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郑州在早上九点半要举行双十节阅兵,七点的时候陈同宇、董志勇等人都到刘宗汉那里聚齐。陈同宇神神秘秘的抱着一个包袱进了会议室,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看看,亮瞎你们的眼。”
说完他打开包袱,众人确实觉得眼前一亮,董志勇首先说道“STG44?”
陈同宇哈哈大笑“现在应该叫Stg32了。我跟那个施麦瑟博士说空降兵需要一种能够随身携带的可以兼顾步枪和冲锋枪的武器。我还担心这早了十年他会设计出一支什么样的枪来,没想到他真给我弄出来一支Stg44。”
程飞说“这可太好了。那咱们直接装备这枪就行了,也别再又是步枪又是冲锋枪的了。”
陈同宇却摇摇头“这东西是神器,现在太早示人未必是好事。而且这东西给空降兵用不错,现在装备步兵却不符合实际。苏联大量装备射程在400米的AK是因为苏联有庞大的炮兵,完备的支援火力,400米外的目标基本用不着步兵。步兵拿着突击步枪就是打扫打扫战场。咱们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步兵还需要射击更远的目标,所以装备突击步枪也要装备更接近步枪的六三式那样的。我心目里的最佳组合是六三式步枪和波波沙冲锋枪。六三式打得准打得远,波波沙射速快压制近距离目标是最好的选择,两下要是结合使用那是打遍天下。”
刘宗汉泼了一盆冷水“这种组合估计只有巷战时才会出现吧?”
陈同宇却没接话茬接着往下说“但是我也想明白了,那些现在还都是浮云,眼前咱还是大造迫击炮,又便宜又有威力。”然后他转向刘宗汉“不过啊,这斯登式真的得换了。你是不知道,兵工厂和研究所设计出来的冲锋枪比斯登式这猪头可都强多了,我手下那帮人哪次去参观回来都吵吵着要换枪。咱现在各种零件都有制造能力,不用再用这种以省钱为目的的枪了吧?”
刘宗汉笑道“我说他说了这么一大堆肯定有目的,原来是在这儿呢。要换枪可以,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江天阔那里有钱,第二咱造斯登式的家伙你得找到下家,不能瞎了东西。”
话还没说完江天阔正好推门进来问“什么不能瞎了呀?”陈同宇赶忙跟他说了,江天阔的嘴快要咧到耳根子了“行,我答应了。这次咱又有钱了。昨晚上我刚看了报告,到9月底一共从东北运回17.2吨黄金,319吨白银,各银行的本票超过一千万元,另有珠宝和价值近百万元的外币一宗。这几个月从东北流入咱们银行的资本超过五千万元,光是张学良就往建设银行存了两千万现大洋。还有很多从东北逃难出来的技术工人一大部分选择到我们的控制区落脚。光是沈阳兵工厂逃难出来的就有两千多人,东北军在关外的兵工厂用不了这么多人,陈同宇他老丈人就把一千多人送到了我们这里,他们把沈阳兵工厂冶炼枪钢炮钢的技术全都带来了。咱们有了钱也不能亏待部队的同志,换个冲锋枪还是可以的。”
陈同宇忽然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对,你是个铁公鸡瓷耗子,就是有钱也不会这么痛快。说,你肯定还有什么事儿没说。”
江天阔哈哈一笑“你说对了,前几天孔祥熙派人来谈又要给汉阳兵工厂买一套造冲锋枪的设备,无非是上次吃到了甜头。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回扣,昨天他已经打了定金了。你现在要赶紧盯着邓演存把新冲锋枪的生产线赶快建立起来,不然我把旧的生产线卖了,你这里新生产线还没建好那可要了命了。”
陈同宇一听这是意外之喜连连点头“你放心,我把铺盖搬到邓演存办公室里盯着他,保证不会耽误事。”
这种阅兵式可是一个难得的窥视人民军实力的机会,不管是刘宗汉邀请的还是没有邀请的人都来了不少,阅兵式给所有这些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阅兵式开始前刘宗汉发表了演说,演说中明确把帝国主义列为中国的头号敌人,再次重申人民军将为国家独立、民族复兴挑战任何强敌。演说完毕刘宗汉还带头高唱刚刚流传开来的“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雄壮的歌声从几万个喉咙里发出冲上蔚蓝的天空,此时在场的很多英美等国的使节却脸都绿了。
阅兵式开始,最先出场的步兵方队就让人眼前一亮。德国式的正步,整齐的队形,官兵飒爽的英姿饱满的精神让大多数人精神一震,当然还有一小撮人心惊胆战。当一列列步兵端着步枪、冲锋枪、机枪抬着迫击炮走过检阅台后航空学校学员方阵出现了,广场的大喇叭里实时的广播目前人民军航空队飞机总数已经达到100架,其中作战飞机六十四架,争取年底将飞机总数增加到150架。然后坦克方队方阵出现了,为了迷惑日本人坦克方队中仍是那些老爷战车。接着是一个个火炮方阵,前面是马拉的57mm平射炮、75mm山炮、85mm山炮、75mm、85mm野炮、105mm榴弹炮,150mm重炮和卡车、拖拉机拖带的37mm、85mm高射炮。炮兵方阵后面是扛着步枪青年学生和民兵方阵雄赳赳的走来。观看阅兵的社会名流和各界群众沸腾了,他们这一生第一次看到了中国最强大的军队。
观礼台上立刻就热闹起来。应邀前来观看阅兵的桂系白崇禧悄悄问江天阔能不能帮广西建一个兵工厂,江天阔立刻爽快的答应了,而且明确说机器设备价格优惠和给南京政府建的金陵兵工厂新厂一样,把白崇禧高兴坏了。广东陈济棠和四川刘湘的代表也说想买造枪炮的设备,江天阔一概都给同样优惠。这几个人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个江天阔也太大方了吧?可他们不知道江天阔的盘算:反正将来你们造出来的枪炮都要往日本人身上招呼,你们自己能造枪炮到时候就不用再跟我要了。
观礼台侧面外国外交人员观礼区角落里英国商会的哈维实际是英国派驻郑州的武官扭头向法国商会同样扮演武官角色的杜尚眨眨眼“杜尚先生,你觉得刘将军这场戏演的如何?”
杜尚抿抿小胡子“亮点不多,武器太杂乱了,离制式化还很远,只能糊弄无知的中国老百姓。现在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他们的坦克装甲到底有多厚?据说太原兵工厂聘请了捷克斯柯达兵工厂的工程师,也许他们真的能自己制造装甲了。”
法国商会副会长实际是法国领事的奥斯汀听了两人的谈话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军人想得太简单了。我想刘的用意正是糊弄中国的老百姓。你们想想日本人占领了中国富庶的东北地区,同样富庶的华北平津地区已经处在日本人的威胁之下。而中国最富庶的上海地区现在也受到了威胁。中国只有这么几个富庶的地区,一旦这些地区处在战争的威胁下那里的资本就必然出逃寻找一个安全的去处。上海之所以能成为亚洲最繁华的都市就是因为它处在我们这些文明国家在长江上的军舰的大炮保护之下,让有钱人获得了安全感。刘宗汉将军正在通过展示武力向这些有钱人发出邀请:看,我这里安全,来吧。”然后他问英国商会副会长麦克米伦“是不是啊?”
麦克米伦点点头“正如你所说。”他见美国侨务负责人赫伯特也凑了过来便问“赫伯特先生,你怎么看?”
赫伯特报以微笑“我想确实如此。实际上我认为自从5月18日东北发生战争以来建设、工商和农业三个银行的资本就一直在持续增加,上海受到威胁后那里的资本也开始流向这里。如果张学良将军不能证明他有面对日本人守住北平的能力和决心,下一步平津的大量资本也会流向这三个银行。这反过来又可以帮助刘将军扩充他的军队,为他培育更好的信誉。”
麦克米伦
问两个武官“这样看来日本人要想实现他们的战略目的似乎要费一番力气了?”
杜尚以一副专家的口吻说道“日本陆军完全不在状态,如果现在就与人民军交战的话也许可以略占上风,但是在人民军之前想达成战略目的绝无可能。从参加阅兵的部队看人民军的训练已经接近欧洲军队的水平,只是他们的装备还没有更新,这是我见过的中国最优秀的军队了。”
麦克米伦此时却高深莫测的说到“我也承认这是中国最优秀的军队。正因为如此,也许中国会因为这支军队的存在再次进入内战状态。”
麦克米伦的话当然不是随便说说,很多人都认识到了人民军的力量。在结束阅兵之后也观看了阅兵式的韩国流亡政府领导人金九当天下午求见了刘宗汉提出希望让更多朝鲜人加入人民军学习军事技能。刘宗汉对此表示同意。
金九又用流利的汉语要求“委员长先生,我希望能帮我们韩人也组织一次袭击大连那样的行动,比如袭击汉城的朝鲜总督府。这样的行动可以告诉更多的韩国人仍然有韩人在和日本统治者斗争,韩国仍然没有屈服。这样的行动必然会鼓舞更多的韩人反抗日本人的。”
刘宗汉大摇其头“金先生,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汉城不同于大连。朝鲜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很长时间,深入朝鲜作战实际上是敌国作战,撤退非常困难。弄不好要承受全军覆没的代价。”
但是金九坚定的说“我们韩人不怕牺牲,为了唤起更多的同胞有很多人已经准备好了慷慨赴死。在抗击日本统治者的战斗中死去是他们渴望的荣誉。希望您能够支持。”
话说到这份儿上刘宗汉还能说什么?在朝鲜给日本人一个惊喜倒是可以起到很好的牵制作用,他只好叫来董志勇把这事交给他办理。
但无论是金九还是在南京骂娘的蒋介石都力量太弱不足以把历史的发展方向改变太大。改变历史的力量存在于大洋彼岸。
10月20日在美国私立外交政策研究会的晚餐会上就专门讨论中国局势。这个所谓的外交政策研究会实际上是一个为美国金融资本家影响政府决策的游说机构,所以能决定这个研究会行为的就是今天参加晚餐会的几个金融资本家,至于如何做就是豪斯上校和参加晚餐会的那些智囊的事情了。因为有这些金融资本家出,钱豪斯上校和这些智囊们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当然是这些资本家说什么豪斯上校就要听什么,所以虽然他对亚洲事务不是太感兴趣但既然金主们说了他还是赶紧的督促手下人立即收集这方面的情报,等一汇总却把他吓了一跳。
此时豪斯正在口沫横飞的报告着情况“目前看来这个叫刘宗汉的人的手段是成功的。他首先通过栽赃的方法打击了在华的各国银行的信誉,然后通过驱逐周边的军阀、数次击败日本人和建立更好的商业环境使大量的中国本土资本流向其控制区。特别是自从日本军队在中国北方发动战争又威胁在上海发动战争以来,这两地及其毗邻区的资本加速向刘宗汉的控制区银行流入已经严重影响了各国银行的利润。”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豪斯“这些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想知道你们认为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豪斯连忙翻到报告最后一页念到“如果刘宗汉的力量以目前的速度发展会在五年内成为中国首屈一指的势力,届时很可能取代南京的中央政府。由于自刘宗汉出现在中国的势力版图上以来一直是强硬的,排外的,并且似乎有亲GCZY倾向,所以刘宗汉掌握中国政府必然会改变中国对待美国投资的态度。”
沙哑的声音继续问道“那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豪斯忙说“我们认为决不能让中国掌握在刘宗汉这样的人手里。马汉在创立海权论时曾专门提到中国的形势,认为如果中国的中央政权能够处在长江下游是最理想的,因为这里处在美国这样的海权强国的力量辐射范围内;相反如果中国的中央政权是在黄河流域则美国的海权辐射就会被削弱。从这一点上也应该保证中国的中央政府继续留在南京而不是中国中部某地。要实现这一战略可以采取两种措施,一种是直接支持中国现在的中央政府使之能够抗衡刘宗汉的力量;另一种是借助日本的力量,日本能够从北面威胁刘宗汉,如果日本和刘宗汉之间发生战争,日本和刘宗汉的力量都将受到巨大的消耗,刘宗汉将失去发展的机会,而日本也会流干鲜血。”
一个胖子喝了一口葡萄酒问道“日本是否会借机占领整个中国排挤美国势力?”
豪斯上校轻蔑的一笑“日本人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将中国变成日本一家的殖民地的。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要做到这一点日本也许要一百年。从可以接触到的日本各大财团的反应来看这些财团普遍开始抱悲观态度。自从日本发动战争以来已经向美国购买了大量废钢铁、石油和机械,而中国东北暂时已经不可能为日本提供工业品和资源,如果战争再持续一到两年日本会逐渐破产。也就是说日本没有短时间内吞并中国的能力,这就为美国随时干涉提供了足够的机会。”
那个胖子说“看来美国政府又可以当调停人了。看看对我们会有什么好处?”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如果日本知难而退的话我们提倡的门户开放政策就没有阻碍了。”
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可现在门户开放的最大阻碍是那个刘宗汉。他虽然表面倡导门户开放,但是实际是排外的,是亲GCZY的。他搞了一个控制经济的组织严重阻碍了自由投资。”
又有一个声音加入进来“说起GCZY我看到如果日本占有中国东北就不可避免的会与俄国发生摩擦,也许日本可以成为我们防止GCZY向东方扩散的看门狗,只要日本人不排斥我们的在华利益就可以。日本人似乎已经有寻求贷款的倾向。只要日本人向我们贷款,美国就能影响日本的政策。”
“现在看来日本连中国军队都不能顺利解决,根本没有实力影响美国在华利益。倒是俄国非常令人担心。这次大萧条让我们只好把钱借给俄国人了,不然怎么挣钱呢?俄国人可好,拿着这些钱到美国来看到什么买什么,多余的工厂基本全被他们给买走了。那些工厂的生产能力巨大,想一想吧,这些工厂会怎样增强苏维埃俄国的实力?这可能打破目前欧洲和远东的力量平衡,我们迫切需要一个可以牵制俄国的力量,在远东方向日本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啊,是啊。日本对俄国一直抱有敌视态度,这很好。日本要想把战争打下去就需要贷款,向谁贷款?只有向我们贷款不是吗?这正是控制日本的好机会。”
“是的,是的。日本人已经为了开发满蒙向我们的银行借过款了,要想占领那里他们还必须贷款才行。我们可以和英国的同行合作向日本贷款。”
“这样无论是中国中央政府还是刘宗汉的政府为了应付日本也需要更多的贷款,他们必须拿更多的利益交换才行。”
讨论越来越热烈,这些金融资本家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巨大的利润已经摆在了眼前。沙哑的声音发话了“好了,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决定吧。我们可以默许日本对中国东北部地区的占领并适度的向更南方的地区发展,但是日本必须保证在这些地区美国人不受歧视的从事商业活动。同时我们支持中国的中央政府的统一行为并可以提供贷款帮助,但是中国政府必须对美国出让利益。既然日本人想征服中国那就让他们也到美国来拆工厂吧,现在那些倒闭的工厂大型的被俄国人拆走了,小型的被中国人和巴西人拆走了,还剩下多少再让日本人拆走。把这些破烂卖个好价钱多余的产能就清理的差不多了,下一次景气又可以开始了。豪斯,
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豪斯上校连忙微微鞠了一躬“是的,先生。只是我得到了消息国务卿先生将要宣布不承认日本对中国东北的占领。”
沙哑声音不在乎的说道“白宫表示一下强硬态度正好可以从日本人那里榨出更多的利益不是吗?哈哈。”
正是因为有了这次餐会所以虽然10月23日美国国务卿史汀生发表讲话不但重申对日本占领东北表示不承认而且进一步表示谴责,但是29日摩根、高盛、花旗等六家银行联合与日本谈判贷款三千万美元用于开发满蒙的问题。由于美国开了口子,一直由于担心被日本排挤而在对日本贷款问题上含糊其辞的英国财团也在11月5日和日本谈判提供了一笔八百万英镑的贷款,日本人又要有钱打仗了。
不但如此,最近一直盯在纽约的国强还探听到消息美国一个由美国银行家代理人组成的考察团将要启程赴日访问,其目的是要求日本以反苏和打击人民军的行动来换取美国贷款。这让国强非常恼火,在让信使把情报带走后正思考怎么报复美国人的这种行为可巧维托老大急匆匆的跑来了。
“国,波音公司那架飞机已经基本完成,可我们的那架飞机才完成了不到90%。波音的飞机肯定会在我们的风神之前首飞,必须阻止他。”
波音公司的247型飞机是飞机制造史上的一个里程碑,1933年2月8日其原型机载10名乘客首飞,改进后的247D巡航时速304公里,航程1200公里,它和7月首飞的道格拉斯DC2飞机一起标志着现代运输机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接到了大量的订货。正是看到这种赚钱的前景国强才要求洛克希德公司研制以DC-3为蓝本的“风神”运输机。但是由于“风神” 必须采用很多新技术所以虽然维托通过挖走波音247的研制人员等手段阻止波音247的制造,但风神的研制进度要落后于波音247。看到眼看落袋的钱就要被波音247分走一部分难怪委托老大着急。
国强正在不耐烦便说“你想怎么样?砸了它?”
谁知维托老大高兴的一拍国强的肩膀“对,你和我想到一起了。砸了它。”
国强问“那让你的人动手就是了。干嘛还要来找我?”
维托老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我是想叫我的人一把火把那个工厂烧掉的。可波音公司对那个工厂看得很紧,不好下手。就算能放火估计也会很快被扑灭,所以只好让你的人动手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为了“风神”能够独霸运输机市场国强倒是不反对让手下那几个“燕子李三”干这活儿,但是凡事都要小心不能留下马脚。所以国强问道“放火这事比较容易引起警觉,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
维托老大是办事牢靠的人早就想好了,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墨西哥人已经成了美国的敌人,那里正好有一个墨西哥裔的工程师。只要把放火的事情栽在他身上绝不会有人怀疑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犹太人也可以。”
这么一说国强有了些兴趣“那不如在道格拉斯的工厂也放一把火。”
维托想了一下“这样我们的风神就绝对是第一个出现的大型运输机了。不过同时把两架正在研制过程中的飞机烧掉太容易引起怀疑。事情可以是这样的,波音、道格拉斯和洛克希德公司都遭到墨西哥裔的那些解放者或者随便称为什么的人纵火,只不过洛克希德防范更严密损失较小。纵火是同一个称为墨西哥解放者的组织所为,其动机是报复美国飞机越境打击墨西哥游击队。”
这种具体细节国强就不管了,只说让维托做好准备工作便即行动。另外他对维托说“这件事你把情报搞好就行了,现在的重点还是尽快把寇蒂斯公司的发动机部门拿过来。我们自己能生产发动机以后就能作到航空行业的老大。”维托高高兴兴的回去安排了。
维托走后国强立刻把几个正在新泽西一个废弃工厂里进行各种工业和化学知识培训的“燕子李三”招来面授机宜。不几天维托便搞到了道格拉斯工厂的平面图连同波音公司工厂的平面图一起送来,田金满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外围侦查。此时维托开始散布消息说有人准备袭击洛克希德的工厂,洛克希德名正言顺的加强了戒备。而燕子李三们用了三天时间把波音和道格拉斯的工厂摸了个门儿清。到了11月13日几个“燕子李三”兵分两路钻进波音和洛克希德的工厂先进了绘图室席卷了一些关键图纸藏在早已找好的地方,然后又进了研制新式运输机的厂房,那两架里程碑式的原型机就静静的停放在那里。
以“燕子李三”们接受的教育还不能完全理解面前飞机的意义,但是既然领导说是重要的那就是重要的,几个人挥舞着扳手就冲了上去,一会儿就把什么收放式起落架、承力蒙皮之类系统或部件的关键部分都卸下来撞进背包,然后把定时燃烧弹放在预定位置。
凌晨两点时加利福尼亚州好莱坞市警察局接到报案有人企图纵火烧毁洛克希德公司研制新型飞机的厂房,此人已经被当场抓获。由于发现及时飞机受损不大,可以修复。
凌晨两点半道格拉斯的工厂突发大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等消防队赶来灭了火厂房已经被烧成白地,厂房内的飞机被烧成了一堆垃圾。更要命的是连存放飞机图纸的绘图室也被烧毁,大量图纸付之一炬。警察认为这是人为纵火。
凌晨两点四十分波音公司的工厂突发大火,即将完成的247飞机和图纸连厂房被一并烧毁。警察认为这是人为纵火。
一夜之间三家飞机制造工厂遭到纵火这事可闹大了,连美国财政部都介入了。线索很明显,警探的办案效率也很高,11月16日就宣布这三起纵火案都是一个叫做“墨西哥土地解放者”的组织所为。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墨西哥裔的美国人,他们的宗旨是通过不断在美国制造恐慌来达到将美国从墨西哥夺取的土地分裂出去的目的。这个组织通过收买波音和道格拉斯公司中的犹太人和对美国不满的俄国裔美国人混进公司实施了纵火。
这下美国人民愤怒了。美国人民相信自己是被上帝选中的一群,无论是屠灭印第安人还是通过侵略墨西哥的土地都是替天行道,现在居然有人敢反对上帝的安排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完了。于是美国上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拉美的运动,很多拉美裔美国人不论是否墨西哥裔都遭到殴打抢劫,很多人的房子被烧毁。美国人民由于长期经济萧条积聚的所有不满、惶恐都得到了发泄,正是因为看到这种发泄有助于转移公众视线、平息人民对政府无能的愤怒美国的报纸和广播都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推动各地暴行愈演愈烈。而美国的警察和军队是富有正义感的,他们当然会站在美国人民一边,再说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当年美国排华时就发生过这种事。所以美国政府是有经验的,只要局面不是不可收拾还是让美国人民狂欢一下比较好,否则美国的议员和政府还要整天担心人民会因为对社会不满发生革命。
有了这种默认的态度成千上万游荡在田野中寻找东西果腹的失业者便有些目标,很多西部的墨西哥裔农场主遭到了抢劫。问题是美国老百姓有枪啊,农场主为了保卫自己的财产是真敢动枪的,于是有人被打死了。当爱尔兰裔、英裔、德裔的美国人死在几个拉丁裔的美国人枪下时,美国的主体民族怒了,当然美国人民持枪的传统不能破坏,个人财产不受侵犯的法律不能破坏,但是对于美国的敌人美国却可以剥夺其财产。从1933年初到1936年大约有两千多名墨西哥裔美国人被判处叛国罪并没收财产。在1933年12月,美国国会通过一项“博福斯法案”对墨西哥入境人员进行限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