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远磕磕绊绊的从房中冲了出去,府中的家丁见状,惊呼着跑上前,“将军,你没事吧?”
肖天远以手扶住梁柱,不让自已倒下去,艰难的说:“你们别靠近我,我中毒了。”
说着往府外冲去,现在这个时侯,也许只有商亦晴可以救他,但是他的神志已经开始不清楚,而且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支撑着走不了几步,两腿发软,整个人就倒在地上。难道他就这么死掉吗?肖天远有些不甘心,也许是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他努力的往前爬。
这本来就是他家的一所别院,座落在郊区的荒凉地带,他一冲出府,就到了郊外的小路上,可是他的毒性发作的很快,很快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侯,听到一个女子文弱的声音:“肖将军你怎么了?”
肖天远在极度的眩惑中,只看到一个女子模模糊糊的轮廓,然后晕了过去。
这女子不是别人,却是琉璃公主东方落璃,那天造成商亦晴的误会后,她也不愿意在容王府中久呆,因为出征一事还没有安排妥当,又不便说明原因离开容王府,所以这几天有意无意的往外走。
今天她漫无目的来到郊外,一直逗留到天色微黑,这才准备回容王府,没想到走到半路上,却碰到了肖天远。
这次皇上派方子南和肖天远出兵攻打北岳,东方落琉是认识他的,见他昏倒在地,急忙上前视看,细看之见,倏然大惊,凭她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肖天远是中了毒了。
看看左右,正有一条小溪,急忙把他扶到水边。然后拿出银针,快速在肖天远身上扎了几针,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枚小小的药丸,塞入肖天远的口中。
过了一会儿,肖天远悠悠转醒,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刚才中毒了,是我救你的。”
“琉璃公主,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肖天远不解的问。
东方落璃笑了笑,“我出来转转,回去的晚了,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了你。”
“谢谢公主救命之恩,肖天远感激不尽。”
东方落璃
摆了摆手,“不必言谢,我还等着将军和容王出征救我们的臣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呢?”说着扶肖天远坐起来,又困惑的问:“肖将军,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遭这么重的毒手?”
肖天远苦笑一声:“公主不必问了,总之你的救命之恩我肖天远一定会报答。”
“不必了,我只希望你们尽快发兵出征。”东方落璃站起身来:“我在这儿呆的日子不短了,也不知道容王那边筹备的怎么样了?”
“粮草准备已齐,只等明天一早启程,我们的大军将在十日内出发。公主大可不必担心,而且我肖天远向公主保证,一定会替东宇国讨回公道。”肖天远慢慢的坐起来,虽然觉得浑身无力,但身上的剧痛却没有了。
东方落璃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吧,你身上所中的毒已经解了,你现在没事了。”说着抬头看了看月色,见时侯不早了,又说:“天色不早了,我现在要赶回王府,将军请保重。”说着离开此地。
肖天远叹了一声,坐在月光下吐纳起来,他身上的中的毒虽然已解,再加上今天又中了南于兰一剑,元气也已大伤,是以现在调养内息。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缓缓收功,然后认清方向,往别院走去。他其实很担心,以南于兰那样的身手,会不会逃了出来,而且她身上还挨了自已的一掌——那一掌拍出也是十万的功力,虽然最后发现及时,急忙撤力,也还是有八成的掌力打到了南于兰的身上,她受的伤并不轻,若是她逃出来,现在正在全城缉拿她,她一定会有危险的。
这样一想,脚步就加快了,不多时就回到别院中,急急回到房中一看,只见南于兰还在那儿,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你,你怎么没死?”南于兰睁大了眼睛。
肖天远淡淡一瞥,冷然一笑:“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你一定很失望吧?”
“你快放了我?”南于兰气得大喝起来。
“我说过了,我要把你治好。”肖天远说着,慢慢的靠近南于兰。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南于兰大呼着,用愤恨眼睛瞪着他。
肖天远叹了一声,唇角浮现了一种近似讥诮的笑意,“你就
这么恨我?”
“是,我当然恨你了,是你亲手杀了我的师父,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只要一想到师父的死,南于兰就莫名的悲愤起来。
肖天远默默的叹息,失手杀死了她的师父,他就知道和她结下了梁子,只是没有想到,她对他的恨意居然这么深,看她的样子,是没有办法原谅他了。想到这些,胸中莫名的疼痛起来。默默的看了南于兰一会儿,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
南于兰看到肖天远竟然离开,心下更恨,“你快放了我。”
可是肖天远像是没有听到她声音似的,越走越远,随着“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南于兰停止了喊叫,颓然坐下来。如果肖天远没有杀死她的师父,也许,她不会这样对他,可是他们之间有了血海深仇,她现在只想让他死!但是现在给他困在这里,要怎么脱身呢?
正在想着,忽见肖天远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米有菜。走到她的面前,说了一句:“你也饿了,吃点东西吧?”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南于兰狂躁的说着,眼神中满是恨意。
肖天远反而上前解开了她手上缚着的腰带,“吃完东西再杀我也不迟!”
“别以为这样做就会让我对你改变看法!”南于兰抚摸着被绳子束缚得发红的手腕,恨意滋生的说着,同时打算下一步行动。
肖天远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意思,淡淡的说:“你现在重伤未愈,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等你养好了伤再说吧。”说着把拖盘放在南于兰的面前,不料南于兰忽的上前把托盘掀翻,饭和菜全都扣在了肖天远的身上,菜汁和米粒顺着肖天远的衣襟往下掉。
肖天远立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衣襟,苦笑一声,用手指轻轻弹落,转过身去:“我再给你盛碗饭来。”
“不用,我根本就不会吃你送来的东西。”南于兰倔强的说道,只恨自已武艺不精,没有把肖天远杀死。
“吃不吃是你的事情,送不送却是我的事。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打倒。”肖天远自负的说着,走出了房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