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御寒山后,景物依旧,竹屋还是原先的竹屋,屋里基本上没有灰尘,只是多了些许冷情寂寞,倘若原来她没有闯进来,那么清影孤身一人生活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是如此的寂寥无奈。
影倾城来到竹屋后,地上凌乱了写草药,叫不上名字,清影向来爱惜草药,大多都是毒草药,她没有去触碰,当初他们走急,所以清影没有收拾,听清影说他回来过一次,而且说温泉哪里已经枯竭了,她带着南宫爝去了温泉。
顺着记忆中的路找去,找到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发现差异很大,天地之差,风霜侵袭了枯枝,覆盖上了一层冰霜,在顺着里面走去,还只是白色的冰霜,看到那两池温泉,一滴水都没有了,而且旁边还多了一个墓碑,墓碑上刻着‘白孔雀’。
应该是冻死的吧,而且没有粮食吃,想要生存是多么的艰难。
“就是这么个地方?”南宫爝问道。
“嗯,遇到雪崩后,我晕倒了,再次醒来就看到了清影,现在的清影变了模样,以前是那么风华绝代,清新淡雅,现如今都堕落了。他最喜欢穿白大氅,从来都不换,我觉得他与玄机大师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有关系。”影倾城手扶着墓碑,第一次她还挺讨厌白孔雀的,还开玩笑让清影迎娶了白孔雀,可是现如今就连白孔雀都死了。
清影更是下落不明。
她被南宫爝一把拦在怀中,然后两人回了竹屋,找了些煤炭和山芋两人生上火,烤山芋吃。
这里的夜晚似乎没有外面的黑,是被表层的冰霜反射的缘故,所以屋内没有上灯,火炉的烧的通红,余光都把室内照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是不是发出噼啪的声响,和着声响影倾城坐起身来,屋内被烤的温度很高,所以感觉不到冷,她下床来回走动。
南宫爝看到了,眼晕,然后拉住影倾城的手,嘘寒问暖的说道:“冷不冷,睡吧。”
影倾城点头,便睡了过去。
御寒山的清晨跟晚间一样清冷,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略微显得孤寂,其实上次来道这里以后,影倾城基本上没有进过清影的房间,就算进去过,也没有细细的观察过,然后她领着南宫爝进了清影的房间。
对着门的墙上,摆放着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很多手抄本,拿起来一看大多都是医书,然后屋里的东南角,摆放着屏风,屏风后面是书桌,书桌下面放着一口瓷缸,青花瓷缸,里面放着许多画卷,影倾城打开画卷一看傻了眼,里面画着的分明就是她和南宫爝。
她眨着眼睛看着南宫爝,说道:“这幅画说明什么?如果是在没有见过你之间画出来的,那就奇怪了,如果是见过你之后画的,就不太奇怪,时间也不对,这宣纸都泛黄了,而且看这笔墨,所以这应该是见到你之前画的,清影身上太多疑团,我们要尽快找到他。”
南宫爝点头,然后两个人带上足够的干粮后,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记得南宫漠中毒之初,影倾城被原西辽人抓住,说要送给司马邺,不过影倾城命大在古墓中自己跑了出来,确切的说应该是祭祀的地方吧。
所以他们下一站就是哪里,种种和线索都指向哪里,就算找不到也要碰碰运气。
十天后,影倾城和南宫爝快马加鞭的来到祭坛,还是如同上次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场面,她进
去了大殿,看到了那条血溪,血溪里的血水没有了,枯竭到龟裂,然后搜遍了所有石室都没有找到,最后去了那个尸骨成堆白骨森森的地方,这次仿佛有些重大发现,那堆成山的尸骨被挪移了地方,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影倾城确定这里有人来过,只是会是谁呢?
南宫爝抓着影倾城顺着原路返回:“既然没有找到我们就回去了,现在战事这么紧张,我们两个不能离开太久,如果发生不测,那就全盘皆输了。”
不甘心印在影倾城的内心,不过她喜欢走近路,她手指指着那堆白骨,一言不发。
“哪里什么都没有。”南宫爝除了看到白骨外,什么都看不到。
影倾城点点头,然后上前把白骨清理了,当然那个狗洞就出来了,南宫爝错愕的张着嘴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钻狗洞?”
“不是狗洞,是人洞。”南宫爝还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二话不说拉着影倾城顺着原路返回,影倾城是个什么主,谁都知道,就是不原路返回你能拿我怎么着。
所以后面还是南宫爝妥协了,跟着一起钻狗洞,这狗洞很大,趴着的姿势很不优雅,所以南宫爝让影倾城先行动,他喜欢看影倾城出糗的样子,不喜欢让被人看到自己出糗的样子,如愿以偿,影倾城匍匐在地,满满的蠕动,然后顺利的爬了出去。
南宫爝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爝你快出来。”然后他萎缩而至。
左面的山坡上,有两件木房子,然后还被篱笆圈起来,外面种满了花草,这是萧瑟的秋天,花草都枯萎了,只有篱笆前的两颗桂花树屹立在原地,不过不是桂花开的情景,也没有淡淡的香气。
“怎么?又什么不一样的?”南宫爝问道。
影倾城瞪大眼睛,然后则头看了看南宫爝,然后又睁大眼睛看了看木屋,指着不远处山坡上的木屋:“上次没有木屋,这次多了个木屋,我们过去看看,而且你不觉得这木屋有些眼熟吗?”
睁大眼睛看了看,影倾城又揉了揉双眼,大脑灵光一闪,怎么能够不熟悉,除了外面篱笆,这构造就跟御寒山上的竹屋一个构造,影倾城拽着南宫爝跑了过去,篱笆没有门,但是很矮,他们两个垮了过去,他们异口同声问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回声。
“有人吗?”影倾城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人回答。
然后两个人大胆的推开门进了屋子,屋子很整齐,也是门的对面,放着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各类书籍,影倾城没有耐心去解读,然后走进里屋,床榻上的确躺着个人,那人红衣似火,倨傲的燃烧着,那人面容俊美,头发如三千尺垂流而下的瀑布,柔软如锦。
不过最奇怪的是,床榻前放着一盏灯,蜡油是红心,一闪闪的也不灭,影倾城看了半天说:“这烛火真的好奇怪?”
“嗯,如果说清影很多天就在这里睡下的话,一般的灯火顶多燃一天,难道有人进来续灯油,南宫爝用手触摸了一下身边的椅子,一层尘土,根本就是很多天没有住人的样子,他走到清影面前,伸手探了探清影的呼吸,跟睡着了没有区别,只是清影仿佛不被影他们的动静所吵醒。”
奇怪的事情,总是围绕着他们。影倾城伸手推了推清影,然后看到床上躺着熟睡的人,没有任
何反应,于是她说道:“爝,是不是清影中毒了,为什么这么一副样子?”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夫,他不下毒毒死别人就是好事了,谁还敢毒他。”
“如果说有奸诈小人,设计谋害呢?”
“杀死那么多无辜待字闺中的女子,你觉得还有人比他奸诈,你觉得还有人比他更加小人吗?”南宫爝提高自己的音量。
影倾城替清影辩护说道:“这你们都误会清音了,清影杀死的人,你没有发现一般都是些没有结果客的青楼女子,还有便是要偷情没有偷成的浪荡女子吗!”她的声音有些气愤,虽然清影不可原谅,但是他已经将所有伤害降低到最低了。
“嗯?你觉得青楼女子的命就不是命,浪荡女子活着就多余,谁都不能去掌管别人的杀生大全,我没有这个权利,而他也没有。”南宫爝反驳着。
影倾城暗自佩服南宫爝,虽然古代人大多都古板,但是从南宫爝身上看到了太多不一样地方,比如一夫一妻制度,比如人人平等,谁都没有权利杀人,杀人必须偿命,然后她警觉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要杀掉清影吧,让他偿命?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虽然他罪不可恕,但是一个活力那么大岁数的人,应该好好保护,以后要被送进博物馆的。”
其实人们在选择的同时,往往会偏向,没有绝对的公正,而他们两个也是,南宫爝阴着脸说道:“他不是说我打不过他吗?不是说我拿他没有办法吗?难道我还要自弃其辱。”
如果现在南宫爝杀了清影,那真是轻而易举,不过他没有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去神秘幽地看到的那个墓碑,是五千年前的,上面刻的的名字是清影,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应该带着特殊使命的吧,到底是什么呢?这让南宫爝想不透。
影倾城在雾中来回走动,双手抱着头,气愤的说道:“我快要疯了,怎么他还不醒来。”
“那盏灯有问题,你没有觉得吗!”南宫爝找了块抹布擦了擦椅子,然后拖到影倾城面前坐下,然后扯过影倾城让她做到自己的腿上:“清影的弱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如果说清影的弱点,那还真不知道,他除了在乎影倾城外,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就算街边的人冻死饿死都不会管,就算管了别人,那些也是跟影倾城有关系的人,不过他在影倾城面前的实力非常也一直深藏不露,先说武功,他基本上没有动用过武功,但是影倾城足以能够感受到他的强大,一个正常人,比如司南这样的,短短几十年才修成天下第一,而且是非常有资质的人才可以,而清影就算没有司南的资质,但是他的岁数足以可以证明他的武功了。
在说医术,在没有遇到世隐前,公子影自称天下第一的鬼医,夸大其词说自己没有可以解不了的毒,但是遇到世隐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一些地方不如世隐,所以世隐跟公子影应该说天下没有人能够超越的了,但是他们两个会的那些在清影面前来说是雕虫小技,所以说医术也不是一个很明确的概念。
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一个方向走的,那就是清影根本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人,不怕任何人的威胁,影倾城跟南宫爝讲完了从头到尾的清影后,叹息的说了一声:“他貌似没有缺点,也没有弱点!最起码我这样认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