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万大军越过残冰未消的黄河,踏足积雪方融的并州大地,以每天一百余里的飞快速度急奔雁门而来。
我端坐战马之上,微微皱着眉头迎着冷冷的寒风打量着快速前进的军伍:十数万人的大军队列严整、军纪森严,虽是脚底下的浆水兀自有些“扑扑”作响、四散飞溅,但是却没有一人叫苦,也没有一人叫累,整支大军士气昂扬的奋力急奔向塞北而去。
我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暖意:多好的战士啊,此次北疆之战,虽有诸多有利因素,其凶险却也不下于昔年和西部鲜卑步余根的那场生死大战,其结果还是有些难料啊!尤其是面前这帮生龙活虎般的勇士,当战争结束后,又有多少人能安全归来呢!现在想必他们的父母、妻儿却倚门相盼,苦苦的等待着他们凯旋而回吧。
我陡然间感到了身上那沉甸甸的历史责任,不禁仰望起苍苍的白云、湛蓝的天空,心里默默的呼唤:“但愿此役胜后,能够北疆永定,边境固安。如此,方不负我无数华夏健儿抛头颅、洒热血之巨大牺牲!”
正当我在感想连连的时候,一骑战马飞奔而来,马蹄急速起落处,激射出漫天乱舞的泥浆,来人黑甲红衫赤羽,却是我华夏军的斥堠兵。便见其飞身下马道:“启禀陛下,雁门太守郭淮和魏延将军要我转告陛下:但请陛下放心,只要我二人尚在一日。鲜卑人就休想踏过雁门关半步!”
我闻言大为感动道:“壮哉,伯济和文长真乃我北方长城也!如今雁门情况如何?”斥堠回道:“拓拔鲜卑军十分凶悍,日夜攻城不断。雁门关内两万守兵及万余陆营兵马,经过近两月血战,折损近半,其余也多皆带伤。城池虽然破损较多,却奈一向精心维护,尚无大碍!”
透过那平淡而血腥的词语和数据,我仿佛看到了雁门城下积尸遍野、烽火连天的惨烈场景。心脏不禁猛烈的缩紧起来。我急转头对甘宁道:“兴霸,雁门的情况不太乐观啊,迅速传令大军。要不怕苦、不怕累,再快点赶路。雁门的兄弟们和百姓们在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我们啊!”甘宁郑重地应了声,按排传令兵去各军中传令。
不一会儿,原本一直在快马加鞭的汉军军阵再次加快了速度。在遍野的泥浆和漫漫的寒风中奔向了未知的险途!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虽然已经是四月初的春季了,但去冬严寒天气的威力仍未消散,寿阳、白马一线以北的苍茫大地上仍然有一层厚厚的积雪残留。不过,雪地里行军毕竟比起泥浆里要好一些,又加快了速度的汉军们渐渐逼近雁门,兵锋直指拓拔鲜卑蛮军而去。
这一日,庞然的军伍来到了呼陀河边边的一个小筑堡附近。这里离雁门已经不足两天的路程了。由于天气仍有些寒冷,身穿铠甲的兵士们不禁有些冻得缩手缩脚。我看着心疼。但也没有办法:救兵如救火啊!
正当我打算早点宿营、以备让军士们好好养足体力时,忽然间西北方向一阵蹄声隆隆处,一支轻骑犹若奔雷骤临般急奔而来。“戒备,鲜卑敌骑!”累得“呼哧、呼哧”急喘的几名汉军斥堠飞也似的拍马奔来,发出了警告讯号。
“呜呜呜……”训练有素的汉军们在危险的警讯面前,迅速一改缩手缩脚的模样,大声喝斥着飞快开始列阵,准备应对敌军的突袭。渐渐地,敌骑越发得近了,凭经验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应该在万人左右,想必是鲜卑人在雁门附近的抄粮队吧,不想却与我大队军撞上了。不过,这统军的鲜卑将领胆子也真够大的,仅有万人左右的兵力也够前来袭扰,真是不知道是自信十足还是愚蠢过度!“
我冷笑了一声,对甘宁道:“鼠辈不知死活,传令下去:命赵云的枪骑兵出击,是役许胜不许败,务必给朕打出华夏的国威来!”“喏!”甘宁应了声,感谢下令传令兵吹鼓摇旗发出进击讯号。
‘解烦军’‘电’字号枪骑兵是时已经在极短时间内列好阵势、准备接战了,闻听中军处传来‘出击’和‘必杀’的信号,年过六旬的赵云微微一笑,额下苍髯在寒风中微微一摆,显得神光灿灿、威若天神。赵云银枪一举、仰指在空,大声叫道:“出击,杀无赦!”
“驾!……杀!……”愤怒的枪骑兵们一催座下战马,如同一阵疾风般迎了上去。狂奔的马群震动大地,霎那间在皑皑的雪地上激起漫天飞舞的雪粒、飞溅在战士的盔甲和面孔上!但那丝丝的清凉雪花在遇到汉军们炽烈燃烧的战意时也禁不住地迅速化为一滴冰水,滴落回大地之上。
两支狂奔的马群渐渐接近了,来袭的拓拔鲜卑军看见猛冲过来的汉军枪骑兵,一时也有些发木。毕竟那万马奔腾、杀气冲天的景象显示出,来袭的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而绝不是仓促组成的乌合之众。
“呜呜呜……”鲜卑军中一阵沉闷的角号鸣响处,呼喝乱叫的鲜卑军们突地急速收刀、取弓,在马上直起身形、向汉军们射出了漫天呼啸的箭雨!纵马急射那是鲜卑军的拿手好戏!
面对着空中“哧哧”急啸的箭雨,枪骑兵们连眉毛都没有动上一动,只有兽面头盔下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神里闪现出一种无畏、无惧、绝死的精神。“夺夺夺!”漫天的箭矢命中率极高,冲在最前的几百枪骑兵几乎人人中箭,但是设计精良的精钢铠甲抵消了大部分的箭矢冲力、只要没有命中要害。枪骑军们只是在马上顿上一顿,便捎带着身上的箭矢继续冲锋而来。
骑影如风,纵横天下!铁血英杰。何为所惧!?
奔腾的汉军枪骑兵军阵在领受了第一波箭雨、死亡了数十名袍泽后,被激发出了嗜血的战意,速度丝毫未解地继续冲锋着,但眼睛里那种赤红的眼神、狂热的战意让尚在好几十步外的鲜卑们陡地感到一丝森森的寒意。
见汉军竟然毫不躲闪、只顾闷头冲锋,统军的鲜卑大将、‘拓拔四杰’之一的拓拔云海不禁大吃一惊:“这支汉军竟然如此无惧死亡,汉军里也有这么强悍的军队!?”还在拓拔鲜卑军一脸惊骇的时候,迅猛如飞的汉军枪骑兵已经冲至两军阵前。一丈二尺的刺枪开始在马上平平直端、寒光闪闪地直扑向鲜卑军而来。
对付能跑、善射的鲜卑精骑,迅速拉近距离、贴身肉搏是最好的击敌方式。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赵云自然深通其中精髓!
而见到汉军们如此飞快的杀上前来,已经来不及射出第二轮箭矢的鲜卑军们顿时慌了手脚。众人手忙脚乱地急速挂上强弓、取出刀枪便要迎战。但是已经迟了,汉军枪骑兵们前伸出来的巨大刺枪“扑哧”一声便将两军扇形接触面上最外面的数百拓拔鲜卑军一击刺穿。在挂在刺枪上的鲜卑军卒们暴洒出一阵血雨的同时,汉军枪骑兵们兀自依靠着战马急冲带来的巨大惯性用刺枪挑着鲜卑军的尸体便继续向里冲锋而去!
稍稍靠后些的鲜卑军卒猛然间见到同伴们的尸体凌空向自己猛扑而来,只微一错愕、不知如何下手的功夫。览得杀敌良机的汉军枪骑兵们便如同急风惊雷般的又是一轮新的急刺。“扑扑扑……”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中。不少汉军枪骑兵的刺枪上已经挂上了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实在是过于沉重了,骁勇健壮的枪骑兵们嘴角狞笑一声,陡然间将手中的刺枪微微向上一举、然向奋力向着随后扑上的新一轮鲜卑军急甩了过去。“砰砰……,扑扑……!”一阵异响后,不少再度迎上前来的鲜卑军猛然间突见同伴们的尸身凌空向自己扑来、不禁一时应付无着。一时间,被死尸撞下马来的鲜卑军以及咬牙斩落来袭尸体、溅了一脸血肉的鲜卑军们再次被寻得杀敌良机的汉军们一击格杀。
一时间,汉军们凭借凶狠的战意和狡诈的攻击方式杀得鲜卑军们是人仰马翻、尸首翻滚。拓拔云海见状大怒,呐喊一声:“不要慌。南蛮是打不过我们的,我们有飞马大神的保佑。给我杀!”
已经有所戒备的鲜卑军们再度涌了上来,挥动着锋利而巨大的弯刀斩向气势汹汹的汉军。新一度的交锋再次开始,空气中一时响彻着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只乎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两军再次分出了高下:华夏汉军第一精锐的名号毕竟不是白叫的,‘电’字号枪骑兵那凶猛的突刺动作、熟练的控马技巧、以及默契的配合意识都要超过了面前的这支鲜卑军,于是乎,一阵接一阵的闷哼声中,锋利毒辣的刺枪一柄接一柄的没入敌人的胸膛,痛饮着仇寇们的鲜血!
看着麾下的兵士在汉军枪骑兵的刺枪下被杀得落花流水、跌落如雨的惨样,拓拔云海胆寒了、心怯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的拓拔云海在震惊的同时便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忽然间,汉军骑阵中,一柄银枪挥舞出漫天的枪影,所过之处,衣甲纷飞、尸身乱滚。直是遇兵杀兵,遇将杀将,白马银枪之下竟无一合之敌,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得鲜卑军们抱头鼠窜、望风而避。
拓拔云海终于想起来了:来者非谁,正是号称华夏汉军第一精锐的‘解烦军’枪骑兵是也,而这名如狼似虎般的白马银枪将也正是威震天下的‘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胆寒不已的拓拔云海不敢再逞强,便命催动退兵的鼓号。“呜呜……”的角号声中,大队的鲜卑军此时也早已没有了战心,闻听退兵角号便如同一般奔腾的潮水般退了下去、迅速消失在漫漫的雪原之中。进退如风,这是草原骑兵们的看家本领!
但是。留在雪原之上的数千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则验证了骄横的草原蛮骑在目空一切的心理驱使下,终于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闷亏。
而汉军们在撤兵笛号的招唤下也没有继续追敌,毕竟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茫然追击的话。很可能遭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看着大捷而回的枪骑兵们,十数万汉军们禁不住一阵惊天动地般的热烈欢呼。而枪骑兵们一直严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脸自豪的笑意,因为他们刚刚再次维护了枪骑兵们所向披靡的不败荣誉!
赶走了来犯的敌骑以后,汉军们开始在呼陀河边筑营,为了防止来去如风的鲜卑敌骑再度来犯,汉军们的守备非常的森严。所幸,一夜无事。次日一早汉军们再度向雁门急扑而去。
由于这时已经随时可能接触到大队的鲜卑骑兵,所以一路之上,汉军们都是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激战。但不知鲜卑军是被前日的一记闷棍打怕了还是什么原因。一直到汉军们顺利抵达雁门关下之时都没有再受到拓拔鲜卑军任何的阻击,便连原本一直狂攻雁门不止的鲜卑军主力闻听汉军援兵到来也迅速缩了回去!
终于到了,我遥遥观望着雁门关那依旧庞大的城墙,所见所闻却是十分的触目惊心:巨大的城墙之上。无数裂开的巨大缝隙就像是一道道狰狞的血口一般在恶毒的狞笑;烟熏火燎般黑乎乎的城墙上到处都是紫褐色的血迹。以至于城墙都完全变了颜色;甚至原本一直齐整、完备的各城垛和箭楼此时也没有几个完好的,个个都是一副稀烂、破损的模样;而城墙之下,原本被积雪覆盖的地面则早已经没有了多少雪的影子,整个大地上到处都是血色、泥泞的浆水和无数纷乱的脚印;更让人震惊莫名的是,整个西城之下,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无数被击毁的木驴、云梯、云车、冲车、投石机、井阑等攻城器械的残骸以及无数的灰瓶、炮子、滚木、擂石的残迹!
不过,城下却没有见到多少两军将士的尸体,可能是在作战间歇时间双方各自收回安葬了!这也算是战场惯例吧。是为了防止尸体的腐烂而产生可怕的疫情,所以敌我双方一般不会攻击对方收尸的小队!这一幕其实在现代也经常会出现!
众汉军们震惊了:“近两月来。雁门关要遭受多么惨烈的攻击,才会变得如此模样啊!”我一时默默无言地催动着‘踏雪无痕’,踩着泥泞的浆水向着雁门西城进发而去。“希望郭淮和魏延二人还好吧,这次雁门能够守住多亏他们了!”
远远,“吱嘎”一声城门开处,雁门城内奔出一处步兵,将城门口堆放着的乱七八糟的攻城器械残骸统统推到了一边,扫清了道路准备迎侯圣驾!
我远远地看去,当先两名大将那模糊而熟悉的身影不是郭淮和魏延又是何人!我心中大喜,一鞭战马,‘踏雪无痕’长嘶一声,飞快地迎了上去,身后甘宁率着数百名‘游’字号解烦亲兵也随即赶上,飞奔而来。
奔腾的马蹄在迅速重复的一起一落间激起了无处纷飞的泥浆,溅在了我身上雪白的披风和滚黄的龙袍之上,但是我现在顾不得这许多,好好看看郭淮和魏延二人的愿望胜过了一切。
“咴——!”‘踏雪无痕’一声长嘶之中,前蹄腾空而起,电光火石般停住了脚形。我飞跃下马,急走几步,不顾道路的泥泞大叫声:“伯济、文长,你们还好吗?”
正当郭淮和魏延二人连忙就要下拜迎驾时,我急忙紧走几步,拖住了二人的身形,连声道:“伯济、文长,快快请起,免了,名了。你们辛苦了!”郭淮和魏延挺起身形,目中含泪,不禁一时哽咽无语:“陛、陛下,您终于来了。臣还以为这回见不到陛下了!”
我看了看二人的容颜,二人虽然都不过四旬,正当壮年,但那削瘦的脸颊、枯灰的面色、蓬乱的发须、浴血的征袍都显示着雁门防守战的惨烈与艰苦。
我鼻腔里不酸一酸,目眶里隐含着的泪水再也遮挡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伯济,文长,你们瘦了!但还在就好。只可惜黄老将军却没有撑到这一天!”这短短的几句话胜却了无数火热的言语,让郭淮和魏延这两位虎猛大汉也禁不住号淘大哭、潸然泪下。
一时间,整个城门口抽泣成一片,哭声大有越传越大的趋势。这时,原本在阵后中军的贾诩也催马赶了上来,见众人情绪不佳,不由得提醒道:“陛下。城外敌情莫测,不宜久留,还是入城再叙吧!”
“对。对,陛下,您看我们一见您,一高兴就忘了。快进来吧。城内已经备好酒宴为陛下接风!”我点了点头。下令张合、高顺统领各军副将率大军在雁门以西十五里外故营下寨,其余各师主将随我入了雁门,吕蒙则统帅所部三万步兵及近万辎重兵马入雁门助守!
一行人走在雁门残破的大街上,看着城门近处无数被巨石砸毁的房屋和坑坑洼洼的街道,不禁都有些伤感。我转头问郭淮和魏延道:“文长,伯济,雁门近日伤亡情况如何?粮草储备可否充足?”
郭淮有些伤感地道:“拓拔鲜卑军十分凶悍,实要超过河西鲜卑。我雁门两万守军在近两月的苦战中,折损过半。大概只有七八千人了,而且多皆带伤。而魏延将军的万余轻骑为了烧毁敌军的井阑等攻城器械,屡屡出击,虽浴血苦战,但现在人数也不足三千!若陛下再有十日左右不到,雁门能否再安然无恙,就很难说了!不过,好在城内粮草储备充足,足抵城内军民半年之用,所以虽然战况十分激烈,但没有饿死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咬牙道:“拓拔鲜卑这颗毒瘤,迟早是要把他挤破的,晚痛不如早痛,只要此次一战将其主力尽歼,北疆就可平定一段时间了!”魏延点了点头,露出奋然的神情道:“真盼着这一天啊!届时我华夏便可尽复我巍巍天朝风采!”
郭淮笑笑道:“不会有多久了,陛下大军已到,雁门已经无忧。拓拔鲜卑军缺粮,必然急于决战,只要我军坚壁清野,死守不出,饿也得把他们饿死!这次拓拔鲜卑军的出兵,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要想取胜势比登天!”众人闻言奋然,不由咬牙切齿地想象着抓住拓拔槐后该如何折磨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大军安营次日,拓拔槐便统帅着大军前来营门前搦战。我冷笑一声,只令闭门不出,任他如何叫骂,只叫他喝西北风去。
拓拔槐骂阵半日,见汉军不出,十分心焦,摧动大军便来攻寨。怎奈汉军箭矢犀利,连续数次攻寨都被硬射而回,只是毫无办法。
无可奈何的拓拔槐十分郁闷,只好暂退回营,另谋它计!
于是,在雁门城下,汉军和拓拔鲜卑军展开了对峙。汉军虽是只守不攻,但一旦拓拔槐派大军进攻雁门之时,兵少则不理睬,兵多则派大军联合雁门守军夹击其后背。连月来进攻雁门同样死伤惨重的鲜卑大军只剩下不到八万兵马,这么少的兵力根本无法同时应对近二十万众汉军的前后进攻,屡次行险都被汉军奋力击退,于是进退两难的拓拔槐不禁十分苦恼。
看看日渐紧缺的粮草,虽是老谋深算的拓拔槐也不禁束手无策,欲要派大军四处劫粮,怎奈兵少不足用,兵多又怕主营被汉军趁势攻击,一时真是十分的为难。只得一边尽量从国内再挤出部分粮草接济前线,一边不停地派出小股轻骑到雁门四周劫掠以勉强度日。然而,雁门附近数十筑堡的人员近月来在鲜卑军的骚扰下早就退往并州深处、鲜卑军难以在战场附近获得有效的补给,而国内的粮草又因雪灾而日渐稀少,于是,两军在城下对峙不过半月之久,拓拔鲜卑军就已经几乎到了粮绝的地步!
常言道: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点要素。拓拔鲜卑军此役一点要素也没有占到:天气严寒,不利作战;前有坚城(营),久攻不克;兵无粮草,士气低落,这样的作战如何能不败?便是他拓拔槐是姜太公重生,恐怕也难逃覆灭的下场。想必拓拔槐也明白起点,只在心中大骂老天不公吧.
而华夏帝国明里暗里筹备了已久的封锁、削弱拓拔鲜卑的国策在老天爷的帮助下在此时也终于显出了奇效,为华夏帝国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横扫塞北的良机!
ps:横扫塞北卷本周即将结束,将在周日前全部发完,然后,停更一星期左右的时间以便写作铁血大秦。大约在六月初推出后传的第二卷 横扫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