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还在喝酒么?做新郎的,哪有不喝酒的,还记得么?咱们的新婚之夜,我喝酩酊大醉,吐了一屋子,让你打扫了一夜的卫生,结果,我抱着你在卫生间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太子紧盯着裴晓晴的眼睛,仿佛生怕错漏了她哪怕一丝的情绪变化。
这厮还真不肯消停了,裴晓晴怒火万丈,他是太子,他有的是办法进自己的新房,更有法子弄晕紫桑和喜娘,自己都嫁了,他还不死心,他到底要如何?
裴晓晴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热茶壶,对着太子就砸了去。
太子没料到她如此大胆,手一挡,茶壶被撞的粉碎,烫得他手一颤,热茶溅了他一身,淡青色的袍子上染上了一大片茶渍。
“果然是你,只有你才会在恼火时,不管不顾的对我下手,晓晴,你真舍得我么?十几年的感情,你今天就真的能睡到别的男人身下去?”太子不恼不怒,反而露出一丝微笑来,象是终于抓到了久寻的猎物,眼中露出一丝狂喜。
“身为太子,却深夜闯入臣子的新房,还说些莫明其妙,不知羞耻的话,太子殿下,几乎所有的大周大臣们都在府里喝酒,如若我大声尖叫,你说,会发生什么事?”裴晓晴怒极而笑,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不知羞耻,自大过分的男人。
“请随意,本宫会装醉的。你惊动了大臣们,只会让人看宁王府的笑话,宁王新娶的嫡媳,洞房之夜竟然被酒醉的太子高戏,你失去的是闺名,而且会给宁王府抹上黑点,而本宫不过是被人说两句私德有亏,男人嘛,喝酒坏事,总是有的。”太子哈哈大笑着,一双鹰眸里满是戏谑之色。
果然只有更无耻,没有更无耻。
裴晓晴知道这厮早就做好一准备,才会如此明目张胆。
“那请问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要如何?”不能来硬的,裴晓晴也只好改成谈判。
“洞房花烛,呵呵,好精致的新房,晓晴,你如今的相貌,比前世并不差,你是我的新娘,上辈子是,这一辈子,你仍然只能是。”太子挑起裴晓晴的下巴,深深地凝望着她,霸道地说道。
“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前世今生,真是莫明其妙。”裴晓晴没有立即拍开太子的手,灵动的眸子也淡淡地直视着太子,眼里仿佛闪过一丝痛楚,一丝迷茫。
太子心头一震,口是心非的丫头,不知道她的眼睛正泄露了自己的心声么?
她是晓晴,一定是,性格,眼神,哪怕细小的习惯动作都是,可是裴锦秀……
太子正疑惑之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麻,紧接着,眼前便一阵模糊,在昏迷前的一秒钟,他不甘地道:“你……敢用毒针扎我……”
裴晓晴对着倒在地上的太子就是一脚踹去,恼火道:“好在备好了这根毒针,渣男,你清楚我的脾气,我又岂能不清楚你的为人?”
打开新房门,裴晓晴淡淡地对外头说了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