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晴听得一怔,抓起床头的瓷枕就向他砸去。
太子轻松接住,却又猛地向地上砸去,转身离开。
裴晓晴气得直喘气,该死的陈子涵,他当自己是什么啊?水性扬花吗?
第三天早上,太子又亲自送了药过来,裴晓晴今天感觉舒服了些,早就起了床,心里还有气,见他来了,也不理他,径自梳着头发。
太子放下药碗,接过梳子,裴晓晴猛地站起来,戒备地看着他道:“请殿下自重。”
太子眼里立即浮起一股怒意,神色变得狠戾起来,狠狠地瞪着裴晓晴,像是要将她生吞了似的。
半晌,他似乎又极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淡淡道:“喝药,你放心,我不会强了你的。”
裴晓晴将信将疑地端起药碗,又咕咕地喝完了,太子见她还算温顺,全在一旁坐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
“明日我就要攻克大通了,晓晴,乖乖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裴晓晴拿白眼翻他,只当没听见。
“药要记得按时吃,我会让人天天给你送来,三餐也要宜时,不要再伤着胃了,等你身子养好一些,我又得了空,就带你去凤凰山玩好不好,听说那里的樱花开了满山。”太子也不介意,坐在一旁柔柔地说道。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大通的粮草因为上回元荣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如今再要补齐就很困难,太子率兵在南面攻了好几个月,又让人阻断了大通与京城的路,粮草很难运回大通。
宁王气得直拍桌子:“云曜那孽子,早前太子还没有攻到大通来时,就该早就催粮,如今却延误了时机,京城又不产粮,本王是要变出粮草来不成?”
元荣坐在议事宁里端了杯茶在喝,神情悠闲,似乎宁王说的那些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云……呃,元荣,你可有应对之策?照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啊。”王爷问道。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王爷怕是要费些周章就是。”元荣还是不紧不慢道。
王爷正要说话时,就见有人来报:“外头有人求见元公子。”
王爷让那人进来,元荣一见是金元宝,瞪时眸色一沉道:“你怎么来了?我让你护着的人呢?”
元宝苦着脸道:“不见了,在裴家丢的,连着裴大姑娘一起不见了。”
“你可有找?”
“就是找遍了没找到,才来找你的,我都急死了。”元宝真的要哭了,一双细缝眼此时无精打彩,却像要冒出火来。
元荣起身就往外走,宁王道:“元荣,事情还没商议完呢。”
“我有办法,不会让将士们饿着,不过,对外,你就让人传,说通洲断粮,维持不了五天。”元荣说完后,起身就急急往外走。
宁王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一旁的副将道:“这位元公子是何方神圣?大通屯兵十万,所需粮草可不是小数目,运粮的路又被隔阻,他真的有办法?”
“没有办法也得有,谁让他烧了本王的粮草呢,他得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