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里的坚硬玻璃球被换掉了,换成绵花球,这胖子的变态玩意可真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啊。
骤然之间的改变,林晓强有点找不着北了,原本摄子一碰到坚硬的玻璃珠壁,他就能凭着感觉,顺着球的轨迹夹住他,可是现在呢?玻璃球换成了绵花球,软软的轻轻的,镊子伸到瓷瓶里仿佛空无一物,跟本就没有着力点,夹到没夹到也感觉不到。
一次一次的试验,有时候是夹到了,有时候什么没有,可不管是夹到还是没夹到,林晓强的手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仅仅是找这种感觉,就浪费了不少的光阴。
然后,当林晓强可以轻松的夹出绵花球的时候,可想而知,胖子又来了,绵花球换了,换成了小小的水汽球,用胖子的话来说,这个训练就相当接近于实战了,这小小的水球,就像是人体内的肿瘤,只是这水球胖子做得比肿瘤要脆弱许多许多,摄子一伸进去,还没来得及夹,仅仅是一碰到水球,便会传来“卟”的一声响,水球被刺破了!
胖子美其名曰:这是到了晚期的肿瘤,皮壁已经相当紧张,随时都会有爆破并发全身感染的可能!
每一次,林晓强刺怕一个水球,便会招来胖子灭绝人性的毒骂,林晓强不敢应嘴,因为越应嘴胖子就会越来劲,胖子是典型的人来疯,给几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的主,只有低调与无视,胖子的战斗力才会稍稍减弱,所以一般情况下,林晓强选择在心里回应他!
“你***搞什么飞机?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专心一志,摈弃杂念!”
(啥也没搞,老子倒是快被你搞死了!)
“格老子的,你人在这儿,魂呢?魂飞到女人裤档里去了吗?”
(遇上你这号人,三魂都不见七魄了!)
“你以为你手下的就是一颗水球?这可是肿瘤!无花无假的肿瘤!”
(无语......这不是水球吗?你老人家叫一千个人来看,一千零一个人都会说这是水球!)
“要万一这是颗恶性的毒瘤呢?被你刺破了,毒素流出,造成大面积感染并发,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
夹水球的难度真的很高,它就像是个肥皂泡,敏感易碎一碰就破,甚至不碰也会破,并不是用心用力就可以的!
每一次刺破,胖子都会骂他,骂累了,不骂了!林晓强也在心里回应得累了,麻木了,没什么知觉了,也懒得搭理他了,只是一门心思的寻找那不轻不重刚刚好的力道,能完好无损的把水球夹出来的方法!
可是,这胖子做过手脚的东西是这么好糊弄的吗?那水球的壁比女人的处*女膜还要脆弱很多很多,跟本就不堪一夹!
第一万零几次失败后,沮丧又无奈的把镊子从八层楼外扔了出去!
“拿这个扔出去有什么用?你要真有本事把自己扔出去啊!”胖子阴阳怪气的道。
林晓强只是看了他一眼,连反应都懒得去做了!
胖子讨了个没趣,但他不在乎,其实像胖子这种人,他很少在乎别人的感受,当然,和他上床的女人例外,所以他继续说:“做手术不是砍柴,光有蛮力就行的!得动脑子,得用思想,手上拿的不管是手术刀还是镊子,都得有灵魂!”
手术刀得有灵魂?拍恐怖灵异片吗?林晓强不明白那生硬冰冷的器械该怎么样去注入灵魂。
“做为一个外科手术医生,你手上的器械就是你的生命,它到哪里,你的思想一定就得先到达那里!只要你的思想先到,摘病取瘤,将是小屎!”
思想先到,器械后到?林晓强好像有点模糊的概念了!
“身心合一不受任何干扰的去做手术,将会攻无不克!”胖子的结束语相当笼统,但林晓强有点明白了,原本他就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只要有人能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把地球撬翻!
他闭上了眼睛,握起了镊子,去没有伸到瓶子里,他只是那样的握着它,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胖子的眼里浮过一丝惊诧,但更多的还是赞许,他知道林晓强顿悟了,此时的他正在偿试着感受镊子,把它当作是身体的一部份,但他绝不会那么容易让林晓强得逞,他那尖酸刻薄狗血淋头的毒骂声又响起来了。
水球,终于在林晓强发傻似的站到傍晚的时候,完整无损的被夹出来了!
这一刻,他兴奋得想要大叫,可是又害怕得心跳,这一战结束,下一站必定会更加残酷的,胖子的损招,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毒,一招更比一招让他发愁,可是他又希望能早点艺成出师,用胖子的实践加上那本神秘的修复术及他那些在胖子眼里跟本微不足道的临床理论,去把吴冰唤醒,使林老爹的腿恢复正常,让阿怒的**凶性大发......他有太多太多的愿望要去实现,所以他只能玩命的学,玩命的练。
再到后来,胖子用那个瓶子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只好换招式。
“小子,你前世是不是做裁缝的?”胖子在这天突然天马行空的来了一问。
“呃!”林晓强知道胖子又有什么花样要上演了,有些麻木的应道!
“嚅,给你,进去里面好好缝吧!”胖子说着扔出了一包缝针,指着的经他精心布置后的手术室道。
“哦!”林晓强接过缝针,嘴也懒得应一句的往手术室走去,他早已经学乖了,和胖子这种人耍嘴皮子功夫,他觉得还是不要浪费这种口水的好。
林晓强刚进手术室,胖子就把外面的门给反锁了,还没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林晓强就感觉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半死,一条龇牙咧嘴,滴着唾液,咆哮如雷,比人还高,挂着满身伤痕的狼犬,凶性大发的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