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绣的话让这位白老板哑口无言。
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凤锦绣又不疾不徐的继续开口道:“再者,老板说您是姓白,又是从京中来,想必是知道这白家一姓,会给你带来便利吧?”
白老板一惊,顿时警惕起来:“这小子也是姓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凤锦绣细细的观察着这位白老板的表情,确定他的警惕不是装的之后,这才看向一旁的白石飞,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他们来这里的的路线,真的是封瑞所设计的,为什么?
“我们就是普通的生意人,不过是路上着了南国人的道,对方想要以我来要挟我夫君,我才中毒!”凤锦绣起身,走到白石飞的身边,眸光之中已经恢复了淡然,不似刚刚的咄咄逼人:“既然都是生意人,白老板应该也知道,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停手歇业,不然等着想要重新再起的时候,手生了,就麻烦了!”
“那夫人的意思是……”
白老板看着凤锦绣,脸色也有些发沉,更让他不喜的是,这个身旁的男人之前在帮助他的时候,下手狠厉,毫不留情面,可是现在却是他的夫人开口,他却不作声响,似乎这女子说什么,他都能应。
这样的男人对于他来说,就是吃软饭的!他也不喜女子太过做主强势,这让他……
捻了捻指腹,眉间染上一抹阴郁的白老板,看着凤锦绣目光冰冷:“这个家,你做主?”
“大事夫君做主!小事情自然不能劳烦他!”凤锦绣注意到这位白老板的神色,依旧淡声道:“这事情,夫君觉得是小事,所以我开口,他自然不会反对!”
白石飞扫了一眼凤锦绣,唇角翘了翘,附和了一句:“家中银两的事情,自然都是她来置办的!所以不需要我费心!”
白老板嗤笑了一声,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青年,意有所指:“现如今宠着,等到以后家大业大的时候,当心后悔万分啊!”
白石飞扬了扬眉,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我宠的,后悔什么?一直宠下去,不就好了?”
嗤之以鼻的话虽然是怼着眼前这个胖老头,但是白石飞这脱口而出的话也算是真心。
凤锦绣借着垂头的动作,掩盖了唇角的笑意。
“好了,白夫人你到底要如何?”白老板看着两人恩爱的很的模样,就觉得有些酸,却是想到现如今的处境,倒也是不得不掩住牙酸,看着她问道。
凤锦绣眼见鱼儿上钩,红唇一勾,笑了笑:“我夫君的本事你应该是知晓的!若是时时刻刻护着你周全,只怕在此地也太过于招摇了!所以,咱们按照次数算工钱!”
按照次数算工钱?
“一次救命五十两!”凤锦绣看着白老板脸色骤然一沉,阴郁都染上眉梢,就笑了:“难不成白老板觉得,你的命还不值得五十两?”
自己的命价值多少,他自然知道,只是他觉得凤锦绣这是趁火打劫。
“若我是不答应呢?”白老板看着两人,声音冷了下来,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和:“你们在这里身无分文,想要东山再起是不太可能的!”
“总归是能碰上一两户需要救急的!”
凤锦绣理了理身上的袖口,对于白老板的威胁并不在意,只是慢吞吞的提醒着他:“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白老板想要再请我们回来救命的话,那就不是这么一个价格了!”
白老板眯着一双细小的眼,看着凤锦绣含笑的站在那边的模样,半响才对着身后已经不敢动弹的两人开口道:“去取五十两银子过来!”
凤锦绣眉梢动了动,侧首睨了一眼白石飞,虽然唇角含笑,不过眼中倒是有着警告。
警告他别想着动这些银两!
白石飞失笑,不过在青纱和红袖将五十两银子送来的时候,却是后退了一步:“我已成亲,还请将银两交给我夫人!”
红袖闻言,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凤锦绣,便将银两送了过去。
青纱毕竟年纪大,看看凤锦绣如此,便笑了笑:“夫人一举一动都透着大雅,不知道夫人是出自于何家?兴许我们在京中见过!”
凤锦绣看着青纱,唇角的笑容淡了几分:“若是真的能有相识的可能的话,也是和你们府上的封瑞有可能相识,至于你们……倒是不可能!”
青纱闻言,皱了皱眉:“夫人可知晓封大夫已经离开了?”
“自然!”凤锦绣点了点头:“离开之前,他与我们说过,怎么了?”
青纱微微摇头,只是若有所思的退下了。
凤锦绣接过银两,仔细看了看,倒是没有任何的杂质,都是上好的银子。
将银两递给白石飞的凤锦绣,抬眸看着他便问道:“出去转转?”
白石飞应了一声,知道凤锦绣刚刚的话是让青纱去向这位白老板汇报的。
“想要通过他们去探寻封瑞的身份?”白石飞搀扶着凤锦绣从屋内走出来:“你觉得他们能问到?”
“自然是问不到的!”凤锦绣看着这小小的街道,倒是有些诧异,一条一条的。
小城是由几条街道组成,路上的行人虽然多,但是到底只是购买东西交易,却并不做停留。
凤锦绣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他们出来的屋子,眸色微沉。
原来是这样,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住家小院,每一户做的都是自家的生意。
“想不想要在这里开一家分号?”白石飞注意到凤锦绣的细致观察,便问道:“这里的生意,做的虽然都是刀尖上添血的生意,不过生意倒是容易赚钱!”
指腹捻了捻,凤锦绣却是有别的想法。
“五十两的银子够做什么?”走进到一家店铺里面,看着里面卖着其他的干果,边看边漫不经心道:“估计都不够我们在这里吃喝一阵子!”
白石飞睨了一眼凤锦绣,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到帘幔后面闪动的身影,皱了皱眉:“夫人,我护镖一次就五十两,是不是太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