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看着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卷长的睫毛扑簌两下,“少帅,您弄疼我了。”
赫连曜却没有放手,反而把她拉的更紧,俩个人之间的距离薄的只能放下一张纸。
男人身上的高温辐射而来,烫的雪苼手心发潮鼻尖也沁出汗,但至少眼睛还保持着淡然:“少帅,大庭广众之下,你非要这样吗?”
赫连曜迷醉的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儿,沉沉的声音扫在她耳朵里,“雪苼,我想你了。”
心中就像给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可那股子悸动过后又似针刺一般绵绵的泛起疼痛,
少帅呵,想念可不是这么轻易说出口的,你方才还牵着傅雅珺的手现在又说想我,是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呢。
雪苼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挡住他的厮磨,“赫连少帅,请自重。”
鹰眸里闪过一丝锐痛,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钻入到她耳朵里,“如果我不想呢。”
“不想?”雪苼忽然扬起脸。发红的眼角勾起丝丝的妩媚,“难道你还想强取豪夺吗?少帅,现在外间都传我是下堂妾,你要是再回头恐怕会沦为全云州的笑柄。”
“那又如何?”他眯起眸子,菲薄的唇瓣几乎要碰到她白嫩的耳根,“我喜欢的,谁敢取笑。”
雪苼就怕他纠缠,毕竟他是云州之首,她没法子给撕破脸,现在唯有盼着他收手回封平,俩个人永运都不要相见。
就在雪苼以为他要亲她的时候,他忽然放开她,微微退后几步和她算是保持着守礼的距离,“雪苼,别忘了我们的冬用物资。”
雪苼的眸光越过他的肩头已经看到了满身粉红的傅雅珺,瞧瞧,刚才还说思念的男人在看到另一个女人后马上变了态度,雪苼心中漫过一丝冷笑,她抬手整理被他弄歪的帽子,“少帅请放心,我一定按时交货。不过请少帅也准备好款子,我们小本经营,可一概不赊账。”
敢拿着他弄回来的产业再赚他的钱,也就是她尹雪苼,看来他真是给她惯下无法无天的臭毛病。
“尹老板放心好了,我们赫连军也从不吃白食。”
“那告辞了。”
雪苼转身疾走,一直瑟缩在树后的小喜忙跟上。
赫连曜看着她潇洒飘逸的背影,又恨又爱的竟然把眸子给黏住了。
傅雅珺走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阿曜,你怎么一直都不进去呀,我等你好久了。”
赫连曜眸子一沉,“不是让你自己先检查吗?”
傅雅珺有些害怕的缩着脖子,“阿曜,你别那么凶。是不是我打扰你跟那位姐姐说话了?要不我不检查了,你去追那位姐姐吧。”
赫连曜不耐烦的挑起眉,拉着她粗鲁的往医院里走,“赶紧检查回家,君旸还等着你吃饭呢。”
傅雅珺听到这个皱起小脸儿,“阿曜,君旸真是我们的儿子吗?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儿子呀,我都还没嫁给你。”
傅雅珺从经历了那件事后一直神志不清,赫连曜去了港岛那段时间闹得尤其厉害,自己撞墙后醒来就忘了这些年的过往,就记得自己年华二八情窦初开时。
赫连曜带着她去了趟港岛,洋医生给看过说她是选择性失忆,把那些给她带给痛苦的记忆全给忘了。
看着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傅雅珺,赫连曜怎么也想不起十六岁的傅雅珺是不是也这么小粉红,不过忘了就忘了吧,这样她会更好过些,再也不用做那些撕心裂肺的噩梦。
小喜快步追上雪苼,难过的说:“小姐,对不起呀,刚才见到少帅我腿肚子都软了,没敢上前去帮您,而且我觉得他要对您……”
“对我做什么?亲我还是睡我?这里是大庭广众。他赫连曜再不要脸也该注意他一州之首的颜面,还有,他身边不是跟着一个吗?”
小喜惊讶的说:“那是傅雅珺?我还以为是她侄女。”
“叫我姐姐,看着眼神也纯净了很多,难道她返老还童了?算了,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就是,小姐现在要管的是那个工程师。”
雪苼抬手一看腕表,“坏了,给他纠缠了半天都要耽误了,我们快走,小马呢。”
现在雪苼进出没有汽车,小马也再是过去的人力车夫,路边停了辆马车,他正坐在车辕上等着雪苼。
纵然是坐着马车,等到了纺织厂也晚了半个小时。
雪苼一看办公室没有人顿时心凉了半截,定然是人家觉得自己这个老板不够重视,走了。
像这种留洋的技术人才实在是难找,雪苼都快要懊悔死了,心里狠狠的把赫连曜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她太失望了,不过既然来了就去车间看看,可刚进车间就发现一大帮人都聚拢在一起,她这才想起刚才办公室了连个人都没有。
老板顿时生了气,看来这些人因为她接手工厂的时间太短公然欺负她,这上班时间就敢聚在一起玩闹。她大步走过去,厉声说:“你们都在干什么?”
众人听到了声音都抬起头退开,渐渐露出中间的人来。
原来,中间是一台坏掉的织布机,旁边还蹲着俩个人,一个是自己工厂里的老师傅,一个是穿着衬衣的年轻男人,只是现在他的手和身上都是油污,显然他和老师傅在修理织布机。
听到声音,他一回头,对上雪苼的眼睛闪过一抹惊艳。
他赶紧站起来,“我叫梁汝白。”
原来这个就是朱大全给自己介绍的工程师,雪苼忙伸出手,“梁先生您好,我是尹雪苼。”
梁汝白看看自己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才握住雪苼的手。
寒暄完毕,他对老师傅说:“就照我说的办,肯定没问题。”
老师傅和几个人把拆卸的零件装回去,再开机试验,这次果然好了。过的棉纱不再打结,车间里顿时掌声一片。
雪苼带着梁汝白去了办公室,把同事都介绍给他认识。
梁汝白这人开朗活泼,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没有一会儿跟大家比雪苼和他们都熟悉。
雪苼这次真的感谢朱大全,梁汝白这样的人才在她的小工厂里简直是屈才。
晚上,由雪苼做东请大家去玉春楼吃饭,给梁汝白接风。
梁汝白这个人自来熟,这半天他早把雪苼当了朋友,“我觉得大家都很害怕你,可是我观察了半天。你这么美丽的女人又怎么会很凶恶?”
雪苼微微一笑,“他们不是怕我是看不起我,我是个军阀的过期情人,这个工厂是军阀给我的补偿,你明白了吗?”
雪苼亮出身份,因为梁汝白是个年轻男人,又没有掩饰过对她的欣赏,她不想再闹出沈什么花花事件,给赫连曜欺负自己的理由。
听了雪苼的话,梁汝白果然露出些许的愕然,不过他很快就释然。转了别的话题,“你们云州有什么好吃的,我还是第一次来云州,你要让我感受到这里的好。”
“没问题,好吃的管够。”
玉春楼里,雪苼选的是十几个人的大包间,纺织厂里的管理人员都叫上了,大家平日里少见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女老板,本以为是个妖艳似蛇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对方既美的不可方物又有男人的潇洒,三五杯的酒后对她放下戒备。加上有梁汝白这个活宝,现场的气氛非常融洽。
小喜也给带到这些人中间,因为雪苼从不喜说别人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看着小喜的年龄小又穿着华贵,自然猜到是姐妹关系,她也尽量不给雪苼丢脸,努力去适应这种场合。
三五轮酒下来,她就有些顶不住了,自己偷跑出去透风。
一出门,她就遇到了熟人,张副官。
张副官并没有认出她。伸手拦住,“姑娘,你们在这个包间吗?”
小喜眨眨大眼睛,“张副官。”
“小喜……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张副官看着小喜的变化,觉得受到了打击。
不过是换了身衣服和发型,以前那个小土豆就变成了水蜜桃,小脸大眼,一笑还有俩酒窝,差点晃瞎了张昀铭的狗眼。
“咳……嗯,那个,夫人在里面?”
“是的,夫人和纺织厂里新来的工程师吃饭呢。”
张副官往里一敲,果然看到雪苼和一个小白脸儿谈笑风生,他顿时看到了少帅头上一片绿油油。
本来是嫌弃隔壁的包厢太吵,他要来警告,却没有想到成了捉奸现场,还看到了小喜这个大美人,他觉得忧喜参半。
转身回了包厢,他在赫连曜耳边说了几句,赫连曜立刻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
小喜也回了自己的包厢,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跟雪苼说遇到张副官的事,包厢的门已经被推开。
赫连曜一进门就看到了头对着头说话的俩个人,雪苼正在给她对面的男人剥螃蟹,男人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雪苼挽起唇角,美眸婉转,流光溢彩。
赫连曜差点就拔了枪。
张副官压住了他的手臂,“少帅,咱有事好好说。”
雪苼包厢里人多,大家都在嗡嗡的说话,赫连曜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而且他今天也没穿军装,西裤衬衣宝石扣子马甲,看着像个纨绔公子。
靠着门近的人问:“你们是谁,走错包厢了吧?”
赫连曜抿着唇,一双眸子泛寒,怒气一触即发。
雪苼这时候刚好放下擦手的帕子抬头,她皱了皱眉,脸上的不悦立刻显露出来。
梁汝白问:“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
雪苼站起来:“没事,我的朋友,你们慢慢吃。”
她走到门口,还不等说话就给赫连曜拉出去。
梁汝白一看忙跟上去,却给张副官拦住。“先生。不想惹麻烦就好好坐回去吃饭,我们家夫人跟少帅有话说。”
梁汝白顿时明白,这就是雪苼说的那个前军阀金主。
赫连曜拉着雪苼走到走廊最后面的一个房间,把人给推进去。
雪苼后背撞到了墙壁,痛的她脸色发白,可还没来得及喊痛,他高大的身形已经压过来。
不像白天那样这人还保留着一点脸皮,因为喝了酒他身上的兽血沸腾,俯身间,薄唇已经贴在了雪苼的耳垂上,粗重的喘息和沙哑的嗓音都带着十足的危险。“雪苼,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从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冷静,雪苼不过是用了几秒钟,她冷透的眼神看着他不断起伏的喉骨,冷声说:“少帅,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在找不痛快。”
什么都没做,自己找不痛快?
赫连曜觉得没有火药,自己也可以原地爆炸。
这个女人是不是把他当瞎子?都这么久了,她都没对自己那么笑过,更没有给自己剥过螃蟹。
嫉妒。全然的嫉妒,嫉妒到眼睛都要滴血了。
盯着她漂亮的眉眼,赫连曜沉下高挺的鼻子跟她的摩擦,“雪苼,你这样不乖,我该怎么惩罚你?”
她脸上带着笑,挑起眼尾的样子很妩媚,“睡我吗?少帅,你忘了自己的话我没忘,如果只是想睡我,来就是了。何必找那么多的理由?”
“你……”赫连曜闭上眼,睁开的时候已经压下被她挑起的火气,他粗砺的手指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脸蛋儿,“我去问医生了,她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
“可以行房吗?”她语气淡淡的,美丽的眼睛里全是讽刺。
赫连曜心里的温情热情跟柔情,都被这个女人一点点谋杀殆尽,赫连曜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说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上这么个难缠的女人。
她伸出手,拍了拍赫连曜的脸,“少帅要在这里吗?我看衣服就不必脱了。你拉开裤子,随便选个地方弄出来,不过要快,我想回家睡觉。”
赫连曜大手缠上了她的脖子,眼角都给气的突突跳动。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狗吗?
雪苼闭上眼睛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心里就像揉上一把沙子,又碜又疼,磨着磨着就出了血。
赫连曜终于放开了她,身上的桎梏也没有了,但是她依然不敢睁开眼睛。
黑暗里听到轰然巨响,原来是他踢翻了屋里的大圆桌。
雪苼慢慢打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再也撑不住了,她顺着墙壁软倒在地上,抱起膝盖无声的痛哭。
这些日子她从没有哭过,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流过,反而笑的更多,可是这一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哭的像个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把头抬起来,她的面前站着小喜和梁汝白,小喜一如往日的担心。而梁汝白,她看不透他的表情,是同情吗?
雪苼擦擦脸,哑声说:“让你们见笑了。”
说完,她站起来,拒绝了小喜的搀扶自己一个人走出去,腰背挺直下巴扬起,宽大的裤腿随着她好看的走路姿势飘飘荡荡,也是那么骄傲的样子。
梁汝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如此柔弱又如此坚强,如此帅气又如此妩媚,怪不得……
这个时间大家饭都吃的差不多。雪苼让小喜结账自己则和梁汝白一起出去。
“梁先生住在哪里?”
梁汝白说:“我先住在西皇,明天就找房子。”
“要是梁先生不嫌弃我有处房子空着,不过老了点小了点,好在一切都俱全,但万万不能和酒店比的。”
梁汝白忙说:“当然不嫌弃,有不拿钱就可以住的地方,我这是何等的好运气。”
“那我明天让人帮你去搬家,我身体不太好,以后工厂的事还要多多仰仗梁先生。”
雪苼上了马车离开后好一会儿梁汝白才回了酒店。
一推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雪茄味道,他立刻打开灯,冲着阳台上的背影喊:“谁在那里?”
赫连曜慢慢的转过身,轻蔑的看着被吓白了脸的男人。
“你想吓死我吗?”
赫连曜指节搭在雪茄上抖了抖,把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他慵懒的走过来,黑色马甲没扣扣子,里面的白衬衣也穿的松松垮垮,可就是这样的他像极了在丛林里慵懒漫步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飞扑露出爪牙把猎物控制在鼓掌间。
大手伸过去,把梁汝白……抱住。
伸手拍了拍,“欢迎来到云州。”
梁汝白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你吓死我了,妈呀,真不想跟你这武夫说话。”
“那你喜欢跟我夫人说话吗?”
梁汝白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的白牙,“夫人?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是从人家那里听到你不过是个前军阀金主。”
他故意加重了那个“前”字,说完了就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赫连曜的变化。
赫连曜伸手把他的杯子给打掉,一杯的水画着弧线泼洒的到处都是,不少还撒到了床上。
梁汝白睁大了眼睛,“赫连曜,这就是你的诚意恳请我来云州吗?”
赫连曜撩起眼皮淡淡看着他,“我请你是来帮她不是让她给你剥螃蟹,梁汝白,你想实业救国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第一站。”
梁汝白哈哈大笑,“你这是吃醋了,你别说呀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比平时死板板的帅多了。”
“闭嘴。工厂里你多操心,她身体不好,你别让她累着了。”
梁汝白倒在沙发上哀嚎,“还得照顾她还不准喜欢她,我的命真苦,我要回美国。”
“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梁汝白觉得自己是上了一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贼船。
“对了。你的前情妇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让我明白搬过去。”
赫连曜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胡妈以前的房子,“你去住着也好,不过后厢的那间屋子不准进去,听到没有?”
梁汝白凑过去,“为什么?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秘密?”
赫连曜嘴角抽搐,“那曾经是她的房间。”
梁汝白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他就住那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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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曜离开了西皇后,张副官问他:“少帅,我们去燕回园吗?君旸还说今晚要跟你下棋。”
赫连曜看了看时间,“嗯。答应了他就应该言而有信。”
他们到的时候果然君旸还没有睡,拿着棋盘在等赫连曜。
这个孩子从秀芳奶妈被抓后就变了很多,好的保姆,还有严厉的先生都让他变得比以前懂礼貌了许多,现在见到赫连曜就赶紧问安:“父亲。”
这个孩子从小没爹,让他叫二叔就是二叔,叫爹就是爹,可能这对他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你妈妈呢?睡了吗?”
君旸摇摇头,他懂事的说:“要不你先去看看她吧,闹了一晚上。”
自从傅雅珺忘了前尘旧事,完全是孩子脾气。有时候还没有君旸成熟,动不动就吵闹。
赫连曜摇摇头,“我是来陪着你下棋的,去看她更要闹。”
君旸的小脸涨的通红,半天才问了句,“父亲,您是不是不打算要她了?”
赫连曜执棋的手一顿。
张副官适时解围,“君旸,这里有少帅从酒店里给你带回的蛋糕,吃一块儿。”
那孩子年纪虽小却很执拗,他不吃张副官给的蛋糕。一直看着赫连曜等答案。
赫连曜落在棋子,“我会照顾她一辈子,你也要好好学习文韬武略,将来照顾她。”
他的话君旸已经懂了,他根本不会要自己的妈妈,他的心只在尹雪苼那个女人身上。
下了两盘棋,君旸的眼睛已经睁不开,赫连曜让人带着他去睡觉,小孩睡眼惺忪的问:“父亲,您会留下来吗?”
赫连曜摇摇头,“不。我还有事。”
君旸垂下头,跟保姆去睡觉了,只是在赫连曜看不到的地方,小狼崽仔把手握的很紧。
从燕回园出来,张副官问都没问,直接对司机说:“去尹家大宅。”
每天,不管赫连曜忙到多晚,都要来这里转一圈儿,风雨不误。
今天天气好,月明星稀,不比昨晚的大雨倾盆。
赫连曜下了车,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站在后院的粉墙外一口一口的抽。
忽然,他来了兴致。
雪茄咬在唇间,他伸手把外衣脱掉扔给张副官,他往后退了几步,紧紧裤腰带,助跑跳跃一气呵成,竟然蹿上了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