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洲戴着黑色口罩,双手插在蓝色卫衣兜里,修长身影立在饭店门口,正在打电话。
时筱微郁闷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的时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脚步慢了下来。
见他没有发现,便若无其事地打量起来,眼中有欣赏、嫉恨交织的复杂光芒。
时筱微觉得如果人生没有宁修远,可能她会喜欢上这个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有着男人和男孩身上特有气质的人。
可惜无论是宁修远,还是他,眼里都只有时染。
她最讨厌的人。
即便她夺走了宁修远,成了他的妻子,又有什么用,他的心还落在时染身上。
时筱微在这个微凉的夜晚,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
为什么越想得到的人越得不到,时染都有了季郁白,上天为什么还要这么眷顾她?让她凡事得来全不费功夫?
“脸太难看了。”不知道何时,傅一洲走到她身边,侧目居高临下地说。
时筱微惊得立马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该怎么形容这双眼睛?
时筱微想起一位导演的话:他的眼睛里都是戏。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让时筱微想到季郁白,季郁白那双眼她是看都不敢看,傅一洲是看了移不开。
想移都移不开。
像是被重重漩涡卷进无尽深渊,时筱微下意识想逃,双腿却变得好似不是自己的,丝毫不能动弹。
那是一种实力碾压。
时筱微原本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和傅一洲合作一部戏,他的戏必然精品大卖,要是选个好角,说不定自己就那么红了。
现在看来只是想想。
傅一洲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摸了摸鼻子轻松地笑,“怎么出了一头汗,热了吗?”
说着递来一张纸巾。
时筱微浑浑噩噩地接了过来,并在他的目视下,乖乖地将额头上的冷汗抹掉。
凑近的时候,她闻到纸巾上清新的香味,很好闻,她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对了,你的经纪人正在找你。”走了几步,傅一洲突然侧头说,莫名意味深长,让时筱微愣怔,“你认识我的经纪人?”
傅一洲轻笑了下,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电梯里站着傅一洲任劳任怨的经纪人兼助理,看到他进来正要说话,大男孩就哗地一下抱着他吐了起来。
这位的脸色和心情就像日了狗,“听说你跟人拼酒,喝成这样不会输了吧?”
“怎么可能!”傅一洲生气地挥了挥手,“喝酒赢了,他在我面前直接倒了!”
“呵呵,那你在哪里输了?”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好奇趁着他意识不清打探。
“输了……认真你就输了,我怎么可能会输?”傅一洲嘀嘀咕咕,最后口齿越来越不清,什么消息也没透露出来。
“讨厌的力量是有多大,醉成这样,刚刚还跟没事人一样。爱的力量又有多大,醉成这样,还能守口如瓶!一洲啊一洲,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
时筱微困得要死,还是回到华艺,上了十八楼去找自己的经纪人。
现在他们签了合同,利益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他的话她不见得都要听,但他要做的事,她肯定要提前做好了解。
沟通是少不了的,时筱微不喜欢他,却信任他。
进去的时候,对方刚从休息室出来,手里系着裤带,邋遢的装束,发丝凌乱成一片。
混浊的眼看了她一下,打了个嗝,“来了,待会有个活动需要你参加。”
本来看到他这副德性就不满的时筱微听到他的语气和内容就更加不满了,“什么活动这么晚去参加,我不干,我要回去休息!”
“晚上正是工作的时候,你去休息?搞笑吧,是谁跟我成天嚷嚷着要红要火?”经纪人心情不好,对她再无一丝尊重和包容。
“什么工作需要人晚上去做,狗都睡觉了,你让我去工作?”时筱微啼笑皆非,链条式的手提包一甩,就要开门走人。
纤细的腰突然被人抱住,狠狠拽了回去!
一个天旋地转,时筱微就被经纪人用力摔在了沙发上,“你疯了吗,敢这么对我!”
刚要站起来,就被他狞笑着压了过来,上来就抓住她一头微卷的秀发,卷在手腕上拉扯,“老子我带过不是一个两个艺人,就没一个像你这样横的!”
时筱微疼得嗷嗷直叫,眼泪瞬间飚了下来,再没刚才的怒气和胆量,张着嘴巴大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城哥我年纪小不懂事,您……啊!不要碰我,我会告你的!”
刚刚被她嫌弃的经纪人扯了她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不顾她的求饶和威胁,裤带一拽,将她胡乱踢腾的双腿掰开,极其熟稔地挤了进去。
“嘶!”男人爽得头皮发麻,又往里面送了一截。
时筱微呆滞地停下了反抗,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普通、动作粗鲁的男人。
直到一巴掌重重拍在她的臀上,她才疼醒过来,“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
“彼此彼此,我死了你会好过?”男人说话时,动作不停,“跟我签合同的时候难道你都没打听过我?”
时筱微抿唇承受着猛烈的暴击,“什……什么?”
时筱微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指抓在沙发垫上随着他的动作用力,不想有反应,身体却出卖了她。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说不定成了他的女人,他会更加为她打算。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如坠深渊。
“我喜欢玩女人,不,男人偶尔也玩。你知道秦铮吧,那个当红小生,抑郁症死了那个,其实啊……”
“是被我玩死的,就在这张沙发上呢,也是你这种姿势……”说着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从后而入,“怎么样,爽不爽?”
时筱微吓得哭出声来,“求你饶了我吧!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你不要弄死我……呜呜!”
“哈哈,这次公司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找我给你做经纪人,实话跟你说,之前我坐过牢,被华艺解聘了。”男人丢下让时筱微生不如死的话,“五年合约,贱女人,你就乖乖地张大腿等我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