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宫里去,顺便去看了眼柳如霜,她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他心里却没有半点为人父的喜悦,只是麻木的接受着这一切。“皇上,柳妃有话传来,希望皇上今天能陪她出去游太湖!”
一个柳如霜身边的贴身丫环跑了前来,心里有些同情那个唯一的妃子,外面如何的传她独受专宠,但真正的事实又有谁知道呢。皇上跟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
便她们这丫环也感受到了,何况于那聪明的主子呢。
韩尚祁正在看折子,也未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声,“朕知道了,让她先等着吧,朕处理完了这手上的事务,再去。”
那丫环欢喜的回去禀郜了,柳如霜正在花园里,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喜,让丫环的不要跟着,自己拿着一把伞便独自往前那皇宫里的人工湖而去,心想他们好久没有真正的说过话了,今天一定要借着这机会好好的表明着心迹。
柳如霜满含期待的坐在那太湖边的石桌旁,一直等待着,直到那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韩尚祁却始终还没有前来。
她心里有些慌张焦躁,但又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一定是在忙着,而她会是将来的皇后,不可以这样没有的心怀。
只是随着那日头的方向从中天变成了斜下,她站在那亭子边,看着那方向,却是依旧没有人来,天止已经下起了大雨来。
惊雷轰轰而来。那贴身的丫环拿着伞跑了来,“主子,不要再等了,皇上一定是为了办公,而忘记了,先回去吧,下雨了,感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柳如霜似没有听见一般,看着那湖面被水打起了点点的涟漪来,便让她想到了魏涟漪,她终于明白了,皇帝不是忘记了,是根本不想见她。
是她一厢情愿太久了,而今,终于该是清醒了,也罢,她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起身往外面去哪知站得太久脚下僵硬,没注意地下,踩到了一个石子大叫一一声,人已经倒了下去,柳如霜吃痛的跌坐在地,只觉得腿间一股温热缓缓的滑出来。
一旁的丫大叫了一声,丢了下了伞,起身扶她来,“主子,你得撑着,千万得要撑着,为了肚里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柳如霜捂着肚子痛苦的道,“快,快去叫太医,一定要保住孩子,快,去!”
丫环将她了扶在了亭子里坐下,飞跑而去,不多时见几个太监抬着轿子而来,将已经陷入晕厥的她抬进了寝宫里去,几个丫环手脚麻利的换了衣服,那太医也顾不得男女之嫌,连屏风也没有摆上,一把抓关她的腕探看了一番。
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韩尚祁也闻声而来,这才想起了和她的约定。看着那太医抖着唇不敢说话,当下一怒,“吞吞吐吐!有话快说!”太医脚一抖,软了下去,“回,回皇上,娘娘发现的太晚了,且受凉太久,孩子,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几个丫环嘤嘤的哭泣了起来,韩尚祁只觉心里一咯噔,没见有悲痛之心反而有种莫名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很可怕,竟是觉得这孩子子没了也好,这样他也就没有负
她了,他想要的始终只有倚弟的孩子。
看着那床上面如死灰的人,安慰道,“柳妃好好的休息吧,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这也是你们母子俩没有缘分罢……”
柳如霜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头上,眼神空洞。
孩子没有了,她了他唯一的关系也生生的扯断了。
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
她听不见皇帝在说什么,也听不见丫环们伤心的哭声,她们都不是自己,怎样也体会不了那样的心痛和绝望来。柳如霜觉得是魏涟漪在惩罚着自己,所以这个孩子才没有的,因为她有罪在身,她想她知道该何去何从了。起身,回道,“皇上,你们下去吧,妾身累了,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韩尚郭知她丧子之痛,也不再多说,让人好好照顾着她。两个丫环看着皇帝绝尘面去的背影,又见他们的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片悲色。
“主子,皇上太无情了,竟然半分留下的意愿也没有!”
“小青,你们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十天之后,柳如霜恳求皇帝让他出宫,韩尚祁竟是没有拒绝,柳如霜身着一身青衣,在那天地间漫无目地的行着,回头看了眼那皇宫,那里是他的世界,从此之后,他们再无关联,她做了太久的梦了。
看那人世浮华,痛思半生,混混恶恶,竟是不得所为。
柳如霜恍然经过一家道观,那道观里的师傅走了出来,看她一个人神情呆滞,怕她出了事,便带着她住进了道观去。
“姑娘,看姑娘面相,应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会落得如此狼狈,现于这慌山野地里?”那道观的主持看她神情憔悴,似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心里一叹,这世间女子,莫过于为了情情爱爱。才会有诸多麻烦,嘴里念了一声无量天尊。
那柳如霜听着她嘴里的禅语吐出,浑身一震,转头看向那灰白袍的道姑,“师傅,我要出家,我柳如霜一生不欠他人,但却只欠了一个人的债,却是永远也还不了了,我要一生修行来偿还我的诸多恶报。师傅!”
那道姑长叹一声,未语,一扫拂尘出了去,嘴里念了句无量天尊。魏涟漪一手扶着腹部,正和那郝连野下着棋,眼看就要峰回路转了,忽然哎哟一声抱着肚子叫了起来。郝连野一惊,“你怎么了?”
魏涟漪痛得脸都扭曲了听着他的话只觉更痛了,大叫道,“你,你,我怕是要生了,你还不快叫产婆来!”
郝连野这才后知后觉的清醒来,一边大呼着,那丫环们急坏了,各自而去,准备着热水什么的。
郝连野扶着她到了床上,魏涟漪抱着肚子哎哎大叫,“郝连野,好痛,好痛,我不生行不行,啊啊,我不生了,好痛……”郝连野头上划下黑线来,几个丫环捂着嘴偷偷笑着,那产婆终于前来了,一看是大皇子,吃惊不小,“王爷,原来您居然连孩子也有了,郝连野了挑眉,也没有多解释。”
王爷,女人生孩子,男人是要回避的,王爷请回吧!“有什么可辟的,本王要看着她生!”
魏涟漪痛得撕心裂肺似的,听
见他还要看她生小孩子,顿觉火往上冒,大叫道,“郝连野,你个变态,快,快出去,啊,啊我好痛,我不生了我……是哪个混帐的种,啊啊,痛死老娘了……”
那凄惨的叫声,连那产婆听着也闻之变色。郝连野上前,邪气一笑,“看你还能有如此精力大叫,看来是不必担心了。产婆,还不快帮她接生!”
魏涟漪又大叫了几声混蛋,郝连野兴致盎然的坐在一边喝茶着,听着她的叫声,摇了摇头,女人真是可怜又可怕。
那产婆接生了无数人,也没听过这样叫大声的。“姑娘,小声一点,你吵得我老婆子不行了!”
那产婆终于受不了的说着。
魏涟漪痛得死去活来,还听这产婆叽叽歪歪,大叫道,“你,你了来生生,看你痛不痛,妈哟,下辈子我死也不做女人了,砍死那个挨千恨刀的播种的男人!”
产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王爷,难道她不怕砍头吗,当着王爷的面这么骂她。
魏涟漪看那产婆罗里八嗦半天也没有动静,心道论是做人还是生孩子,还是得靠着自己,大怒道,“滚!”那产婆被她一吼,吓得半个老心脏没差点停了,魏涟漪深吸口气,然后吐气,只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痛,让她没差点晕厥过去,下一刻便听一阵哭声响起。
那房中的人都惊呆了,魏涟漪气恨不已,一把夺过那丫环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了脐带。
这一幕被郝连野看在眼内,目瞪口呆,好个毫迈的女人!魏涟漪看了眼那床上的肉球,这次真的是晕了地去。再醒来是时已经是在一张干净的床上,一转头便看见了襁褓中的孩子。
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连这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就这么生了下来,但心里却深信着,一定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只是她却不知为何会忘记了他,但既然老天选择让她忘记,那么必是一断不那么好的记忆,既是不好,又何必再记起,只要她活着,就一定能让这孩子也活下去。
“本王还没有见过你这般的坚强的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郝连野若有所思的问着,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有除了了欣赏之外的好奇感来,“我,我是外太空来的,你们都不知道那是个天外天,是个怎样的地方。哼!”
魏涟漪得意的说着,他们这些古人,也永远无法去体会她心里的悲凉感。但幸好一直有这个人在身边照顾着自己,她心里甚是感激。
“王爷蒙你照顾多时,我恢复了身体之后便想要搬出王宫去,我不是这里的女人,住在这里似是有了些不妥,”那后来几次经常有看见那个叫唐月的来寻她麻烦,只是都被郝连野给挡了回去,但她却不想成为别的人把子,以前是担心大着肚子不好远行,但现在孩子已经生下,她是再没有理由留下了。
郝连野面色一沉,难道在他这住的不满意,沉声道,“你刚生完孩子准备去哪里,就在这里住下,本王可保你安全,你在外既要养自己又要养孩子,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
“可是王爷,我不能平白无故的住在你的王宫里,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