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这个想法就让他悚然一惊,额头上竟然沁出了冷汗。
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怎么会生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想法,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了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
哪怕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这是在犯罪,慌忙甩了甩头,把这不该有的想法抛之脑后。
自己犯下的错就要勇于承担,哪怕是被千夫所指,哪怕是会身败名裂,他也要勇敢的去面对去解决,这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想到这里,丁宁的神色一松,胸怀也变的坦荡起来,再面对海明珠时,目光也不再躲闪,进入一间无人的房间后,很自然的冲着沙发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海明珠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后,看着丁宁正待开口,却见他掏出一根烟来正要点上,似乎又觉得不好收了起来。
这家伙还知道顾及自己的感受,这让海明珠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可这段时间压抑的怒火和怨气让她不经大脑般的话脱口而出:“之前也没见你在不在意我能不能闻烟味儿,现在还在乎什么。”
话一说出口,海明珠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明明是打定主意不再提那件事,以此为筹码来向他求助,也免得双方都尴尬。
丁宁也懵了,他确实没想到海明珠会这么直接坦率的把那事摆在桌面上来谈,想一想,当时好像还真是,完事后就直接点上烟抽着,哪里顾及过她的感受。
“咳咳!那个,是我不对,当时我把你误认成武家派来的杀手,所以才……才……”
既然海明珠把话都挑明了,丁宁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了当的说道:“后来得知你的身份后,我才知道弄错了,这件事全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你说吧,希望我怎么做?”
海明珠怔怔的看着他,脸色变的相当的古怪,一直想不通的问题这下子也算是弄明白了,感情他把自己当成武家派去的杀手了。
只是……
“就算是你把我当成了武家派去的杀手,你完全可以杀了我啊,为什么要……要那样对我?”
这是海明珠另外一个想不通的问题。
丁宁老尴尬了,挠了挠头,满脸通红的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太漂亮吧,我不忍心杀了你,所以就一犯浑……咳咳!”
海明珠抿了抿嘴,羞涩的低下头,心里没来由的感觉一阵阵窃喜和甜蜜,他……这算是变相的表白吗?
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丁宁只是为自己怜香惜玉的习性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让海明珠误以为丁宁是在表白,浑然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又羞又喜的耷拉着脑袋,晶莹剔透的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丁宁看着他娇羞忸怩的样子有点懵,啥情况,难道这妞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是以此为筹码来索要好处的?而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不但不怪自他,反而还喜欢上了他?
这让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刺激感,不得不说,虽然和海明珠不是负距离交流一次两次了,但之前因为怀着报复武家的心理,还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她,只知道她的身材很好,长的也挺漂亮,但具体有多漂亮,他还真的没太过于关注过。 可此刻近距离的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羞涩模样,竟然让他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妞,远比他想象中要漂亮的多啊,绝对属于九十五分以上的美女,就算比起来羲来也只是稍微逊色一点罢了,和薰儿是属于同一个等级的美女。
这让他男性荷尔蒙急速飙升,那该死的占有欲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样的绝色美女,误打误撞下已经成为他的盘中餐,岂有放过的道理。
更何况,这让他想到了一个既不用让自己身败名裂又能将美女纳入囊中的解决方案,想办法让她爱上自己成为自家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丁宁厚着脸皮坐到了海明珠的身旁,见她虽然本能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但似乎并不是对他十分抗拒,心里不由一喜,暗叫有门。
于是,某人很不要脸的挑起了她的下巴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趁着她心如鹿撞意乱神迷之际,俯下身来吻住了她的唇。
“唔!”
和当初的那种粗暴感觉截然不同,丁宁此刻的吻很温柔,温柔到能够融化她内心所有的戒备与矜持,甚至还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梦呓般的轻吟。
房间中的气氛急剧升温,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儿……
海明珠浑身瘫软如泥,如同温驯的猫咪似蜷缩着身子依偎在丁宁的怀里,那白皙如玉般的肌肤此刻如同涂上了一层胭脂般呈绯红色,目光复杂的感受着身下男人那强健的身体。
早就已经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唯一能够保持清醒的想法就是,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是来求助的,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跟他又有了肌肤之亲了呢?
可是那难以形容的身心愉悦感,让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最起码,她没有反抗过,连挣扎的举止都没有,反而还极力的在迎合他。
这让她油然生出浓浓的羞耻感,海明珠啊海明珠,你已经堕落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竟然如此迷恋他的吻他的身体他的温柔甚至是他蛮不讲理的野蛮霸道,你还配得上海家那颗最耀眼明珠的称谓吗?你引以为豪的智商呢?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就在她自怨自艾之际,只觉身体一沉就被某个牲口压在身下,再一次吹响了远征的号角。
那点可怜的自我埋怨很快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忘情的沉浸在那个男人所带来的如同潮水般的快感当中……
这是一场无关于胜负,只关乎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刚柔并济,时而狂野霸道,时而温柔似水……
女人战斗经验严重不足,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鬼哭狼嚎的落荒而逃,男人却宜将剩勇追穷寇,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女人虽然自愧不如,但性情却极为坚韧,认输可以,但却倔强的打死也不肯臣服。
于是,两人围绕着尊严与骄傲,展开了多轮交锋与谈判,直至日落西山,拍卖会都已经进入尾声之际,男人也始终没能彻底征服女人,只能暂时达成停火协议,相约来日再一决雌雄。
海老爷子再度见到宝贝孙女时,察觉孙女精神焕发,脸色红润,目露惊异之色,不知道这段时间始终郁郁寡欢的孙女怎么消失了几个小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但众多眼杂,他也没好多问,喜滋滋的扬了扬今天的收获,轻声在孙女耳边小声兴奋的道:“今天收获不小,拍到手三颗地级极品丹药,就算天泽宗不愿意出手相助,咱们海家这次的危机也算是暂时过去了。”
海明珠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显得太过高兴,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海家这次的危机即便能因为这三颗地级极品丹药而暂时宣告解除,但却并不能一劳永逸。
正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海家依附的那个家族既然能够打破往常的惯例,强行命令海家在七天内必须要给他们提供所需的天材地宝,那就很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长此以往下去,海家,非得被所依附的家族弄的家破人亡不可,在他们眼里,海家根本不是他们的附庸家族,而是毫无人权毫无尊严可言的奴仆罢了。
特别是,那位主家来的使者,这一次因为来的突然,刚好和去看望爷爷的她撞了个正着,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感到很不安。
因为她的母亲,当初就是因为被主家看中要强行带走下才不甘受辱而一头撞死,她可是和母亲的长相有着九成相似的,谁敢保证当初那个看中她母亲的混蛋会不觊觎她的美色?
所以,这种强烈的不安并没有因为海老爷子买到了三颗极品地级丹药而有所消散,反而有种很不好的直觉,海家这一次,恐怕不但不会因为这三颗地级丹药在手而度过危机,反而可能会招来更大的横祸。
当然,这毕竟只是她的直觉,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也不好跟爷爷直说,只能在心里悄悄盘算着,如何才能婉转的跟丁宁开口,请求他的帮助。
如果今天没有和丁宁再度上床,她或许会毫无心理负担的找到他,利用他的愧疚作为筹码请求他帮帮海家。
可现在,她的心思已经变了,至少,她觉得丁宁心里其实是喜欢她的,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掺杂上一些其他东西。
不得不说,女人心海底针,只是这一个微妙的心理变化,就让海明珠变的患得患失起来,唯恐贸然跟丁宁开口会让他认为她太有心机,是怀有目的性的故意接近他。
好在海老爷子沉浸在抢拍到三颗地级极品丹药的喜悦当中,没有察觉她的情绪变化,否则,以他擅于察言观色的习惯,哪里会看不出孙女的异样来。
却不知,就在海明珠犹豫纠结之际,身在天泽宗宗主府中的丁宁却微微皱起眉头,收回灵识,取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无暇,让人给我查查蜀都海家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对了,还有,青云会所隔……算了,这件事还是等我回去后再说吧。”
丁宁本想让无暇顺便查查在青云安保隔壁安家的鬼医之事的,但突然想到鬼医既然住在青云安保隔壁那么久了无暇等人都没有察觉,就足以说明这个鬼医的实力高深莫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他临时改口,决定等回去亲自去会会这鬼医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少主,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宁海,无暇站在一户独门独院的院子里,挂掉电话安排人去查海家的事情,还有些暗自奇怪丁宁没说完的话,什么青云会所阁?难道宁海又出来一家以青云会所阁为名字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