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驰的狂风拥有着巨大的爆发力,向四周肆意的扩散,并且混着空气中残存的高温能量,在虚空拉起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火色风纹。
“呼~”,龙卷在空中倒飞了一段距离后,堪堪稳住脚步,口中微微喘着气,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尘雾处。
她感觉到有些脱力,维持了绿色壁垒花费了她不少力量。
加上能力本就还未恢复,后遗症明显,如今又遭到高强度的能量攻击,身体隐隐有些承受不住。
若是她没有看错,刚才有数棵怪物站在一起自爆了,正是爆炸汇聚在一起的红色高温能量撕破了超能壁垒。
龙卷不经暗骂了一句:“这个混蛋,养这些怪物干嘛?”
如果她是全盛状态,没有受伤,或者森林种们拥有的能量品质再低些,说不定壁垒就不会被冲破。
“等等!”
龙卷猛然一惊,双眼下意识的寻找那道熟悉的人影,那个曾让她很头痛的人。
只是爆炸的余威,掀起了浓郁的灰色尘雾,而产生的狂风让尘雾瞬间弥漫的到处都是。
这让她的视线完全被遮掩,她望着藏在其中若隐若现的赤红灯笼,耳边传入其内的阵阵嘶吼,以及诡异的“咚咚咚~”金属声响,心中一沉。
“臭混蛋,等你回来我一定要把你打一顿”
龙卷又暗骂了一句,忍着后遗症的身体继续催动超能力,只见一股强劲的风力从其身边急速往烟雾处压去。
强风瞬间吹散了尘雾,露出了里面的真容,在一群树人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银色金属物体。
这金属声响,正是树人们从眼中喷射出高温的火焰,撞击到金属墙壁上发出的动静。
是大猩猩用钢铁形态及时护住了所有人,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树人本就是吸取上古王者血液才进化的物种,在被木禺收取后,白天吸收太阳能量,晚上又一直被红色因子温养,这就导致它们体内的能量强度不逊色于现世的任何生物。
然而能得到古王血液,成为古王的眷属是一直王战胜利者才能拥有的奖品。
没有人会想到一直充当景物的红树林会拥有这样的实力,一树便是一灾,一树便是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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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让金属空间内部的人员根本无法还击,如果撤去防御必将直面高温能量,蚊女等龙灾是抗的住,但普通人扛不住。
那怕是余烬也不是人类能够沾惹的……
另一边,暴走的森林种们也发现了天空中的目标,几道高温能量雯时转变了方向。
“混蛋~”
龙卷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强力的超能力藏绕在周身,璀璨的绿光硬抗着赤红的能量。
一次冲击,两次冲击,火花在碰撞中四溅,音暴声伏起连绵,绿色流光如导弹般势如破竹,好不容易冲到了金属物体面前。
可是火焰能量强度实在太高,而龙卷又处于后遗症的虚弱状态,在一次次的消耗中,她的力量在迅速减少,绿光也随之越来越黯淡,像是随时会灭掉的烟火。
“臭混蛋,等你回来打不死你”
龙卷咬紧牙关,压榨着身体内部的能量,就在此时暴走的后遗症忽然来了,一阵阵疼痛感冲入她的大脑。
她颤抖了下身体,绿光顿时扭扭歪歪的前进,并且露出了里面的娇小真身。
数道火焰洪流抓住机会,如龙蛇般直扑而去,就在火焰将要噬人的一刹那,一道血影闪过挡在绿光身前,只见火焰尽数没入血影内消失不见。
“你死定了”
龙卷半睁着双眼注视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影,用最虚弱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话音刚落,她像安心一般,一闭眼当即昏了过去,木禺轻轻抱住闪身将她放在远离战场的位置后,又瞬间回到了战场内。
“你们死定了,我可不记得有下过允许你们攻击自己人的命令”
似兽般的低吼声从木禺的喉咙中发出,血色一样的烙印也无法遮盖他脸上的阴沉,愤怒让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无形的怒火顺着情绪在急速的燃烧。
被背叛了!
他动了,幻影消于虚空,几道红色的光芒闪过,赤热炎刃顷刻斩断了金属物体周围附近的所有树人。论能量强度,他身体内的才是最正宗的本源。
燃,血焰侵蚀着被砍中者体内的能量,一边吞噬一边燃烧。
木禺望着不断围过来的树人,被背叛感觉更深了些。
回来的途中,他想过所有可能,唯独没有想过森林种的叛乱。
因为在自己的印象中,森林种相当于空的遗产,和空一样可靠,所以他给了这些森林种十足的信任,但现实给他狠狠地一巴掌。
在晚一点,自己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嗖~”
愤怒驱使着火焰,血色身影燃起了刺眼的红光,道道残影穿梭在树人丛中。
刃,砍断了树干!
血,吞噬了火焰!
怒,湮灭了生机!
木禺没有一丝的犹豫,眼睛怒目,迎着森林种的火焰能量丝毫不躲避。
一时间火在飞舞,树在燃烧,凭空的火海点亮了这片空间,尖锐利落的声音不断响起,高大的森林种或被撕裂,或被燃尽。
将这些怪物带回来是自己错了!
信任这些怪物也是自己错了!
数分钟后,红色树林在怒火中消失,地面一片焦土色,森林种的残肢到处都是,焦炭更是不止一处,场面有一些不可言语的恐怖感。
不远处,血色身影撕碎了最后一个树人,一股炙热的能量从树人体内蹿了出来涌入血影体内。
好好的发泄一番后,木禺定下心,转身飞落在地,他望着站在最前方的地狱吹雪,脸上露出个温煦的微笑,刚想出声,却被扑了个满怀。
“我以为这次……”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也来晚了……”
木禺将怀里的人影搂的更紧了些,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微微颤抖。
深夜。
安静的湖泊旁,两道人影坐在岸岩边相互靠在一起,平静的水面倒映着岸边的身影。
虫儿在窸窸窣窣,夜风轻轻微抚。时不时的鱼儿溅跃着,在星光下闪起抹抹明亮,像是在展现美妙的舞姿,只是蹿入水后又惊起一阵波纹涟漪。
木禺摸了摸身侧的脑袋,缓缓:“想不想再组建吹雪组,我也觉以前的你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