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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恐地睁开眼睛。果然是梦。
但眼前似乎又不是梦!
“不许动我的女人!不许你动我的女人……”是谢智弟弟的喊声,声嘶力竭。
屋里站着几个蒙面壮汉,手里握着砍刀。一个人正抓住弟弟的胳膊往外推。
“老大,这个女人好漂亮啊!”那个人说。
“快,抓回去给大哥当压寨夫人。”另一个人说。
我看着这群恶狼一样的家伙,心中一阵战栗。恐惧已经达到了巅峰。我使劲往被子里钻,试图把**的身子藏得深一些。
一个没戴面具,满脸胡须的家伙走上前来。看来这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快,大哥,抱住她,快抱住你的女人!”一群人使劲叫唤着。
“老大快上啊!……”是什么人发出狂笑。
我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那个大哥已经将手伸了过来。一只手来拉我的被子,另一只手往我脸上摸来。
我一口咬住了他的小手指。接着是一声尖叫。
紧接着是我头上被重重地一击。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微微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感觉脑袋还在一阵阵发晕。肚皮感觉有些饿。
我伸手摸了摸身子周围。似乎是睡在一个软软的大床上,身上的被子也十分柔软而暖和。
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还是好好的,显然没有什么伤。
这是在什么地方啊?是在家里吗?
“月儿!”没有人答应。
“雪儿!弟弟!”仍然没人答应。一片嘈杂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门被推开了。两个壮汉手里举着火把走进来,他俩每人头上都缠着一块黑布。
难道是什么黑衣教?这些人不是还在北方吗?
跟着进来的是一个更加高大的壮汉,没戴头巾。原来就是昨晚上人们叫他大哥的那个家伙。不过他今天已经剃去了胡须。那张方正的大脸上似乎还透出一种勇武之气。
“美人,睡得好吗?”好像这声音也很洪亮。
我转过身去。压根就不打算搭理他。
“快回答呀,小妞,大哥问你话呢!”那两个黑衣教大声说。
“你俩收拾好赶紧出去吧,别吓着妹妹。”大哥说话了。
这个什么大哥好像还说的是人话。我将身子重新转过来,看见他已经走到了床边。
“这是哪儿?”我仔细看着他的脸。
“这是槐树岭上我们的山寨营地,这是我的营帐。”
我知道槐树岭,好像离益州也就一百多里。
“你们是什么人?”
“你问这干什么?反正你知道我是你男人就行了。”说着就来拉我的被子。
“我饿……”我紧紧护住裸露的身子,小声说。
“什么?妹妹饿?”大哥站起身来,“小倩,小倩!”
没有人答应。大哥自己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只见他手里抱着一大块面饼走了进来,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只烤羊腿。
“妹妹喝酒吗?”
“有吗?”我似乎有些放心了,因为这人看起来还不坏。
“当然有,你等着。”大哥又返回去。很快就见他拎着一个罐子进来。
“来,妹妹,上好的米酒。”
我首先抓起了面饼啃了一大口。
大哥的酒碗已经送到了嘴边。
“喝吧,妞,只有酒才是最解乏的饮品。”
我接过酒碗,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小妞好酒量嘛,看来是当我夫人的料。”
“谁是你的夫人?我是正宗的少奶奶。”我显得有些生气。
“你那个什么少爷说不定早就不在了。”
“什么?你们把少爷怎么了?”我圆睁着双眼。
“没有怎么样。不就是昨晚那个小子吗,我们已经放了他了。”
啊,原来不是少爷,他们说的是谢家弟弟。弟弟平安就行。
我又抓起羊腿大嚼起来。大哥自己不吃,似乎是对我的吃相很敢兴趣。哎,什么吃相啊,明明是我太饿了嘛。也不知道我已经昏迷多久了。
“我睡了多久了,大哥?”我也只好叫这个人大哥了,谁叫我已经落在别人手里了呢。
“已经一天一夜了。”
“什么?你怎么下手那么恨啊?是想把我打死不?”
“妹妹下嘴也真恨啊,差点把我手指头都咬断了。”大哥笑了笑,“再说也不是我打的,是我的几个兄弟。”
“啊,说得好听,好像你是个好人了。”
“真的,这么漂亮的妹妹,我怎么舍得下手呢。”
“我说怎么那么饿啊,原来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转移了话题,“嗨,你怎么不吃?”
“我怕你不够吃啊。”大哥说。
“你把我当成老母猪啊,要吃那么多。”
“你不是猪,是鸡。一只小母鸡。”显然是在故意挑逗我。我没有吭声,继续啃着羊腿。
“再给我一碗酒。”我伸出手去。
满满的一碗米酒又灌了下去。等到所有的东西都进到肚子里时,我已经又有些昏昏然了。
“你们是黑衣教吗?”我想起那两个缠着黑头巾的家伙。
“黑衣教是北方的,我们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那你们就是本地的土匪?”
“妹妹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呢?”
“或者叫强盗?反正一样。”
“我们是好汉,是反那些贪官污吏,杀富济贫。”
“你们干吗要来抢我家?”
一阵沉默。
“因为你家有钱。”
“那为啥要抓我?”
又是一阵沉默。
“因为我没有女人……”
我看到了一双饥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