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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喊一喊刷一刷存在感~?
*?
然千秋话中的意思,想来是并不打算和米达同路,是要放弃走安全的道路,往容易出事的道上走了?
米达坚决反对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寒山的匪寇,都是惠帝荒年的时候落下的,后来英帝登基之后也无改善,都是一帮杀人越货的狠茬子。”?
千秋看了一眼陈白鹭,后者沉吟半响,道:“我和你分开走。”?
千秋微微一笑,道:“先生是怕有什么情况照顾不到我吗?”?
“总比无谓的冒险要好,我一个人的话安全一些。”陈白鹭答道,米达觉得甚合他意,连连点头,虽然他其实并不知道这被小姐称为先生的是何许人也。?
这个时候,韩英寿过来敲门了,千秋说了一句进来,韩英寿坐下,道:“我说,我们是明日一早就走的吧?”?
米达点头道:“是的,韩公子不是不想耽误吗?”?
韩英寿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深谙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也是怕千秋舟车劳顿,以为米达会为了配合她而停留一日半日,因而便来确认一下。?
米达将明日要做的准备给韩英寿说了一通,也稍稍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路子,韩英寿点头记下,一时间只听着米达长篇大论而千秋不发表任何意见,有些奇怪。?
米达又想起来之前在讨论的问题,向千秋确认道:“小姐你明日里是和我们一道走吧?”?
千秋笑着对陈白鹭道:“先生不是来保护我的吗,若是离开了我。又何来保护一说?”?
韩英寿看着千秋和陈白鹭二人,心中猜疑不定,心道这人果然不是千秋的护卫这么简单。不过他不会多嘴多舌对于别人的事情太过好奇。?
送走了韩英寿和米达,天色已经很晚了,鉴于第二天还要赶路的关系,众人都要早早休息,陈白鹭也离开了千秋的房间,屋内一下子空下来。?
千秋就着卢甲打来的热水洗了洗脸,将一回头,忽然觉得镜子中似是映着什么。然而在她仔细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
千秋微微皱眉,擦了手将帕子放在一边,缓缓走到了窗前。客栈像是一个四合小院,住店的都是在二楼。她的房间左右挨着陈白鹭和米达,窗子却是对外的。?
树影不动,窗台上也了无痕迹。千秋手指碰上了关上的窗户,想了会儿,侧着身子将窗户推开了,风吹进来。竟是一下子将烛火吹灭了。?
千秋心中一紧,本能地蹲下了身子。然而黑暗中并无第二人,千秋在窗下蹲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将窗户重新关上,然而下一刻,屋子里的烛火却是亮了。?
千秋的手颤抖了一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站在了她的床边,千秋忙后退两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认识这个女人,正是时常跟在叶惜京身边的黑衣女子,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她应该叫做劳方。?
不过也可能不是,因为是一个被毁容的女人,假扮一下很容易。只要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纱,千秋也没有仔细看过她。要是认错了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县主很镇定啊。”她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微微躬身,看起来并不像是想要对她不利。?
“我叫劳方,能不能不惊动任何人同县主说一会儿话?”劳方说着,一手掩盖着蜡烛的光芒,房内立刻又暗了几分。?
千秋目光掠过门边,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门口。”?
千秋目光在们和窗户两边转移,叹了口气,高手的话,想来她是防不住的,不过她为什么能找上她呢??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千秋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贴着窗户站着,保持劳方两米远。?
劳方似是知道千秋的戒心,并没有刻意靠前,道:“这一点恕我不能相告。”?
好吧,她也不能刻意强求,每一方势力都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千秋在奉昌城的不止也只能拖延一会儿时间,该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她离开的,只是对于她的去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查出来才是。?
千秋细细琢磨着,想着到底是哪一方环节最先崩坏。?
“想要请我离开是不可能的。”千秋说道,便是让劳方直接说明来意便是。?
劳方深深看了千秋一眼,点了点头道:“我家主上对于县主评价颇高,敢问县主是要往哪里走?”?
千秋心中想着她家主上应当就是大光明王叶臻了,这女人竟是直接上门问她的行走方向?她心中对于自己的猜想又近了一步,道:“你是来警告我的,还是来劝慰我的?”?
劳方目光一滞,顿了顿,道:“我是好意。”?
千秋对于别人的好意想来存着三分忌惮,且自认为和这女人无多大焦急,便问道:“是叶惜京叫你来的?”?
劳方却是摇了摇头,对千秋道:“并不是,世子人在奉昌,一无所知,今日回来次只是凭借自己的想法,希望县主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千秋对于“出格”二字笑了笑,道:“哦,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若是她在她同米达韩英寿陈白鹭谈话的时候就在了,而陈白鹭没有发现她,则说明了这女人的武功虽然不一定胜过陈白鹭,却也绝对不会比他弱了去。?
劳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就实相告道:“在县主入了这家客栈之时。”?
千秋心中吃惊,不想自己一直被人跟着,不禁怀疑起之前在道观的时候时不时也落在了人眼中,不过她应该没有重要到让这等高手跟着她五六天然后露面。?
“我不能多做解释,也许出现在此处也没有多大必要,若是如此最好……”劳方一边思量着一边回答,却是见千秋盯着她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叶惜京的?”千秋却是突然转移了话题。?
劳方又是一愣,不想千秋怎么又突然岔开了去,顺口答道:“五年前。”?
“有一段日子了啊。”?千秋似是喃喃自语,她说着又问道:“你是效忠于叶臻,还是效忠于叶惜京?”?
劳方面色微沉,对于千秋直呼大光明王的名讳似是有些在意,又想起大光明王在说起千秋的时候嘴角露出的一丝玩味的笑容。?
“有什么区别吗?”劳方问道。?
“当然有区别。”千秋说道,而且区别大得很,不过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效忠于叶臻的,不过看来对于叶惜京也特殊照顾了,要不然也不会三更半夜地跑到她这边来温柔警告。千秋不禁觉得叶惜京有些可怜,即便是儿子,叶臻也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睛,说是保护,也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劳方对于千秋的意有所指,目光中露出一丝迷惘,却又很快恢复,道:“县主不必说这种话。”?
千秋却咩有就此放过,在她看来,若是能够在劳方心中掩埋下一些什么东西,说不定等到合适的时机就爆炸了,能打击一下叶臻何乐不为呢??
“你若是叶臻的人,他应该不会让你来我这里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话;但是你又有些矛盾,你似是想要忠心于叶惜京,却又有牵绊,你看来还是不够了解你自己啊。”千秋说道,在并不明亮的灯火中细细观察着劳方的神情变化,不过这女人有黑纱做屏障,千秋只能从她变化细小的眉宇和眼神中稍稍解读一些。?
“我的话只有这一些。”劳方却是再次躬身,准备离开了。千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并未留人,她离开的时候依旧是从门口走得,悄无声息。?
千秋走到桌案前,看了看那燃烧得没有剩下多少的烛火,想起叶惜京的面庞,那英挺如发梢的眉宇,那冷彻的目光,以及那一日,在雪地里的口不对心。?
“啊……”千秋一阵长长的叹息,一手掩面,黑暗中谁也看不见她的笑容,但是她在笑,在这等异乡,怀念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只有悲哀和难过,留下的是温暖。?
她时常回想起那个漆黑的巷子,还有明明身子颤抖却坚定地站在她身前的叶惜京,将背后留给她,护着她。?
她猜想着当年靠山王的事情也许重演了,而今次主导这一切的是大光明王叶臻而已。若是想要起事的话,必不可少的就是银两,而随着西域同中土贸易的一日日频繁,也许官兵也开始玩起了角色扮演的游戏。?
可能这事情早些年一直存在,却并不如最近如此频繁,这说明了什么呢?因为时间有点紧了吗?千秋想起英帝所说的两年,也只剩下了一年而已。?
若是她一手粉碎了他前进的道路,他一定会恨死她吧?她不告而别过一次,严词拒绝过他一次,骗过他一次,她给予他的从来不是美好。?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只是护卫他的,并不确定真正忠心于他的人却也能在此刻来找她,那么在经年累月中,她又是怎么样影响着他?而他又是怎么样让别人感受到他的心心念念?()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哈十八”查找本书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