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爝眯着双眸,依旧没有答话,可是他面前已经身处一双手,那是一双与影倾城不一样的手,寒梦霜的手似乎更加漂亮一点,像一块完美温润的玉石,没有任何瑕疵,光滑的如丝锦,水嫩的可以挤出水分,而影倾城的手,原来与她这把一样漂亮,从上次带领军队打仗后,那双似乎比这双手还漂亮的手,被岁月与深深的爱意,刻上了不可磨灭的记号,手掌心薄薄的茧子,因为几年的养尊处优又慢慢恢复以前的光彩与柔软,但是紧接着又是一场更大的灾难,不得不促使影倾城再次上战场。
南宫爝叹息一声说道:“她的手以前与你的一样漂亮,甚至比你的更加漂亮,但是现在却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而消失了她原有的光彩,她从未抱怨过,我们之间的爱,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我战死的消息一传开,她带领着南卫国的军队,打着南卫国唯一的玄武皇后的身份,为我、为我南卫国百姓而战,砍下了西辽国君的头颅,悬挂在军帐外,逼得西辽皇后神志不清跳了悬崖,死之前嘴里还念叨着,纵使与天斗,不都能与影倾城斗。”
寒梦霜皱着眉头,很厌恶南宫爝夸赞影倾城,但还是听着他说道:“她本身也许没有那么多的潜能,也许是她对我的爱,我死去的消息他不能够接受,从而激发了她潜在的能力,而且就算战争胜利了,所有人在为我准备衣冠冢后,她仍旧不相信我死了,她的心和我的心事相互连通的吧,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她整日呆在城门口等待我归来,就算失忆后,心里惦记的还是我,所以这样的感情,我背叛不起,我只能过更加的爱她,是她说过,我死她亦死,我活她就活,说过此情必定山穷碧落下黄泉,所以你不要在执迷不悟,我们之间不可能容下第三个人,她不能容忍,我更加不能。”
寒梦霜咬着牙齿,她从小到大从未被忽略过,她想要什么,所有人都争前恐后的给她,生活在众星捧月中被人宝贝着,纵使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哥哥,也不曾违逆她,她眼神中迸发出危险的眸光,周围一切都变得冷淡。
南宫爝当然知道寒梦霜不会就此放弃,而且还会挑拨离间,甚至也许会不惜一切的去伤害影倾城,女人心海底针,最毒妇人心,所以他想要最大限度的去化解寒梦霜对他的爱,又说道:“爱情不是与她在一起就是幸福,而是看着他幸福,那才是最大的幸福,虽然你不在拥有,虽然你看到他与别人拥抱亲吻亲热,但是当你看到他嘴角的笑容是,一切都变得不在重要,所以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我这一生从来未有过这么大的耐心,去给一个人讲这些,甚至都没有给城儿讲过。”因为城儿都懂,她都懂的。
寒梦霜淡淡说道:“其实他们都认为错了,爱情就是要争取的,即便是他爱上了别人,即便是他与别人成婚并且有了孩子,那也要争取的,因为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会不会失败,纵使失败了,也不会有任何遗憾的吧,因为努力了,我做事情从来不看结果,只会注重过程
,真正的爱,是不能够允许所爱的人爱上了别人,与别人同眠共枕,与别人执手相看,跟别提什么成全。”
南宫爝已经无法劝说,寒梦霜的思想已经扭曲,有这样认知的人,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因为在这样人的思想中,仇恨远远凌驾在爱情之上,她们的生命中除了占有还是没有占有,这样的人发起疯来太可怕,是具有毁灭性的。
寒梦霜说道:“怎么无话可说了?”
南宫爝说道:“只是不想白费口舌,而且你也懂得这些道理,只是你不愿去相信,破坏别人的幸福,最终只会让你悔恨,让你自责,在仇恨中生活的人们,心胸往往是狭隘的,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不是幸福抛弃了她们,是他们抛弃了幸福。所以像你一样的人,都是悲哀的。”
寒梦霜紧握着双手,然后拂袖而去。
南宫爝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深深叹气。
当初他还是个王爷,邪佞与阴狠决绝占据整个内心,他那时不懂什么是爱,虽然有王妃与侧妃,但是对侧妃的疼爱,或许只是生理上的需求,那样的欢好,仿佛是禽兽的行为,自从有了影倾城他明白了,爱可以改变一切,爱生命的源泉,爱可以创造一切,亲密的动作也只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能做,否则会令人觉得作呕,恶心到了极点,与相爱的人一起欢好,那才是无尽的美好,那占有欲紧紧的填满内心,只觉得仿佛时间停止在了那一刻,那一刻便是永恒。
这是个有关于永恒的话题,他也决定不再去改变寒梦霜的想法,顺气自然才好吧。
南宫爝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山脚下溜溜,他对神秘幽地这个地方的一草一木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去过,甚至一草一木都摸过还是为了找到苍灵之珠,虽然他想过要放弃,因为这里没有,寒梦霜的闺房也都被他搜查便了,也没有找到,他只能选择下山,然后去领兵打仗,不能让城儿太辛苦。
只是神秘幽地方法一个巨大的梦魇,睡着了方法就在也醒不过来,然后便被圈禁起来与世隔绝。
南宫爝阖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然后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迈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走出了神秘幽地,然后他又走上了神秘幽地,然后有毫无障碍的走出去了,他感到奇怪,不知道为何神秘幽地没有结界,然后他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那丝笑容绝对不是好事。
南宫爝飞快的上了山,去了寒梦霜的门前,他轻轻的敲门,下一刻便有人给他开门,中间的间隔很短,仿佛寒梦霜在等待着他,虽然南宫爝来找寒梦霜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是每次开门的时间都很少,甚至第一声刚刚敲完,在敲第二声时门就被打开了,南宫爝看着寒梦霜惊讶中夹杂着惊喜的神情,淡淡的说道:“把梦幻魔球给我,我想看城儿。”
要梦幻魔球不是因为不相信影倾城,而是因为寒梦霜床头放这个箱子,箱子被
锁着,钥匙是寒梦霜贴身带着,这些日子一直都未曾有任何机会去看哪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所有用梦幻魔珠消耗寒梦霜的体力,然后在打开盒子,寻找苍灵之珠。
寒梦霜很高兴的答应了,她知道南宫爝将看到影倾城被亵渎的一面……
他们两人各怀鬼胎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南宫爝拿着寒梦霜给他的梦幻魔珠朝着屋外走去,寒梦霜在他身后喊着:“咒语还记得吗?”
南宫爝说道:“记得。”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房间的门,轻声的念着咒语,然后画面清晰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个偌大的房间,残烛影憧憧,墙壁上映着两个人缠绵的身影,男子的身影,高大矫健,女子的身影,小巧玲珑,然后他看到墙壁上的影子……
南宫爝阴沉的脸,胸腔内积攒着无穷尽的怒火,他一掌打在木桌上,木桌成了牺牲品,跨啦一声散架了,桌上的茶盏清脆的掉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茶水撒了一地,看到半舒展开的墨绿茶叶静静的躺在地上任由冰冷的茶水包围着。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事情是屈辱。他的心在滴血,他很想不去看,但是又忍不住去看,然后他下定决心去看,然后回去必定手刃司马赦。
梦幻魔球从墙上的画面直接变换了,清楚的看以看清交缠在一起的人……
影倾城衣不蔽体,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肚兜,那肚兜上绣着一株莲花,粉红的莲花,方法被风抚摸一般,卑微屈膝的姿态,仿佛在宣布自己是个多情的女人,任由风雨雪的抚摸与洗礼……
南宫爝的心仿佛被一把生锈的匕首在扎,扎了一下没有扎进去,两下没有扎进去,那种疼痛是无法体会的,最终那把生锈的匕首插进了南宫爝的心脏,那不是锋利的捅进去的,是一点一点蹭进去的,那种疼,疼到窒息,他的心在滴血。
他相信影倾城是被逼的,是被人下了药,否则她叫的人名不会是爝……
可惜司马赦没有放过影倾城,把影倾城的嘴角撕咬的裂开,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然后他的左手去脱她的衣服……
影倾城没有去拦住,身上除了三千华发,竟然一丝不挂的展现在司马赦面前……
南宫爝将手中的梦幻魔球用力仍在了地上,梦幻魔球滚懂了无数圈,最终落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时不时的还能够传来影倾城的声音……
南宫爝握着地上摔碎的茶杯碎片,手顿时溢出鲜血,然后他痛苦的表情看了想让人哭泣,呆坐了好半天,然后踉跄的站起身,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公式化的走到寒梦霜的房间,然后也不管寒梦霜的死活,在寒梦霜身上掏出钥匙,打开寒梦霜床头的小箱子,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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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坐在椅子上的寒梦霜,因为体力消耗的太严重,还有用过梦幻魔珠而留下的后遗症,然后质问南宫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