜘蛛网都很干净,”
看着伤口上贴着的东西,我再次问道:“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有结果了,回去跟你说,”他又走进了那黑漆漆的屋子里,反正我是不想再进去了,就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贴着蜘蛛网的伤口很不爽,这人怎么都这样,欠调教,
不一会,九奶和廖擎极同时出来了,九奶说着:“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她要是跑了,在等下一个就不知道又要多少年了,”
廖擎极对九奶点点头,转身带着我离开了院子,我巴不得赶紧走呢,都觉得那老奶奶就跟巫婆的感觉是一样的,苍老,恐怖,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恶,
出了院子,我正要上车子呢,廖擎极就拉住了我的手,拖住了我的脚步:“你别上车,你从这里往前走,出了这个村子,就有一个鱼塘,走过鱼塘中间的小桥,我就在那等你,”说完,他就上车了,
他就上车了,尼玛的把我丢在了这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让我自己去找什么鱼塘,我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想着之前在酒店那次,就是我主动的,我跑来找他,他就摆这谱,他是想要告诉我,那晚上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吧,那他跟我明说就好了,现在算怎么回事,
我一声冷哼,并没有照他的意思走向村口的那鱼塘,而是气呼呼的朝着前面不远处,那辆我认得车牌号的车子走去,我就是坐着那辆拉客的五菱进来的,我去问问看,那司机愿不愿意再带我出去,
可是才走了没几步,手机就响起来了,看着来电显示,我拿起手机就对着手机中的人吼道:“我去你妈的,你什么意思啊,你廖擎极要是这么不稀罕我就算,我也不是倒贴着你不放的人,我有的是男人追,你家欠我们家的那些东西,我会找律师来跟你要的,还不了,你们家就先给利息吧,我乐意当个收租婆,”
“李福福,”手机中,他的声音也严厉了起来,“马上到鱼塘这边来,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就这么瘫在床上的话,”
“你去死,”
“李福福,”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听好,刚才那个,是壮蛊,你现在按我说的去做,要不然,你出了事,你们一家三口都在床上待着了,玄龟自然就归我所有了,”
“我艹,你怎么不早说,”我挂了电话,马上转身就往村口鱼塘那边跑去,好在没走多远,“廖擎极,你个混蛋,你就不会先跟我说清楚吗,”
跑过去一转角就看到了村口的鱼塘,也看到了那停在鱼塘边上的军绿色的越野,我也没跟他客气,老远就冲着他吼道:“廖哑巴,你还真当自己是哑巴呢,那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在我离他只有两米的地方,他靠在车门上,对我厉声说道:“别过来,站着别动,”
我的脚步就这么僵住了,看着他,有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我,我中蛊很严重吗,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见那个鬼婆,我是不是真的会瘫痪,”
他指指就在我身旁路边放着的一只黑色的小桶,小桶里还有着一个黑色的瓢,“去那边草丛后面去尿,尿在桶里,然后用瓢子舀两瓢水沟里的水冲进去,再端出来,倒退着走去,走一步就让你走过的地方泼一瓢尿水,三瓢水后要泼完,桶和瓢都不要了,就丢路边就好,做完这些就上车,”
我有点尴尬的看看地上的那只桶:“我,我不合适……”
“不这么做,你出了这个村子,就会生病了,”
“生病去医院,”
“中蛊呢,壮蛊,”他换了桂柳话对我说道,“能听懂多少桂柳话,”
我眨眨眼睛,他就继续说道:“做符fe(四声)懂吗,你现在是被人放了符fe,泼尿就是解开的办法,照做,”
看着他那样子,应该是认真的,我蹲下身子,拿起了那小桶和瓢子,嘟着嘴,没好气地说道:“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带我去见那个九奶,然后再让我做这些,你是像看我笑话么,”
虽然嘴上对他很不满,但是我也不敢跟他犟下去,拎着小桶绕道了草丛后面,接下来是五分钟时间,我觉得我是真的很坚强了,没有哭,没有傻掉,用包里的伞做一下遮挡,而且廖擎极选这个地方应该也是有准备的,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来,只有草丛后面的他而已,
那几分钟我就不详细说了,反正我拎着桶出来,感觉自己都快要没脸见人了,退后着走路,走一步,泼一勺尿水,三步过后,我是把桶里所有的尿水都全泼出去了,然后就跟丢病毒一样把那小桶和瓢子都丢到草丛里去了,走到他的车子旁,踢踢车轮:“水,洗手,”
他给我打开了一瓶矿泉水,帮我倒着水,边说道:“麦村这附近在风水上来说,属于蜘蛛结网地,四周的水脉在很早之前就像蜘蛛网一样,而且各山都很符合宝地的说法,只是在这几年的开发中,很多地方被强行改变了,这种地,本来就是守着财运的,但是这几年别说财,人丁都开始弱下来了,蜘蛛是一种对气场感应很敏感的小动物,它们在这里,这里就还有机会,本来我们是想找一个蜘蛛精来住在村里,影响一下气场的,”
“蜘蛛精,”我甩甩手上的水珠,
“对,昨晚你梦到了蜘蛛,”
“这个你都知道,”
“我还以为你会是大家等着的那个蜘蛛精的,可惜你不是,”
我瞪了他一眼:“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那么然后呢,你很失望的情况下,是不是就打算不理我了呢,”
他放好了水瓶,伸手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揉了揉:“不是蜘蛛精,也可以是我的女人,我现在虽然是廖家的家主,但是还没有人能影响我选择的女人,走吧,没事了,我带你去见见几个本家的长辈,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参加这次的任务,”
“对,我很肯定,所以,麻烦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考验我,”
他没有再说话,推着我上了车子,在回到他住的那院子的路上,我问了廖擎极,要是我没有尿尿去化解的话,会怎么样,他说壮蛊的具体操作,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过看九奶的手法,我要是就这么走了,用不了一个星期,我就会被诊断出什么肿瘤,或者的莫名的肚子痛,或者是突然脚就没有力气,走不了路了之类的,而且是医院找不到原因的那种,不会一下就死掉,但是会慢慢的,一点点的被消磨之后,死得很难看,
他说,壮蛊一直都是女人在操作的,壮族的壮蛊已经丢失了很多的传统了,就像九奶,她之后就没有传人了,要做壮蛊的女人,一辈子都是独居,不能有家庭的欢乐,有些融入了家庭中,只能放弃了壮蛊,
刚才,九奶就是用我的血来看看我是不是合适这个村子的蜘蛛精,可惜我不是,
我在下车前问道:“你们家不是风水大家吗,为什么还要去看什么壮蛊呢,”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顶,这种亲密的感觉让我有点不适应,“因为廖家也是壮族的,虽然不是同门,但是也想护住一些祖宗的东西,”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以为这些什么门派都会像电视上的武林一样,门派之间都会有纷争,但是现在他们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有交流,有相互的维护,
从车子上下来,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我对着正在下车锁车的廖擎极说道:“喂,麻烦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说清楚,不要再闹出这样的误会,”
“好啊,那我就告诉你,我想要参加任务,我同意了,而我廖擎极是不会让我的女人遇到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