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刚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博草堂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来的人不止清宁,依落和蓝羽对望一眼站起身来,而这时那脚步声也到了二楼楼梯口。
“依落姑娘,我家主子来了。”清宁连忙跟依落说到。
依落定睛一看,竟然是他?
“是你?”那人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依落。
“主子,你们认识?”清宁见自家主子好像认识这个依落姑娘,不由得也愣了愣。
“丫头,他是谁?”蓝羽也很好奇。
“这位公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依落微微施了一礼,她没想到那日在街上驾着马车险些撞到自己的人就是博草堂的主人,而他身后也跟着当日的那个叫郁敏的侍卫。
“依落姑娘,在下南宫拓。听清宁说你需要秋叶藤?”那公子想来也听清宁说了依落急需草药,所以开门见山的问到。
“对,”依落点点头,“南宫公子,依落手中有几百人的性命等着这秋叶藤,如果公子肯割爱,依落愿重金买下这些秋叶藤。而且依落愿意替公子救治你想要救的那位姑娘,保证一定会治好她。”
“好。”南宫拓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南宫公子?你……这么相信我?”依落反而有些意外。
“依落姑娘,你忘了上次你让清宁给过我些丹药,我给那姑娘试过了,果然非常有效,所以在下对依落姑娘的医术绝对信任,如今依落姑娘肯出手相助,我感谢还来不及,正如姑娘所说,在下也知道这秋叶藤对那姑娘的毒根本毫无作用,所以如果依落姑娘需要,尽管拿去就是,在下分文不取。”南宫拓微微一笑,上次他差点撞到依落也是听清宁送信说可能找到了解读之法赶着回博草堂,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天意,他竟然在路上遇到的人就是赠药之人。
“那依落就不客气了,南宫公子,事出突然我需要先带着秋叶藤去救人,明日中午你我在这博草堂再见,到时候我会仔细向你询问那位中毒的姑娘的事儿,我就先告辞了。”依落知道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好,姑娘,秋叶藤我派郁敏跟你一同送去。”南宫拓冲郁敏点了点头,然后吩咐清宁速将所有的秋叶藤收起来给依落。
“多谢南宫公子,告辞。”依落知道现在她不太可能将秋叶藤都装入凤隐簪,所以只得让郁敏和清宁帮忙了。
当依落、蓝羽和郁敏赶回西街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依落老远就看到焦急的等在街口的林叔,“林叔。”
“依落姑娘,你们总算回来,找到解药了吗?”
“嗯。”依落点点头,“林叔,你速去寻一口大锅,能多大就多大,然后在祠堂烧柴烧水,我替大家煎药。蓝羽,你将这些草药送进去。”依落示意蓝羽牵过拖着草药的马缰绳。
她看了眼郁敏,“多谢你将草药替我们送来,这马匹明日我们会还回博草堂的。”
“好,那在下就告辞了。”郁敏冲依落抱了抱拳,依落也点了点头转身赶紧进了西街,郁敏有些意外的看着依落的背影,这西街向来都是临都最贫穷的地方,上层的官商巨贾根本都不屑路过西街,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为何一点都不嫌弃这里,而且还甘愿为他们求药呢?看来自己有必要跟主子回禀一下此事了,想到这儿他立刻飞身朝着博草堂而去。
“林叔,药已经煎好了,你们快带人挨家挨户送去,每人务必灌下一碗,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应该会吐出些污浊的东西,到时候就会醒了。”依落仔细的将草药一碗碗的分给众人,直到所有的药都送出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阿源适时的递上一块帕子,“依落姑娘,擦擦汗吧。”
“嗯。”依落结果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经过这么一折腾,她还真的有些脱力,不过好在众人总算平安。依落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儿,她叫来林叔,“林叔,可有人注意过昨天到底何人去过那口井?”
“没有。”林叔摇了摇头,“我问过许多人,都说没有注意。”
“嗯,这件事暂时先这样,不管这人是何人,他的用心如此险恶大家都还是要提防,那口井从今日开始派人轮值守着,还有西街也务必寻些青壮年,晚上巡街保护大家的安全,这些事儿怕是只能依靠大家自发自觉的做了。”依落知道西街的百姓必须自己团结起来,这些事儿依靠临都的官府怕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依落姑娘放心,我们会保卫自己的家园的!”一个青年带头挥了挥手臂,其他人都纷纷应和,依落这才放下心来。
“依落姑娘,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黛儿见依落有些疲惫不由得开口说到。
“嗯。”依落知道这边的事儿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她看了眼阿源想了想,“阿源,你暂时先这里帮忙看看,如果晚上没事儿再会客栈找我们。”
“好。”阿源点头目送依落和蓝羽离开。
“丫头,你为何要让那小子留在那儿?”蓝羽心下狐疑,依落见中毒一事告一段落这才想要处理另一件事儿。
“回客栈再说。”她丢给蓝羽几个字就没有再说话,心中不由得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做。
回到客栈后依落和蓝羽回了房间,“蓝羽,你怎么看阿源。”
“啊?什么怎么看?”
“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依落看着蓝羽问到,蓝羽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丫头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我觉得阿源有问题。”依落沉声说到。
“什么问题?”蓝羽一听依落这么说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记不记得我最开始跟你说有一日我在阿源房中没有发现他,但是他却一口咬定自己在?”依落提醒蓝羽,蓝羽点点头,“可是那也不说明什么啊。”
“还有,我记得那日我们去西街的时候,他眼中对西街的百姓充满了嫌弃,按理说他也是下层的穷苦人,那神情让我觉得有些不对,直到昨日我终于知道问题在哪儿了。”依落眸中神色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