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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单生意这么简单,对于三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您又何必逼得我们姐妹走投无路,同时也让您自身难受?”妖桃还是沉不住气。
“姐姐, 我们走吧, 外面人家说三公子怜香惜玉,显然都是误传。这世上就有些男人又想占女人便宜, 又不想出力。”
新杰听她们这么说, 只是笑笑准备起身走人, 王跃程也只是等着看好戏地看着,只是新杰准备走出堂屋的时候说的话让他实在不淡定了:“既然外面的谣传误了二位, 二位就去外面找谣传的人算账吧。若不然, 二位在这里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王公子答案,他会决断是否帮你们。但是时间不要想太长,否则他七窍流血了, 就没有人帮你们了。或者你们现在就将王公子侍候好, 完事之后让他来告诉我你们值不值得帮。”说罢抬腿就往外走。这回可不止两个女人不淡定了, 连王跃程也有点无语了, 这两个女人是好使的么?!怎么能如此不义气丢给他一个人,他还想留着身子娶个身家清白的大姑娘呢, 哪里要这种妖精。
“三公子, 您请留步, 您不能走, 你可知道我姐姐自从泰山之巅为您所救之后, 就一直守身如玉,唯期盼着能将自己献给你。您怎么能如此无情地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呢?”
“当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请二位将之忘却。”说罢又抬腿往外走。
“公子, 青李姐妹刚才不敢说实话, 是万不得已, 确实是怕若公子不照拂我二人后半生, 我二人只怕难逃师傅的毒手,再难活命。”青李看出新杰不是做戏,是真打算走了, 将他们留给王跃程。她不得不快走几步跪在堂屋通向后院的门前,“我们不说是谁,是怕隔墙有耳,露出去,三少有不肯收留我们姐妹, 我们便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新杰淡淡地看了青李一眼,只轻轻地说了一声:“把院子里那些不懂事的清理了。”就见从屋顶飘下一个淡灰色的影子, 直接在花树丛中将高玉儿拎出来,出院子去了。这时青李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她在百花堂等了新杰几天了, 平日里见这里众人和乐融融,并无森严戒备。而新杰来了之后, 除了进出打扫做事的小厮, 也没看到其他人, 她还以为新杰艺高人胆大,没有安排人守卫,岂止百花堂的暗卫比她二人功夫高出很多, 潜在周围她们都没有察觉。幸亏她们除了扬鞭散和媚药没有用别的手段,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可以说了?”
“是想让您派人将老襄阳侯夫人给不着痕迹地处理了。”
“一个朝廷诰命夫人,而且是襄阳侯那种手中有不少实力的,你们未免也觉得自己太值钱了点吧。”
“老襄阳侯夫人虽然地位高,平常日子里防护严密, 但是这次确实不需要您费太多手脚, 因为她已经被你们在洛阳无意间困住了, 只是她掩藏得好,你们的人一时没有认出来。”
“她在洛阳?”
“是,她原本是出来办事的, 只是她养了一个小男人在洛阳, 是一个有名的画扇子的画师,几天前她见过小襄阳侯之后就去了画师那里,让那人给她画扇面。哪知道那画师在洛阳犯了事,得罪了青木社的人,被您手下的人送去了官府。当时抓人的时候是青木社的人带人去抓的, 那个老不羞的正和画师在床上, 官府的人就将她当成画师的家眷给抓了。之后又被官府的人将那个画师和她送到了青木社手上,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您青木社的手下肯定是知道的。”
“你说她是被当成画师杜源的家眷一起被带走的?”
画师杜源,这个消息确实很劲爆。两江总督的大舅子,宫中杜贵妃的亲哥哥。这些年关注宫中势力,他一直好奇皇上为什么会任命周受宾那种惟利是图私心极重的人做两江总督。一无政绩,二无好的官声,即便他是皇上的连襟,也不应该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且杜贵妃这一年多在宫中也是新起势力,虽然皇后地位稳固,但是杜贵妃的气势也越来越强。他一直疑惑那个除了有不错的姿色,心胸狭隘,智力有限的女人是如何在斗争激烈的后宫稳坐贵妃的位置的。原来如此, 原来是杜源上了一个年纪比他妈都大的侯夫人。如果是这样,所有不合理就解释通了。纵观襄阳侯一系收下的势力,有几个不是惟利是图不择手段的?若是真让他们得了大位,天下遭殃的人可就多了。
就像杜源,就是一个表面文雅的祸害。杜源**了青木社洛阳分堂一个茶艺师的妹妹。作为皇亲国戚,这本来是给点钱就能抹平的小事,只是因为被害人的哥哥在青木社才有了申冤的机会。而青木社的属下在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他除了跟两江总督和杜贵妃有联系, 居然还跟襄阳侯府牵连颇深。既然唐家出手襄阳侯的事,自然要将他提出来另行和襄阳侯相关的人一起收押。
“那么是谁请动二位姑娘来让三公子出手的?”王跃程问道。
青李和艳桃彼此看了一眼,艳桃走到新杰面前也像青李一样跪下:“事关我二人性命,还请公子不要再问了,但请三公子出手相助。”
襄阳侯老夫人,若是她在唐家的地界出了任何事,就会给唐家带来无尽的麻烦, 丢掉性命的人又何止一两个,新杰冷漠地看了一眼这两个人。
“公子,”青李往前跪行两步:“我们也知道事情让公子为难, 所以我二人也给公子了另一个选择, 就是留下我们,公子无需对襄阳侯老夫人动手。”
“虽然百花堂收留走投无路的贫家妇孺儿童,但是受不起二位一夜值千金如此高贵的人儿,更何况二位是如此有手段,能够让我和王公子一个时辰后七窍流血之人。”说完又抬脚要走。
“三公子留步,其实我们也知道,今天来有些为难公子,但是我们如今实在没有退路。我们姐妹俩如果有其他的法子,再大的胆子也不会来算计三少,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还请三少见谅。逼着咱们来的是我们的师傅,她老人家无论如何都想要襄阳侯老夫人的命。”
“哦?为什么?悦容庄的花容庄主怎么和襄阳侯老夫人过不去了?”新杰还是没有说话, 仍是王跃程在问。
“具体的我二人并不清楚, 只是知道当年若不是刘芝芝从中作梗,如今的襄阳侯老夫人就是我家师傅花容庄主。而且因为刘芝芝的歹毒, 她害得我们大师姐,就是庄主的女儿失心疯。师傅本来想自己出手报仇, 但是那个老妖婆平常日子防范很严,襄阳侯也护着她,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好难得有这个机会, 师傅无论如何都想弄死她。”
“哦, 情杀。这种简单的理由, 刚才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表面的借口?”
青李二人再次互视一眼,低了头。
“王师兄是越活越倒退了,”新杰在岐山派学一些岐山杂学,属于这王跃程一辈最小的师弟,“这两个女人的话居然都能够相信。襄阳侯老夫人数十年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朝廷最贵重的几位诰命之一,又岂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那杜源是洛阳一霸,但是有宫中杜贵妃护着,我们本来不想插手他的事,但是他这次过分了。杀人偿命!但是我们不想用私刑,我们已经将杜源和与他一起为恶的家眷一起押解进京交付大理寺审理,罪犯妻子娄氏也在其中。怎么可能有尊贵的襄阳侯老夫人。你们想陷害唐家,也找点好的点子,不要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三少,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艳桃急了:“我们怎么可能骗你呢?我们现在是想求公子救命,我们不想回去被师傅送给老襄阳侯成为药炉,两三年之内就会被他吸尽精血干枯而亡。”
新杰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个女人, 然后转向王跃程:“师兄,这两个还是麻烦你带去岐山吧。我明天一早先回去见祖母了, 家里一堆事呢,大哥他们都不在家, 马上年关了, 实在没时间管闲事。”
青李和妖桃很诧异地互视一眼,青李终于不淡定了:“三公子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去岐山庇护?”
新杰没有回答他, 只是看了一眼王跃程。王跃程点点头:“你们不是霍江三妖吗?我带你们去见另外一妖。”
“你是说娇杏在岐山?”二女非常惊讶。
“她不是已经被炼药而亡了?”
王跃程怜悯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你们俩虽然还没被送给襄阳侯, 但此刻体内精元已经被耗了大半了, 若不早早将寒毒排出,用不了三年,也用不着老襄阳侯吸食你们的精血,你们就会寿终正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