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风中低语着那旧时的期盼。
谁在夜里独自徘徊在流离之上。
谁在那里轻轻地唱着古老的歌谣。
告诉我,一切都不过是白骨森森。
告诉我,原来那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的梦境。
你说,我们现在是否还是活在这个世界?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们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
脑海之中的声音是越发的明显了,带着一种魔魅的诱惑,在蛊动着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被钻了空子,然后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将会变成和这个声音一样的带着不甘心的怨念继续去蛊惑下一个人吧。
夙泱梵睁开了眼,那个声音还继续在她的脑海之中回荡,大有一种你不回答就不会停止的意思。
缓缓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了只穿着一身月白单衣的高挑修长,身体线条漂亮的身躯,带着一种虚幻的美丽:“你们还没有死心么?跟了我三年了,真的以为我不会动你们么。”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那声音是越发的尖锐,带着一种怨毒。
“不准备放过了。”夙泱梵已经对他们的忍耐到了极限了。
本身就是因为对这个有点兴趣所以就一直放任着,但已经三年了,她也易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差不多没有了什么耐心了。
那么,你们也该尘归尘,土归土。
身上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不过一瞬又消散了,但那种力量在爆发的那一刻,几乎是让整个世界感受到的人都觉得有一种心悸,就连天道规则都在颤抖着。
不过是一刹那,那种威压便消失了,随之而消失的,就是那些不甘心的声音。
拉开轻薄如雾的窗帘,外面的月光洒下来,带来一室的清辉冷馨。
窗外有着现在看起来是一片黑暗的茂盛的森林。
这个地方她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三年,除了刚刚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夙泱梵已经到了一个突破口,基本上就是处于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上升一个台阶的局面,这种时候是最好不要再在这个世界到处乱窜了。
需要好好地稳定心境。
因为夙泱梵的心有些乱了。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就是那个时候刚刚解决了那个不知死活的自大无比的萧御阁之后,御魆詟就像是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基于这样厚着脸皮的跟着,那种深情地目光简直是要将她给吞进去一样。
夙泱梵完全不明白御魆詟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但现在她暂时无法在进阶之前动用力量,戗翛也没有办法将他赶走,毕竟这个家伙身上还挂着雷音国一字并肩王的爵位,他们暂时不想在正面和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交恶,那样会让他
们的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做。
也就只能在默许的情况之下让御魆詟跟着了。
这也就导致了御魆詟跟着他们的时候各种麻烦不断。
誰让他还顶着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官场朝堂之上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所以一路上那些刺杀之类的破事就没有消停过,也正好给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戗翛他们泻火,刚好就是肚子里面有气出气的沙包就来了好么。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的节奏。
每天都能看见不同的人来作死。
每天都能看见各种不同的光效。
卧槽,这里的小伙伴真的是好凶残。
我擦,麻麻真的好可怕我想要回家。
御魆詟的侍卫们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情况之下,每天都沐浴在那个叫做戗翛的可怕的男子的冷气和他们的主子御魆詟那种春风满面之下是凉飕飕的冷笑之中。
简直不要太苦逼了好么!
更别说还有一个总是喜欢神出鬼没时不时就找到那个一直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阿若出去强制性的打架好么!
他们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待在雷音国呢,那盘天天都是各种官场上的东西来往也无所谓啊,那东西他们熟悉啊!总比这些一言不合那就是直接武力解决的来的好吧!
真的跟这些野蛮人无话可说了,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好么?
直到后来,流萤消失过七天,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也就是现在这片原始森林。
这里在他们进入之后,这个地方被白水易这个家伙动用了一些关系直接买了下来变成了私有财产。接着由戗翛按照夙泱梵的亲自指点布下了结界和无数的阵法以用来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按照以前的发展来看,天道是不允许夙泱梵这种违背这个世界规则的存在这样一直安稳的活着,总会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虽说不惧怕,却也是能少点麻烦便少点。
于是,一种在御魆詟手下看起来十分玄幻的事情就此发生,比如说一眨眼便出现了各种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排列在重重叠叠的森林之中,别有一番韵味。
御魆詟很淡定,他觉得什么奇迹发生在夙泱梵的身上都是正常的,确实只会让他觉得夙泱梵更加的迷人了,那种越发的神秘,又是更加的吸引他了。越是更深入的了解,御魆詟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这样的夙泱梵能够爱上他,他是何等的幸运和幸福。
他爱夙泱梵,根本就无法逃离这个名为夙泱梵的网。
让他放弃夙泱梵还不如让他去死。
所以,暗暗的看着那个这辈子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戗翛,他不
是蠢人,他知道这个男人和他是同类,那是他所厌恶的。而且,很明显的他和夙泱梵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什么主仆这么简单的,夙泱梵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
戗翛会被允许这样接近,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他警铃大作的事情,更别提那种两个人之间的亲昵之感,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刺痛他的双眼。
谁在风中低语着那旧时的期盼;谁在夜中独自徘徊在流离之上,谁在那里轻轻地吟唱着古老的歌谣,告诉我,一切不过是白骨皑皑。告诉我,原来那一切不过都是虚幻的梦境,你说,我们现在是否还是活在这个世界?
有谁在风中轻轻地唱着这个奇怪的歌谣,夙泱梵有点兴趣了,那些家伙已经被她彻底的销毁了,那么这些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就这样,推开窗,夙泱梵直接就从窗口跳了出去,只是简单地束成一束的长发,上面的红绳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迷离的弧线。
略有些单薄的衣衫在耳畔刮过的风中猎猎作响,露出了没有穿鞋的漂亮的脚和光洁白皙的小腿,线条是如此的完美。
夙泱梵就这样朝着那个声音的发出点飞过去,带着淡淡的冰檀香味。
没有谁能够发现她的身影,只要她想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发现她的一切。
在另外一边正在和流萤打架的戗翛却突然停止了一瞬,流萤不会放过这一瞬的漏洞抬起匕首就刺了过去,戗翛只来得及偏过头去,却也是被匕首将右脸划了一道血痕。接着流萤就看见戗翛的脸色变了变,当下也是不再理他了,就这样朝着某个地方掠过。
那种心悸的感觉……是夙泱梵!
绝对是发生了什么,而且有危险。
“喂喂喂!戗翛你要去哪里?给我等等!”流萤一边叫着一边跟了上去,身形鬼魅,让人远远的看过来就像是一条烟雾一样。
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架的阿若默默地回到了御魆詟的房间,正在写着什么文件的御魆詟立刻就放下了那看上去就是十分重要的文件,就好像那些不过是废纸一样就随意的丢在桌上,在他离开之后默默的出来收拾的侍卫觉得心情很复杂。
等到戗翛和御魆詟先后来到了夙泱梵所在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满地的白骨。
带着一种惨烈的悲壮的气息,还有一种虽死无悔的气势,有谁在耳边唱着祭奠的歌谣?
在那白骨堆上,有一个王座,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诉说着什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王座都是由皑皑的白骨堆积而成。
夙泱梵就这样站在王座的面前。
微微低下头而露出的脖颈纤细,她缓缓地将手放在王座上面,一刹那,王座发出了一声惨叫,带着一种不甘的凄厉。
一个人影缓缓地凝聚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