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绝默默的看着依落,她太专注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夜曦绝,不然以依落的警觉性和她现在的修为要想发现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夜曦绝易如反掌。
看着温泉中那个美丽温柔充满母性的女子,夜曦绝的心有些痛,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孤注一掷的想要先铲除异己,也许她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了,可是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该有多好!夜曦绝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自己都感受得到内心那种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占有欲,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说好放手,只要那丫头幸福就好啊。想到这儿夜曦绝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想将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甩出自己的大脑。
“玲儿,你回来了?”依落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到。
“是我。”夜曦绝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依落一听这声音就听出是夜曦绝了,“怎么……是你?玲儿呢?”她微微将自己的身子放得更低了些,声音中有一丝慌乱。
夜曦绝无奈的笑了,“丫头,别误会,玲儿有事儿,是她让我来给你送浴巾的,而且凭你现在的修为,又不是打不过我,你难道怕我对你什么非分之想吗?”
见夜曦绝这么说依落不由得笑了,他都如此坦荡荡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揣测他呢,“谢谢,绝,你帮我将浴巾放在一旁,然后你能不能先转过去我穿衣服出来。”
“好。”夜曦绝将浴巾放在依落可以够到的地方,然后退后十几步转过身去,“我转过来了。”
“嗯。”依落脸微微一红应了他一声。
她回头的拿浴巾的时候就看到夜曦绝负手而立,一点都没有偷窥的意思,看来真是自己太敏感了,依落从温泉中站起来然后拿过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好尽快让水都被吸干,然后她拿起一旁的衣服开始穿。
夜曦绝听到背后哗啦一声的水声,还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知道为何脸突然就红了,要是以前自己不偷看都算好的了,可是为何现在竟然自己会脸红呢?夜曦绝不由得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下。
“好了。”就在夜曦绝发呆的功夫依落已经穿好了衣服来到他身后,“谢谢你啊。”
“没事。”夜曦绝笑了笑。
“对了,玲儿有没有说她去了哪儿?”依落跟夜曦绝边往回走边问到。
“听说是无殇很急的找她,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夜曦绝也听得不是很真切,加上草铃儿急急忙忙将浴巾塞给他的时候他光顾着想事儿了。
“无殇?”依落微微蹙眉,“绝,你陪我去找下无殇吧,我想跟他和流觞公子说一下我要准备回黑玄宫的事儿了。”
“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依落说很快就要启程,夜曦绝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但是他刚刚就听到依落的话了,她是那么迫不及待的回去见到苍言,那个她口中爱她的男人,那个她腹中孩子的爹。
“依落姐姐?”无殇、流觞公子和草铃儿此刻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一见到依落进来无殇立刻站起身来。
“无殇。”依落微微一笑,草铃儿连忙走上前接过浴巾,“哎呀,对不起啊,依落姑娘,刚刚无殇找我,所以我就……”
“没事。”
“夜皇,让你给依落姐姐送浴巾,真是辛苦你了。”草铃儿一边说一边将浴巾收了起来。一听草铃儿说是夜曦绝给依落送的浴巾,流觞公子和无殇都愣了下,无殇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流觞公子则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二人,不是说依落姑娘已经成亲了吗?为何这个北齐夜皇对她还如此上心,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从夜曦绝还是太子开始就注定很难解开了。
“无殇,刚刚听说很着急找玲儿,有什么事儿吗?”依落做下之后看着无殇,她注意到桌上放着几样瓷瓶。
“嗯。”无殇点点头,“依落姐姐,我听蓝羽无意中说起你们在离域岛的时候曾经又遇到过一次蛊毒?”
“是。”依落点了点头,“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依落姑娘,是这样的,虽然我曾经多次将蛊毒卖出南苍国,但是其实并未将它们卖给过离域岛的妖族。”流觞公子严肃的看着依落,“刚刚无殇来找我的时候说起这个事儿,我们担心怕是在天穹大陆上还是有人跟你们离域岛一些居心叵测的妖族有勾结,所以无殇希望能够搞清楚这个事情。”
“哦?”听他们这么一说依落不由得心中一动,之前她一直以为是流觞公子将蛊毒卖给了白明珠,可是如果不是他那还能有谁呢?
“依落姐姐,你看这个是蓝羽给我的瓶子,他说是你们在离域岛的时候差点被人下蛊毒时装蛊虫的瓶子。”无殇将瓶子往前推了推,“而这些则是我们南苍装蛊虫的瓶子,你看看。”
一听无殇这么说依落不由得拿起那两个瓶子仔细的对比,夜曦绝也凑过来看了看,“好像不太一样。”夜曦绝不由得皱了皱眉。
“哪儿不一样?”依落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不同,她将瓶子递给夜曦绝,“你看出什么了?”
“等等,”夜曦绝想了想对草铃儿说,“玲儿,去拿个烛台来。”
“哎,好。”草铃儿连忙从一旁拿过烛台递给夜曦绝,夜曦绝将其中一个瓷瓶放在火上轻轻的烤,过了不一会儿,瓷瓶上的花纹略微有些变形,很快那花纹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怎么会这样?”依落不由得愣住,她看了看流觞公子,流觞公子也皱着眉,“蓝羽给我们的这个瓷瓶并不是来自南苍。”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蛊毒不是你们研制的?”依落心下狐疑。
“没错,我们南苍的蛊毒是装在特质的瓷瓶中,这瓷瓶在烧纸的过程中就用极其精密的方式进行纹饰的雕琢,历代传下来已经成了规矩,而如你们所看到的刚刚这个瓷瓶是后来绘制上去的,而且用料也很奇怪。”流觞公子指着那个白色的瓷瓶,“就算是普通的颜料也不应该如此畏火才是,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