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会麻烦的,只要拓姑娘肯去,带上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道丁大人除了邀请我以外,还请了些什么人呢?”拓奈奈一边默默的展开了那张请柬,仔细的看着上面那些让人非常难认识的小篆,一边向吕布打听着这来来往往的消息。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义父好像很重视这次宴席,从前些天就开始在准备菜谱了,其他的倒是还真的不知道。至于请了哪些人嘛……”吕布皱了皱眉毛,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天人不是也该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练武,然后到处逛一逛,对于这些繁文缛节的事情一向很少关心,所以,还要请哪些人,我就还不太清楚,真是对不起拓姑娘了,若是我早知道拓姑娘会问这个问题的话,我定是会问了清楚再出来的。”
“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知道不知道倒也都没有什么的,公子倒是也当真了。看来公子可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拓奈奈半真半假的夸奖着。
吕布哈哈一笑,十分享受拓奈奈的夸奖。完成任务的他看起来很是轻松,就连刚才那板板整整站着的步伐也变得有些松垮起来。他靠在柜台前面,抓了抓头发,眼睛却在店子里飘起来,最终那目光落在了在店子里忙忙碌碌的貂蝉的身上。而这目光一落上去以后,就再也不会动了,倒是成了一尊雕像。
“怎么?公子还有事吗?”拓奈奈明知故问。
“没,没有。”吕布连忙摇头,生怕这个女人看穿了自己对貂蝉那点点垂涎的心思,连忙摇头,哈哈一笑:“那我……”
“公子是不是来找甘倩的?”拓奈奈又怎么会不知道吕布的那点小九九,虽然这个时候吕布想要告辞,可是她却又不慌让他走了。现在她想要去见见郭嘉。不过有甘倩那个小丫头在边上看着,只怕是说话也很是不方便,倒不如就请面前这个家伙直接将她请走更好一点。
吕布微微一愣,目光又飘到了貂蝉的身上。而貂蝉似乎是发现了吕布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目光,她抬头看了这边一眼,然后毫不掩饰的送了一个大白眼过来,一扭那杨柳细腰就进了厨房,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吕布人本来就生得俊俏。又加上在丁原的手下当差,自己又分外地勇猛,也算是颇受女子的倾心,从来都是有些众星捧月的味道,可是,现在平白被貂蝉这么白了一眼,心里不禁生气起来,也不再看着她。转过头来对着拓奈奈说:“是,我还真是有些想念甘姑娘了。不知道老板娘能否让我见见她呢?”这句话,吕布说得声音有些大,拓奈奈却暗自好笑,这吕布是说给貂蝉听的呢。想就此让她不舒服罢了,可是。貂蝉似乎并不倾心于他,只怕是他这番的周折算是白费了。
“当然可以,我这就叫人去帮你叫去。”拓奈奈点点头,转身就让太史慈去后院把甘倩叫出来。接着她又对着吕布说:“甘倩这些天也是辛苦。我们这里的账房先生病了,人人手里都忙着,所以,就把这照顾病人的事情全部堆到了她的身上,这一个年都没有过好,真是辛苦。”
“嗯,甘姑娘一看就是个贤惠而能干地人。”吕布点点头,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也非常恳切,一点都没有敷衍拓奈奈的意思。能看出来。这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我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吕公子能不能答应。”一见鱼儿上钩了。拓奈奈一点也不耽误,立刻就收网,要把自己的目的快点说出来,然后早早实现才好。
“还请拓姑娘明示,只要在下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会上刀山下火海鼎力相助。”
“这个倒是简单,哪有公子说得那么可怕。”拓奈奈拍了拍胸口,嗔怒的看着吕布:“我可是本分地买卖人,怎么被公子一说,好像是那地狱的恶鬼一样让人害怕了。”她微微一笑,也不给吕布澄清地机会又接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见甘倩这个丫头幸苦了这么多天了,可是我们又没有机会让她出去玩,可怜这丫头来了洛阳也有些天了,却还没有逛过这洛阳城,不知道能不能请公子今天就带着甘倩去逛逛这名满天下的洛阳城呢?”
“这有何难,我一定会带着甘姑娘在这里好好的玩下的。”吕布这个年纪归根结底倒也年轻,对于玩的事情很是热衷,更何况今天出去玩还带着一个美貌非凡地大姑娘,这就更是乐意了。
对于吕布的配合,拓奈奈很是满意,真好这个时候甘倩也急匆匆的来到了店子前面,她一见到吕布,眼睛就变得愈发的明亮起来,连忙迎了上来:“原来是公子来了,不知道找小女子有什么事情呢?”
“公子看你辛苦,又从来没有去这集市上逛过,所以今天特意来请你出去玩一玩。”拓奈奈在吕布说话之前就说出了自己地答案,顺便又给吕布递了一个眼色。
“是,就是如拓姑娘所言,不知道姑娘可肯赏脸呢?”吕布自然是明白拓奈奈的意思的,他连忙冲着甘倩笑了起来。
有这样的好事,甘倩自然是乐意去的,可是,当着拓奈奈的面,她一时又有些不好意就这儿答应,于是就有些矜持起来:“这个怕不是太好,我今天还在照顾着奉孝先生呢。”
“郭嘉应该在床上躺得骨头都麻了,正好起来活动一下,今日生意也不算忙,你就去吧。”拓奈奈头低下头去,打开了账本,又自顾自的算了起来,摆明不想干涉他们的意思。
甘倩见拓奈奈这么识时务倒也不推辞了,只说是要去准备一下就欢天喜地的朝着屋子里面奔去,然后没有一会功夫就穿戴光鲜走了出来,怯生生地走到了吕布身边。
美丽地女人是谁都喜欢。吕布自然也是一样。他看见光彩照人的甘倩走出来以后,立刻笑着弯下了身子行礼,又和拓奈奈寒暄了几句以后就带着甘倩欢天喜地地离开。
他们前脚刚一离开了不是黑店,拓奈奈后脚就离开了柜台。她抓着丁原的请柬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奈奈姐,那个吕布和甘倩姐出去了吗?”貂蝉正在院子里地井边打水,见拓奈奈从店子里走了进来,忙叫住她问道。
“走了,去逛街了。从那个兴奋劲看,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拓奈奈停住了脚步,取笑着貂蝉:“难道你有些不高兴,也想跟着去?”
“才不是呢!”貂蝉狠狠的剁了一下脚,“那个吕布还真是讨厌,一双眼睛随时都直勾勾的看着我,难道他就没有见过女人吗?”
“人家吕布又长的不难看,你何苦这样损别人。要知道,他可是这洛阳城里响当当的少年英雄呢。如果嫁了他,可是良人呢。”
“他长得有奉孝先生好看吗?有小云长得好看吗?”貂蝉一点也不为意,甚至还撇了一下嘴角,又补充道:“就连典韦大哥也是长得比他好看的。”
拓奈奈看着貂蝉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忽然明白了什么,不会吧。这个貂蝉竟然看上了那粗壮的典韦?这个组合可是实在让人太讶异了。不过说起这个典韦,虽然很是能打,可是论起长相来,那吕布可是甩他三条街啊。现在这貂蝉却觉得他更加漂亮一些,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是是是,这可不是嘛,那吕布生得贼眉鼠眼,怎么能比地上典韦呢。”拓奈奈现在着急要进去找郭嘉商量一下去丁原家里做客的事情,也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去关心貂蝉这点小心思,她敷衍道:“你既然那么觉得点为好,赶明选个好日子。我把你嫁给他好了。”
“奈奈姐!”貂蝉又急又羞。只差没有跳起来和拓奈奈扭打了,不过。她的脸上倒是愈发的红了起来,她见拓奈奈不理她直接进了屋子里,有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进了厨房。可是拓奈奈的这句话,就这样在这个天真少女的心里面扎了根。
拓奈奈一路小跑就跑上了二楼,还没有进房间,就听见郭嘉在屋子里咳得厉害,她连忙进了屋子,关上门,只见药罐里的药都要扑了出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到到了那个熬药地炉子边,倒出来汤药端到了郭嘉的面前。
“这都咳嗽了这么些天了,怎么不见好,现在有愈发地严重了。”
“哪有不见好。”郭嘉一边接过药,一边继续隐隐的咳嗽着:“这可是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白天咳得多了一点,夜里已经不见咳了,前些天才是夜夜咳得都睡不着了。”
“那你怎么也不和我说。”拓奈奈为郭嘉轻轻的腋了一下被角,叹了一口气:“这晚上也没有个人照应你,这么咳嗽,可是伤身子的很。”
“那不也过去了,我好歹是个男人,哪有你说得这样娇贵。”郭嘉将药全部送进了口中,就好像那刚刚煮好的药一点都不烫一样。喝完以后他放下了碗,又看着拓奈奈:“甘倩前脚才走,你后脚就赶着过来,我想你可不会是因为想我才来看我地吧。”
“谁想你了,我来找你,是为了这个。”拓奈奈有些不好意思的哼了一下鼻子,然后将手里捏着那块帛丢到了郭嘉的面前:“看看,这是丁原让吕布送来的东西。”
郭嘉捡起了被子上面地请柬,翻开看了看,接着又放下了。“除了请你,还请了什么人?”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来找你问了。”拓奈奈从凳子上爬了起来,坐到郭嘉的床边上,脱了鞋子,将自己已经冻得冰冷的双脚放进了他的被子里,毫不客气的吸取着他的体温:“这个事情我刚才也是问过吕布的,可是吕布却说他不知道,我倒是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只是敷衍我,我只能说,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憨厚,实际上确实一个很不得了的人物。”
郭嘉则愣住了,他虽然知道拓奈奈不是这个朝代地人,可是,也从来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放得开自己。他感觉着自己腿旁边那冰冷地感觉,却有一种让他很陌生的感觉升腾了起来。似乎从他记得事情以来,就没有人对他这样亲近过,特别是女人对他如此这样地亲近过。一时间他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是抬头看着拓奈奈那张白玉一样的面孔发起呆来。
拓奈奈自顾自的说了半天却没有得到郭嘉的响应正是奇怪,抬头一瞅郭嘉,却发现这个家伙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禁有些气恼,在被子的脚重重的踢了他一下:“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你,说什么?”郭嘉被拓奈奈踢了这一下,疼得皱眉,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那喋喋不休的嘴唇上,看得出神:“再说次吧,我刚才有些走神了。”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不好好的听我说话呢?”拓奈奈只好再说了一次刚才的话:“你觉得丁原会请什么人。”
郭嘉的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根本就想不到什么,他有些恼怒自己现在的状态,更恼怒拓奈奈造成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到什么,索性将手里的请柬丢在一边,闭上了眼睛,恨恨的说:“我怎么会知道请什么人?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或许是比别人聪明一点,可是,我却绝对不是神仙,你现在把问神仙的事情都来问我,你让我怎么能知道。”
郭嘉突如其来的脾气让拓奈奈很是奇怪,她看着郭嘉紧紧闭着眼睛,甚至又把被子拉起来蒙住了头,心里有些忐忑,于是,从床的这头爬到了另一头,愣愣的看着那蒙着他头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