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妹妹,今天晚上就住我家吧,还记得那一年我俩睡在一张床上的夜晚吗?”淑英姐拉住我的手,看着我说。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晚上妹妹感觉好温馨。”
“记得妹妹离开的时候,就说过我俩肯定有缘,还会相见的。”姐仍然沉醉在激动之中,“今天姐一看见妹妹,就知道我俩当年的话真的很灵啊。”
“那是因为我俩都一直想着彼此嘛。”
“走吧,快叫上你的朋友们,我们到绸厂去。”姐拉着我往门外走,“去找你的高哥哥。”
出了院门,绕过水塘,就来到了浣溪河畔。小河里的水还是那样清澈。在秋日的阳光下沃着银光。老远我就看到了上次来参观过的缫丝房,外表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姐,那里还是缫丝房吗?”
“啊,早就不是了。”姐说,“我们现在不再做缫丝了,直接收购其他缫丝户的蚕丝,用来织绸。原来缫丝房的房子就用来作了堆放蚕丝的仓库。”
“你们为什么不缫丝了呢?”
“你高哥哥说缫丝赚不了多少钱。自从开了绸厂以后,家道一下子兴旺多了。只不过你高哥哥也比以前忙多了。”
“高哥哥每年还会到外面去收购蚕丝吗?”我想起以前哥哥每年都要到益州来收购蚕茧。也正因为这样才在怡春苑认识了晴儿。
“啊,我们刚建厂那阵,他每年都得出去收购蚕丝。但现在不用了,因为我们已经是周围少有的织绸大户了。那些缫丝户都会主动将生丝送上门来。”
沿着浣溪河走了大约两里多路,就来到一处院子。刚进大门,就听见了织布机的嘈杂响声。走进旁边一间屋子,我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摆在靠墙的位置。两旁摆着红木茶几和红木椅子。在桌子后面的一把宽大的雕花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尽管看起来已经有些发福,但仍然透出一个强壮男人的英武之气。
“阳阳,你快看谁来了?”淑英姐仍然用她惯常的称呼叫高哥哥。
听见姐的喊声,强壮的***了起来。
似乎是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我整个人一下子包裹了起来。是暖融融的柔,是甜蜜蜜的香,满溢得几乎使我透不过气来。紧接着,又是那柔柔软软的舌……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哥哥一边吻着我,一边说。
“这么些年,晴儿也时时刻刻想着哥哥。”我低声呢喃着。
“阳阳,你们可不要把别的客人扔下不管啊。”姐提醒着。
哥哥和我一起抬起头来。
“哥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拉着高阳哥哥的手说道,“这位是我现在的丈夫,法国人伊夫.瓦杨,也是法国的外务大臣。这位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因宇先生。当初就是他,把我从宇家院子掳到了槐树岭上的土匪山寨,强迫我当了他的压寨夫人。”
“对,阳阳,他就是那个该挨千刀的土匪头子。”淑英姐说。
“那是怎么回事,晴儿?你真的把哥哥都搞糊涂了。”高阳哥哥看着我问。
“哎,那就一言难尽了。还是等晚上我再详细告诉哥哥吧。”
“那妹妹你们今天就不走了吧?”
“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晴儿妹妹今晚上就住我们家了。”姐说道,“还有午饭我也已经安排了。阳阳你赶快收拾一下,就跟我们回家去吧。”
“别急,姐。我还想参观一下你们的绸厂呢。”我说。
“那就让淑英姐陪你们去参观吧,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再和你们一起回家。”高哥哥说。
“来吧,晴儿妹妹。”淑英姐拉着我的手,“还有你们几个,让我带你们看看我们的厂。”
姐领着我们离开高哥哥的房间,来到绸厂的厂房。一走进去,只见宽大的厂房里,靠墙伫立着十多架高大的织绸机,一群工人正在周围忙碌着。看起来似乎和现代的织布机没有什么两样。我心里想原来在那个年代,就有这么先进的机器了吗。
“姐,这些机器是从哪儿来的?”
“都是你高哥哥从粤州买回来的。”姐说,“但听谢智弟说越州那边现在还有从西洋进来的机器,要先进得多。你哥正准备到那儿去看看,想买些回来。”
我知道西方古代就有一种利用穿孔纸带控制的织布机,可以编织出各种各样美丽的花纹图案。但那应当是清朝时候的事情了。在我穿越的这个年代,应当还没有那么先进的玩意吧。
“姐,你们织出的丝绸往哪儿销呢?”
“我们现在的规模还不大,主要是在巴蜀一代销售。但谢弟弟也在经销我们的产品,还有一部分卖到了欧洲。”
“我丈夫就是法国的外务大臣,你们的丝绸我们完全可以包销到法国,乃至整个欧洲。”
“那就太好了。等晚上你们和高阳哥哥商量一下吧。也可以请你们帮我们弄几台洋机器进来。”
“应当不成问题,是吧,伊夫?”我看着伊夫问。
“那是当然,淑英姐。”伊夫说,“你们夫妻的事就是晴儿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姐,你们绸厂有几个这样的车间?”
“一共五个,每个车间十二架织机。”
“那你们绸厂的规模有点大嘛。”
“晴儿,我们的绸厂远的不敢说,在巴蜀地区肯定是最大的。”淑英姐说,“当然吴越那边的许多绸厂的规模就比我们的大。”
“难怪谢家弟弟要跑到扬州去做绸缎生意。”
“不过他经销的主要是巴蜀地区产的蜀锦,就包括我们生产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