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阔对刘宗汉所说的在美国有一笔钱就是指的走私毒品的收入。在程飞的调度下这笔钱立刻被调动起来购买美国小麦和玉米以及印度大米装船运往中国以解刘宗汉的燃眉之急。同时江天阔准备动用手头上的应急资金在浙江、江苏等地购买粮食,运往武汉再经京汉铁路运到刘宗汉手里。在接到江天阔的回电之后刘宗汉的心里踏实了一些。
3月11日宣抚军改称人民军。
3月14日刘宗汉放下所有事物专门抽出一天拜访了李渭和徐邦新提到的几个洛阳的大财主,在他的软硬兼施之下总算从这些人那里榨取了不少粮食。刘宗汉当下给这些人打了白条,但是白条上根本没有说明什么时候还这些粮食。看着这些人拿着白条象被割了肉一样哭丧着脸刘宗汉安慰他们说粮食我一定会还的,你们把粮食借给我总比快要饿死的饥民自己来抢好吧,你们家里的枪可都被憨玉昆收走了,那时是什么结果你们明白的。这话说得财主们战战兢兢,当着刘宗汉的面不得不装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并且指挥家丁赶快把粮食送到刘宗汉指定的地点。有了粮食徐渭副市长和徐邦新局长便按照刘宗汉的要求把难民分类,在家乡有地的发放粮食和种子遣回本地,没有土地的则搞起以工代赈,先修河修路,开垦荒地、清丈土地。
柴云升的部队在与刘镇华会合后就被陈同宇和樊钟秀击溃,然后又连遭追打,完全溃散,被人民军和建国豫军一共抓了八千多俘虏。柴云升和刘镇华见当地无法立足又无法回陕西便翻山越岭投奔阎锡山去了。陈同宇率队在当地继续剿匪和发动群众,樊钟秀则率部到新乡加强豫东防御力量。
樊钟秀路过洛阳时刘宗汉送了一千条步枪、二十挺机枪和一批弹药给他,樊钟秀高兴地不得了。在刘宗汉给他送行的酒席上樊钟秀问道“宗汉老弟,今天我城里城外转了一下,看到老百姓都很拥戴你,都说你对老白姓好。可是你有多少粮食啊,现在远处的饥民都往洛阳跑了,人会越来越多,你怎么办啊?”
刘宗汉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总不能看着老百姓饿死吧。再说我要是不让老百姓吃上饭,只怕我的部队会先垮掉的。”
樊钟秀惊问“怎么回事?”刘宗汉苦笑道“很多战士把自己的口粮都给了饥民了,如果老百姓吃不上饭,用不了几天我的兵就饿得走不动了。”
樊钟秀听了直摇头“唉,妇人之仁。天下这么多老百姓你能都救得了吗?”
刘宗汉正色道“能救多少救多少。我整天教育部队我们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这不是空话。老百姓是这支军队的爹娘,他们有难我们不能不管。”
刘宗汉没说放赈还有个好处就是土匪确实没有大规模出现,还有一些周边的红枪会、大刀会的首领派人向刘宗汉输诚。其中有些人提到张治公刚被打垮的时候还联络他们要反攻洛阳,结果被他们拒绝了。革命党在当地的党员也证实这种说法不假,但同时也提到在嵩县处决大刀会首领杜发的事情让这些帮会首领非常震恐,所以根本没有底气和革命军为敌。这样在武力震慑和怀柔政策的双重作用下洛阳新占领的地区还是比较平静的。
樊钟秀笑道“当时看你和老胡打擂台以为你是个奸商,没想到却是个刘备。”刘宗汉也笑起来“刘备也不错嘛,至少能从无立锥之地到三分天下也算英雄。”樊钟秀现出有些惊讶的样子“原来兄弟的志向不小啊,我说给陈兄弟讲三民主义的时候他怎么不屑呢,原来是不愿寄人篱下吧。不过老哥我还是要说,孙文先生是真正的为国为民,只有跟着他才是救国救民的正途啊。”
樊钟秀现在手里掌握万余部队,也是河南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刘宗汉一直想把他争取过来,便借着他的话题说道“孙文先生确实是伟大的,大公无私这一点谁都比不了,我和陈同宇也非常拥护三民主义,但是小弟以为孙先生在行动上却有值得商榷之处。首先孙先生虽然一直革命不辍,但一直没有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政党。即使是今天之国民党也派系庞杂,相当一部分人不过借助党的影响为自己谋利益罢了,所以一旦要有所行动就会处处掣肘。更重要的是孙先生虽提出扶助农工却鲜见国民党有大举发动农工的行动,国民党内相当多的人是脱离农工的。大哥是经过辛亥革命的,自然知道没有老百姓参与革命不可能成功的。就目前看小弟以为国民党当不起复兴中华的责任。所以我想不应该一棵树上吊死,应该先把自己的事情搞好,孙先生果真能帅国民党成大事我们就积极响应,如果国民党是付不起来的阿斗,我们自己干起来又有何不可?大哥愿意和我一起干吗?”
樊钟秀想了想“兄弟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孙先生,接受了建国豫军的番号就不能负孙先生所托。”
刘宗汉拍着胸脯“大哥放心,只要是为国为民小弟坚决支持。”樊钟秀道“好,那我们干了这杯。”
樊钟秀非常坚定,刘宗汉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吧。
刚送走了樊钟秀俄国人就来了。胡景翼的苏联顾问之一波波夫3月20日来到洛阳会见刘宗汉。刘宗汉当然知道怎么和俄国人打交道,就是喝酒呗。没有伏特加,刘宗汉生怕酒的度数不够让警卫员到医院要来五升医用酒精——当然是用粮食酿造的哦。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对波波夫说普通酒度数太低不够味,咱喝这个吧。波波夫对酒精确实更感兴趣,俩人就一杯一杯的灌酒精。波波夫一开始根本没把刘宗汉放在眼里,最后这家伙就被灌得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看到波波夫不省人事,刘宗汉这才跑出去扣喉咙把酒全都吐出来。这可是刘宗汉练得绝技,在对付合作的俄国特种兵时不止用过一次了。
第二天醒过酒来的波波夫和刘宗汉一见面也不握手了而是先来了个熊抱,搞得刘宗汉手足无措的。坐下之后还没等说话刘宗汉又从办公桌下边拿出了一瓶老白干,波波夫喉咙咕噜了一下,但是强忍住馋虫说到“刘将军,我不能光喝酒。我想先和您谈谈很多重要的事情。”
刘宗汉从让警卫员拿过两只小玻璃杯倒上酒说“好的,我们边喝边聊吧。”波波夫见是小酒杯也就不再拒绝,顿了一下找到个话题说道“刘将军,我注意到您的军队不同于我在中国所见过的其他将军的军队,有些方面更接近我们苏俄红军。你的军队怎么会唱国际歌呢?我对此非常感兴趣,所以在张作霖对胡将军的威胁解除之后我特地要求到您这里想了解一下您是如何组织部队的,也许我可以建议胡将军和冯玉祥将军按照您的方式改造他们的军队。”
刘
宗汉决定给波波夫一个惊喜,他点了点头“正如您所说,我的部队一定会和红军有相似之处的,你看这里。”在波波夫期待的目光下刘宗汉从书架上抽出一堆书籍堆在乌里扬诺夫面前,其中有汉文的、德文的和英文的,波波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翻译给他介绍都是《国家与革命》《共产党宣言》之类的著作,破损的书皮显示书的主人经常翻看。他随手翻开一本书里面到处是画的条条杠杠和写的批注,显然刘宗汉真的在认真读了这些书。
波波夫惊讶的说“刘将军在看这些书?那您对共=产=主义怎么看?你是想在管辖区实行公产=主义吗?”
刘宗汉拿起一本《资本论》说道“自从马克思和恩格斯开始共产主义理论脱离了空想阶段,正如马克思所预想的,共=产=主义社会是人类最高级的社会。列宁已经指出了,并且贵国的革命也已经表明了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社会主义可以先在相对落后的国家实现,那么在中国也有实现的可能。当前由于帝国主义的侵略中国已经失去由封建社会自然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机会,所以只能强行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凝聚全社会的力量完成争取独立的斗争。但是中国相对于俄国有很大不同,人口中产业工人的的比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要完成社会主义革命是缺乏基础的,是非常困难的,所以是否发展社会主义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当然如果苏俄能够帮助我们,情况就可能另当别论了。”
波波夫被说得连连点头,他激动的说道“您说的太好了,看得出您真正研究了公产=主义理论和十月革命的经验。我在贵国还从没有见到一位军人有您这样的深入见解。”
刘宗汉决定吊吊他的胃口,便摆摆手说道“很可惜,如果您是苏俄的官方代表我还有一些关于两国合作的想法可以与您交流。”
波波夫的兴趣被彻底提起来了,他站起来身子前倾“尊敬的刘将军,我虽然不是苏维埃的代表,但是作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我可以把您的想法转达给他们。你知道公产国际吗?那是世界各国赤党和公产主义团体的国际联合组织,总部在莫斯科,我想苏维埃会很愿意帮助您这样向往公产主义的人士的。”
刘宗汉心里暗笑“小样儿,你不承认自己是公产国际派来的我也不说破,反正你把话给我带到就行了。只要是能换来援助就行啊。”随后他让警卫员拿过一张世界地图,指着地图说道“你看,现在俄国和中国面临着相同的国际形势。”看波波夫不明白的表情他便用手比划着“红色的俄国是帝国主义国家的眼中钉,所以他们会从各个方向进攻俄国。你看,在欧洲方向和远东方向都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不是吗?而中国呢,所有帝国主义都在妄想瓜分中国,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力量。中国和俄国的敌人是基本相同的,不是吗?”波波夫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刘宗汉接着说“从地理上看中国和俄国背靠着背,两国有着漫长的边界。如果中国被帝国主义瓜分,这条边界就会成为帝国主义进攻俄国起点。但是如果中国独立俄国就不必再担心这条边界,可以将力量投入其他方向,中国和俄国可以互相保护对方的后背,专心对付当面的敌人不是吗?所以我认为红色俄国的领导人应该帮助中国赶走帝国主义,实现独立。”
波波夫问“这就是您说得合作吗?”刘宗汉说“是,这样的合作难道不好吗?要保卫近万公里的边境线你想过没有需要多少军队,每年的耗费要多大?”
波波夫说“这当然好,所以我听说苏维埃曾经向吴佩孚将军发出过访问俄国的邀请,但是他没有理会。”刘宗汉苦笑“你们找了一个认不清时代形势和国际形势的人。”
波波夫赶紧说“苏维埃还支持孙逸仙先生,并派遣我们作为军事顾问支持冯玉祥先生的国民军。”
刘宗汉摇头笑起来“你们准备如何继续支援国民军?给他们枪炮吗?可他们不掌握出海口,张作霖随时可以掐断你们的支援。你们的枪炮口径与中国主流的口径不同,他们打光了弹药枪炮就是废铁一堆。”
波波夫皱起眉头“您说得很对。但是您有更好的办法吗?”
刘宗汉说“光给枪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你们提供资金和一些设备给我控制的兵工厂和巩县兵工厂可以解决国民军的部分武器供应问题。我认为比提供武器更重要的是贵国应该帮助我国建立一些工业,特别是基础工业。工业增加了,产业工人的数量也会随之增加,建立社会主义的基础就可以扩大。同时中国如果自己能炼钢铁就可以自己生产枪炮,俄国就不用投入太多的援助,中国也可以向俄国提供一些产品补偿俄国。互通有无总比俄国不断投入好吧。”
波波夫说是不喝不喝,半瓶酒已经下肚,脸色又由于激动有些涨红“刘将军,您太了不起了。我所见到的中国将军都希望从苏维埃得到枪炮,除此之外的所有东西他们都不感兴趣。只有您有这样天才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说完了他又有些担心“可是刘将军,中国现在正处在内战之中,苏维埃无法保证援助的工厂能够生存下去。”
刘宗汉又给波波夫倒了一杯“这就要看共产国际是否能找到既有心与苏俄友好又有能力保有地盘儿的政府了。比如说我和广东的孙逸仙先生。”波波夫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一定会把您的意见带给公产国际的。”
波波夫又在洛阳待了几天,参观了人民军的部队和赈灾并与刘宗汉又进行了两次长谈,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开封。
这样刘宗汉才有时间召见了胖子汉斯。此时汉斯.鲍尔手下已经有将近20个德国军事顾问,在铁松领导下成立了人民军随营军校,汉斯任教务长。刘宗汉对汉斯说“你不是炮兵专家嘛,再给你个任务。你给那些我们缴获的那些100mm以下的火炮设计一种新炮架如何?”
看着汉斯一脸不解的样子刘宗汉提出了具体要求“新的炮架要让火炮最大仰角至少达到45度,这样在不改变炮管的情况下可以增加射程,我估计75mm克虏伯野炮和七五小姐的射程都可以达到10公里,这样我们就可以轻松的压制敌人同口径的火炮。另外新炮架要让火炮的方向射界应达到左右各15度,这样就可以方便的进行火力机动并可以追射快速移动的目标。”
汉斯想了想“长官,这些要求是基于你对未来战场的设想吗?可现在你的炮手既看不了这么远,战场上也没有什么移动如此快速目标需要追射。对付骑兵机枪就可以了。”
刘宗汉当然比汉斯看得更远,胸
有成竹的说道“你是说的是眼前的情况。可是汉斯你想想,电话和电报的应用已经大大的改变了战争的形态。将来我可以让我的炮兵远远的躲在后方在前沿观察员的电话指挥下打击敌人。飞机已经用于侦察了,将来飞机也可以为炮兵指示目标,那时不是你的炮手能够看多远火炮就打多远,而是炮火能打多远就要打多远。至于快速移动的目标嘛,你很快就会看到的,而且非用火炮对付不可,但我告诉它的打击力绝对不是骑兵可以比拟的。”
汉斯已经明白过来“你是说坦克?可你现在需要对付坦克吗?”
刘宗汉笑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有备无患。我的要求你能做到吗?”
汉斯大笑起来“请放心,我会让你知道我这个炮兵专家的头衔是当之无愧的。”
三天后正在刘宗汉忙活着准备把旅的编制扩充为师的时候李超凡来报告说有个日本人求见。刘宗汉看了看日本人的名片“富士商社代表?见。”。刘宗汉现在对哪国人都不拒见,谁知道能不能带来机会呢。
日本人是个瘦子还带了一个瘦子秘书,他一见面就一个九十度大鞠躬用比较流利的带有江苏口音的汉语说道“鄙人绪方丸治,请多多关照。”
刘宗汉说“请坐,不知道绪方先生有什么事情啊?”
绪方连忙恭敬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说道“我得知刘将军正在兴办钢铁工业,所以希望能和刘将军有所合作。”
这下刘宗汉来了兴趣,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是吗。三井商社不是已经控制了汉阳钢铁厂这个中国最大的钢铁厂了吗?难道还需要和我合作?”
绪方丸治连忙摇头“刘将军弄错了,我们是富士商社,汉阳钢铁厂合作的是三井商社。两个商社不是一回事。”
刘宗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那你想如何合作呢?给我贷款还是投资?”
绪方忙说“不,不。刘将军,我来是想劝告您的。”刘宗汉笑道“劝告?说来我听听。”
绪方把他的皮包抱到膝上说道“刘将军,我想劝告您在中国炼钢铁是不合算的,即使是汉阳钢铁厂这样庞大的工厂现在也入不敷出如果不是您修了一条铁路汉阳钢铁厂恐怕已经彻底停止炼钢了。但是最近董事会认为仅仅依靠刘将军的采购仍然无法赚钱,所以汉阳钢铁厂马上就要停止炼钢并且马上就要停止炼铁了。所以您实在不应该想靠炼钢来赚钱。”
刘宗汉作出惊讶的样子“什么,汉阳钢铁厂要停止炼钢铁了?”
绪方有些得意的说道“我的消息的是确实的。”说着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摞文件递过来“这是汉阳钢铁厂的财务情况和股东会议的决议,他们很快就要停炉了。”
刘宗汉认真的翻看文件后点点头说“绪方先生,我很佩服你们的情报工作,连这么机密的文件也能拿到。”
绪方得意的说“大日本帝国的商人是很敬业的。有很多人愿意和我们合作。”
刘宗汉把文件扔在一边,装作不明白问道“可是既然汉阳钢铁厂不再炼钢铁了,我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我不是更应该赶快炼钢铁嘛。”
绪方耐心的解释“刘将军,您是军人,对做生意的事情不如我们商人明白。中国的钢铁在价格上比起日本和欧美的钢铁是处于劣势的。即使汉阳钢铁厂在中国每年也不过销售铁三万吨,钢更少,这样的销售量是无法维持钢铁企业盈利的。而且汉阳钢铁厂在建立之初有官办背景,后来又与大日本三井商社合作都落得如此下场,在中国搞钢铁实在不是好主意。您继续炼钢铁的话一定会亏本的,不如把铁砂卖给我们,我们商社一定会给您一个好价钱。”
刘宗汉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绪方先生,我是军人不假,但我也懂一点儿做买卖。所以在决定开铁矿,炼钢铁之前我也做了一番研究。汉阳钢铁厂之所以亏损我认为原因有三。第一,选址离煤铁产地大冶和萍乡太远,运费高昂而且一打仗就无法保证原料供应;可是我的铁厂就在煤矿和铁矿边上不存在这个问题,成本自然低了很多。第二,汉阳钢铁厂缺乏下游产品,它利润最高的产品就是钢轨和枪炮钢,可是中国的铁路基本上都是你们外国人把持着,都不允许采购汉阳的钢轨,他自然卖不出去;中国军火多从外国进口,所以他的枪炮钢销量也受限制;可我已经准备开发钢铁下游产品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由于汉冶萍公司向三井财团借款造成受到其控制,大冶铁矿品质最好的铁砂都运到日本了,汉阳出的钢铁实际也是三井包销,三井给的价格根本别想赚到钱,我说的不错吧?汉阳钢铁厂实际是给三井财团打工的,正是由于三井敲骨吸髓汉阳铁厂才落到今天的地步。这一点绪方先生这样精明的商人不会不知道吧?”
绪方尴尬的连连点头“是,是。刘将军说得是。”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刘宗汉教训一顿,立刻强调“可是不管怎么说钢铁企业需要大量的资金,现在在中国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支持,最后也是一样干不下去呀。”
刘宗汉不屑的一笑“有钱最好,没有钱有些事情也能办,办法总是有的。这么说吧,你要是真心想合作,我欢迎,但是不要耍小聪明。”
看着一脸诧异的绪方,刘宗汉心里痛快的不得了——想骗我,你们再活七十年吧。不过日本人的小钱钱刘宗汉是不准备放过的,所以他一下子又和颜悦色的说“我说这么多呢主要是告诉你不要以为我是军人就不懂怎么做买卖。不过如果你们日本人有诚意的话倒是也不是不可以合作一下。”
绪方一听事情有转机连忙说“我们富士商社是很有诚意的,这一点请您放心。”
刘宗汉说“好吧。其实豫西的铁矿规模很大,我一下子也开发不过来。如果你们要投资的话可以划定一部分矿区给你们开采。具体的事情你去和郑文阁去谈。”然后作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绪方大喜过望“谢谢刘将军。那就告辞了。”
等绪方走了刘宗汉抄起电话让郑文阁过来顺便把正在洛阳准备去勘察洛阳附近的硫铁矿的丁文江找来。
在等郑文阁的时候绪方不是提到汉阳钢铁厂要停产吗?这倒是印证了江天阔那边发回的情报。刘宗汉盘算着如果汉阳钢铁厂停产又会有一大批熟练工人失业,能把他们召来舞阳的钢铁厂就可以快速运转起来,就是人数多先用不上也要养起来,这可是一笔金不换的财富。再有应该把汉阳钢铁厂的轧钢设备弄到手,虽说设备旧了些,是前清时候的了,但现在刘宗汉没有本钱挑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