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未干,这信肯定是刚刚写好的。
地牢的狱卒没这本事,有的话早就自荐去当师爷了。
苏苏更没这本事,她的文化水平比狱卒还低,听说到这么大了,连《三字经》都没读完,叫她写自己的名字都是难为她。
所以是她身边的狗腿子咯?
或许这就是真相。
苏苏的父亲是宰相苏中正,先帝驾崩得早,临死前选了五个大臣做顾命大臣,辅佐当时还年幼的小皇帝,结果其他四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就他还活着。
随着大权渐渐转移到他手上,有很多人背地里猜测,说是他暗杀了另外四个顾命大臣,尔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宰相,实际上却是个太上皇。
还有人暗地里调侃,说是他一个人把八代人的聪明狡诈都吸走了,以至于生不出儿子来,唯一一个女儿还是那么个胸大无脑的货色。
大概是因为就这么一个女儿吧,虽然顽劣愚蠢,但苏中正对苏苏几乎是百依百顺,几近溺爱。
他身边的能人异士那么多,很有可能会拨两个给苏苏,表面上陪她吃喝玩乐,实际上是帮她擦屁股善后,处理一些她处理不了的事情。
这可真是……
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啊……
“太傅,太傅。”
南屏正在扼腕长叹,苏苏跟他说了好些话,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寡淡的嗯嗯嗯了几声。
“来嘛。”苏苏递了只酒杯过来,“大家干了这杯酒,从此一笑泯恩仇!”
“嗯嗯嗯。”南屏随口敷衍,等到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瞪大眼睛看着苏苏,酒杯从他手中坠落,他指着苏苏:“你……”
苏苏看了看地上滚落的酒杯,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罪魁祸首——盛满催情酒的酒壶,颇无辜的转头看他,眨巴眨巴眼睛道:“这事其实是个意外……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吧?”
南屏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头一晕,踉跄了一下,宛若泰山将倾,玉树倒塌般,栽倒在她怀里。
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骤然响起。
静室外头,几个狗腿子或趴或蹲在大门口,一脸猥琐的听着里头的动静。
起先是太傅的咆哮声,几乎是震耳欲聋的喊道:“鬼才信你!”
接着是苏大小姐的声音,她不跌的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全世界的错都是我的错,怪我怪我!”
“你走开!咳咳……咳咳咳……”太傅似乎在挣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大小姐在做什么啊?怎么隐约听见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
“呼……呼……呼……”太傅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愈来愈急促暧昧,有经验的狗腿子们对视一眼,点点头,看来苏大小姐又成功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太傅压抑中带着丝屈辱,屈辱中带着丝哭腔,哭腔中又带着一丝渴求的声音。
“呼……呼……苏苏。”
他喊道,“你……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