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不熟又如何,人家是长辈,亲自登门过来,不见可不行,楚云羲正举着自己的武器摸索半响,却不得门而入,急得一头是汗,又倔着头不好意思向裴晓晴讨教,大手胡乱地在裴晓晴的私处抚摸着。
听到外头有人打扰,恼火地就是一瓷枕向外头砸去,吼道:“滚!”
百合听得一震,反而把门敲得更急了:“二爷,又是什么惹了您发火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您让奴婢进去看看,让奴婢服侍您好不好。”
听到这种话,裴晓晴哪里还有半点激情,满腔的热情都被浇熄,轻轻推着楚云羲道:“相公,果郡王妃来了,可不能怠慢了,让我起来吧,咱们来日方长呢。”
楚云羲抱紧她不肯松手:“她来她的,我们做我们的,理她作甚?”
“那可不行,你可以不理她,我可是新媳妇,不理会招人诟病的。”男人在热头上被人打搅,着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裴晓晴可以想见楚云羲现在有多恼火,可是,外头站在一个寻衅的丫头,还坐着一位长辈,就算自己不顾一切,也没有了那心情。
裴晓晴捧住楚云羲的脸亲了一下道:“好相公,让我起来吧。”
楚云羲也知道她的为难,只好从她身上翻下来,仰躺在床上,双眸灼灼地看着裴晓晴穿衣下床。
如此明亮又漂亮的眼睛,若不是早就知道,裴晓晴怎么也不相信他会看不见。
边穿衣边忍不住问:“相公,你的眼睛……究竟是如何看不见的?”
楚云羲听得一怔,眸中滑过一丝痛楚,缓缓侧过头去,俊逸的脸上就露出一丝阴戾之色来。
裴晓晴心中一痛,知道自己戳中了他内心最沉痛的伤痕,他应该还没有做好准备,要向自己坦露一切,虽然两个也算是两情相悦,但毕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彼此还没有到生死相依的境地,裴晓晴对楚云羲是怜多于爱,或者是因怜而爱,爱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炽烈。
至于楚云羲对她的感情,她能感觉到他的在乎,但不是爱了,就可以将自己所有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向对方坦承的。
“果郡王府离咱们家很近么?”裴晓晴扯开话题。
楚云羲却并没有回答,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裴晓晴便快速穿着衣服,又不好意思让紫桑进来给她梳头,只好随便挽了个髻,用簪子松松地插上,正要出去,外头百合又在催:
“二爷,您还好吧,可是碰着什么了?可是又受了伤?”
裴晓晴气急了,这丫头是把自己看成什么了?莫非她才是楚云羲的老婆,自己是那害人的小三不成?
抬脚气冲冲就往外走,床上的楚云羲突然从背手搂紧了她,声音急切中,带着一丝惊惶:“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裴晓晴诧异地回头,看他俊逸的脸上布满恐惧和痛楚,不由愣住,他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让向来洒脱不羁的他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