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想看到一双儿女剑拔弩张,虽然静儿的话没错,一针见血,可是博弈却很难接受,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变得僵硬了。作为母亲自然不想看见,于是她看着博弈说:“你是哥哥少说两句。”
上官博弈不以为然地愣着一张脸,不耐烦地看着母亲,直言不讳起来:“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被妹妹说了,作为兄长我说什么都是错了,不如什么都不说。”
一番带着怨气的话说完了,上官博弈甩袖愤恨地离开了。
周氏望着博弈离开的样子心有不忍,很想主动上前叫他回来,没想静儿却伸出手拉住了自个。在她不解的目光下;露出了狠心的言语,淡淡地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心还是受到了打击。
一动不动地跌坐在贵妃椅上,脸上带着呆板的神情,不耐烦地望着静儿,完全不理解地开了口:“你哥哥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你了,难道你就看不到你哥哥的好吗?”
母亲的话让上官静玉的心情更加悲伤了,原来只是觉得母亲偏心,现在却是觉得母亲太过分了。过分的让人都理不清楚中间的差距,越看越觉得事情不是那样,只好按照自个内心的想法解释起来。
“母亲,我从未想过和哥哥竞争什么,也不想因为宠爱让母亲伤心。可是哥哥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应该很清楚的认识到哥哥是个不能成大气候的人。哥哥心肠软你应该比我清楚,要是心软也算优点的话,那么哥哥就应该是上官家的嫡子。”
“静儿你的话说得太多了。”
周氏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冷不丁地望着静儿神情中带着责怪,冷不丁地望着对方的眼神犀利起来,诧异地看着她的眼睛,言语之间带着一些淡淡的埋怨。
上官静玉早就应该知道母亲对哥哥是爱屋及乌,对于哥哥的偏心早就应该重视的。现在也是一样,就算什么都不在意,时间上还是会变得很充足,现在看来事情倒也变得复杂了。既然母亲这条路走不通了,那么只能靠自个了。
“既然母亲现在心情不悦,那女儿先告退了。上官静玉嘀咕着从母亲的房子里退了出去,放眼望去,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对她来说有些事情从今个开始已经彻底改变了。
周氏靠在贵妃椅上心思一直不能平息,她意外地发现有些事情的确复杂,可是有的事情却不复杂。就像静儿说的,博弈的确是心肠软,生咋普通人家倒也没什么,可是在上官家就不行,心软是大忌。
“哎……什么时候静儿和博弈的关系也变得不再亲密了。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的骨肉,兄妹之间血浓于水啊。”
周氏的感慨却没有赢得任何可靠的答案,因为她内心深处始终放心不下,到现在都无法彻底放开博弈让他自个去拼搏。每走一步路都必须要看老爷的意思。成为上官天启枕边人这么多年,该了解的还是了解的很透彻的。
必须做的不能耽搁,有些事情一定要斩草除根。
上官静玉回到自个的院子里,过去了两个时辰心情都不能释怀。大概是母亲给的反应太让人失望了,导致现在都无法真正的歇息。走到这一步事情总算有了很大程度的发展,什么都不在意也未必能够做到心想事成。
“流水你过来。”
站在一边一直等待吩咐的流水急匆匆地走了过去,眼皮子没抬一下的上官静玉露出淡然的眼神,一边喝茶一边抿嘴:“上官媚儿和上官珊儿在作甚,你叫你去瞧了吗?”
“回小姐的话,二小姐和三小姐最近安分的很。连林姨娘都没有动静,奴婢猜想其中肯定有问题。”
上官静玉并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何事,也不想弄清楚中间的问题。该做的要立刻去做,只是最近的重心不在上官媚儿身上。加上上官珊儿现在是自个的人,说什么做什么自然要知会她。上次的事情没能完成也不能完全怪她,只能酝酿着下一次了。
摆摆手让流水附耳过来,她仔仔细细地交代清楚了一些事情。中间的过程可以忽略,可是结果必须要是有利的。她想了想再添加了一句:“未必要让一切看起来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流水低着脑袋仔细想想清楚,心中却很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话该说。她得到小姐的吩咐自然要弄明白,为此她低声下气地恳求起来:“小姐,奴婢希望能多个帮手,也好做事的时候有人把风。”
条件上官静玉应允了,而且她心中很明白,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眼下的时辰是不太可能,但是夜晚却是很合适的时候。
“知道了,奴婢一定不辜负小姐的期望。”
入夜,过了一更天,时间还早。可是上官陶琬已经没有精神在院子外面待着了,她宁愿躺在床上打坐也不想继续发呆。眼下上官静玉是没有动静,连上官媚儿那边也没有。正因为如此她才需要先一步下手为强,于是她使唤紫烟一切准备就绪。
“小姐,奴婢已经通知那人了,让他做的滴水不漏。”
上官陶琬点点头,带着一抹放心的眼神撇撇嘴道:“事情完成了立刻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是,奴婢会去接应的,确保万无一失。”
紫烟说着看着小姐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自个的内心已经开始重新捋了一遍,确保待会接头的时候一切平安。
二更时分小,外面起风了,感觉浑身都渗透着凉意的上官静玉久久不能入睡,她的心思全然都在未来的前途上,就算要嫁人也要嫁一个有钱有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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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的心愿今年能否达成。”
就在她恍惚之际,窗户外面飘来了一个人影,她定眼一看,那人居然没有脸,顿时她吓得把手里的茶杯抖掉了,整个人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