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风和逐月对望一眼就去扶着飘雪准备出去,这时夜曦绝开口了,“追风,你跟依落丫头回去,逐月送飘雪就行了。”
“是,主子。”追风点了点头将飘雪交给逐月,自己追了出去。
“飘雪啊,师傅知道我说话你已经听不进去了,但是为师还是有句话要劝你,有些东西不属于你是命中注定的,唉,算了,走吧走吧。”他挥了挥手,逐月这才带着飘雪离开了。
“绝儿,你打算怎么办?那个姑娘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会接受你的解释啊。”老头看着夜曦绝不由得有些担心。
“我也不知道。”夜曦绝垂头丧气的站在那儿,他怎么会看不出依落这次真的很生气,他很怕她会就此再也不理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师傅,我带你先出去吧。”
“好。”老头点了点头,师徒二人这才出了密室直奔青霄院,虽然依落也从太子府搬走了,但是太子府还是有下人的,所以早就有人备好了茶。
“师傅,你怎么会一直在郢都,也不告诉我,如果知道我还可以好好孝顺师傅。”夜曦绝看着师傅无奈的笑了,自从以为丫头死了之后,自己一度都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如果师傅在就不同了。
“师傅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嘛,再说了你身为一国之君,总要独立自主的。好了,不说这个了,”老头看了眼夜曦绝,眼神中多了些担忧,“今日虽然你救下了飘雪,但是以那姑娘的性格,断然不会轻易原谅你,你打算怎么办?”
一听自己的师傅这么说,夜曦绝不由得也皱起了眉,“我也不知道,这丫头对于我姑息飘雪肯定心生不满,只能慢慢跟她解释了,不过师傅,虽然这次我替飘雪出头,但是她竟然妄图杀掉丫头,所以我会警告飘雪,如果她再敢如此,莫说我不会再帮她,就算我也不会饶过她!所以也希望师傅能够理解。”
“好,为师明白。”老头略一思索认真的看向夜曦绝,“那个姑娘的身份绝不简单,为师也看得出你对她的心思,不过为师要说的是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还是要看缘分的,而且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一定是绝对的强者,所以……”老头神色凝重的看着夜曦绝,“为师希望你能够放平心态,不要太执着。”
夜曦绝没有立刻说话,他看着自己的师傅,他很清楚师傅的性子,如果他不愿意说,就算是自己怎么问,他也不会说,可是师傅似乎意有所指,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为师我也该回去了,你就不必经常来找我了,如果有事儿的话可以去忆古斋。”那老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站起身手背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夜曦绝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沉思了良久,最后还是逐月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主子。”
“嗯,”夜曦绝长出了口气,“飘雪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将她关入房内,也派人严加看守了。”逐月说完后见夜曦绝并没有说话不由得犹豫了下,“主子,你会饶了飘雪吗?”
夜曦绝抬起眼皮看了眼他却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就在逐月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夜曦绝幽幽的开口,“逐月,过阵子你将飘雪送走吧,我会让祥叔找个合适的地方。”
“多谢主子。”一听夜曦绝这么说逐月知道他是有心放过飘雪,虽然他知道如果夜曦绝这么做依落姑娘很难原谅他,可是跟飘雪的命比起来,这个情窦初开的逐月还是更希望能够先救下飘雪的性命再说。
“去吧。”夜曦绝挥了挥手示意逐月先下去。
“可是,主子,这么晚了你不回宫吗?”
“派人跟祥叔说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先去看着飘雪吧。”夜曦绝怎么会不知道逐月对飘雪的那点心思。
他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最后站起身来到青霄院外,看着满天的繁星夜曦绝不由得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他轻轻打了开来,借着月光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愿苍言和孩子一切平安。
看着这字条夜曦绝无奈的苦笑了下,这本是他去看追风救人的时候瞟到依落的河灯正好从一旁漂了过去,夜曦绝也不知道为何自己鬼使神差的就收起了河灯里许愿纸,可是当看到这这条上依落即使到现在都对苍言念念不忘时,他的心突然觉得很疼,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在她的眼中当真就比不上那个苍言吗?
不消说夜曦绝放过飘雪一事,让依落心生不满,接下来几日尽管夜曦绝日日都去依落所住的宅子,但是依落都是以各种理由避而不见,不是不舒服就是在休息,夜曦绝有些无奈,追风看着自家主子如此也不由得开口让连翘去劝劝依落,而蓝羽回来没多久就把这件事儿也告诉了连翘,在连翘看来那个飘雪坏事做尽还间接害死了小姐的师傅,皇上姑息养奸就是不对,所以她才不会多说一句话惹自家小姐不开心呢。
这一日蓝羽按照依落的吩咐去龙香馆找绿弑说关于灵炎阁接单的事儿,火麒则留下陪依落,其实所谓的陪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种陪衬,因为依落基本上不是在自己作画誊经就是在看书,所以火麒就安静的倚在软榻上看着她。
“你真的打算因为这件事再也不见他?”火麒见依落刚刚放下书起身活动活动,不由得开口问到。
这些时日依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笨拙,眼看自己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而越往后更是辛苦,所以依落会时不时的站起身走动走动,以免到时候万一生孩子的时候会有所阻滞,“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我只是觉得他也有他的苦衷而已。”火麒想了想说到。
“他有苦衷?”依落看着火麒不由得笑了,“火麒,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夜曦绝了?还有,有件事儿我差点忘了,你那日为何自称自己叫罗侯,这假名字也未免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