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柠钰下手重了许多,司马湛瞧着眼前的女人,果真女人的心肠都是如此的狠毒。
“闭嘴!”楼柠钰觉得司马湛,实在是太聒噪了,“如果你在说话,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果真,话音刚落,司马湛便一句话也不说了。
而楼柠钰瞧着他手上的伤口,本来快要愈合,现在又开始流血,不禁开口道:“你下次做事在这么莽撞,估计不想留疤都难了。”
“你之前不是说已经要留疤了。”司马湛无所谓的出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会留疤,他也不会又将自己的手给弄破。
“我突然又找到祛疤的方法了。”楼柠钰轻巧的开口,又将手中的药抹在了司马湛的伤口上,好在他伤的是右手,不然吃饭都是个问题。
“你分明就是在骗我对不对,你脸上那么大的胎记都给去掉了,我这小小的疤痕,怎么能够去不掉。”司马湛此刻才恍然大悟,他倒是将这茬给忘记了。
这么说着,他又瞧着楼柠钰依旧平静的脸,而楼柠钰则是开口道:“你若是不想祛疤,就继续说下去。”
“我刚才说什么了,什么都没有说。”司马湛忙变了脸色,要知道,他对于自己的长相还是很在意的,虽然说他的身份也不算低,但是好的脸面,才能够将楼柠钰给吸引过来……
想到这里,司马湛不禁摇了摇头,真是要跪了,他现在整天都在想着些什么。
很快,楼柠钰又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这才开口道:“在过几日,我帮你拆线,到时候将祛疤药也一并给你。”
“好。”司马湛点了点头,看着楼柠钰眼里带着笑,“我就说,还是你待我好。”
他说这话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就像是一个女子在对一个男子说着情话一般,让楼柠钰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
楼柠钰用过午膳之后,并没有在这里多待,和司马湛告别之后,便去了一趟司珠局,谦痕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师父回到京城的事情,她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一定要在姜尘和谦痕见面之前,将这一封信拿给姜尘看。
许是师徒两个人心有灵犀,就在楼柠钰离开司珠局没有多久,她便瞧见了迎面走过来的姜尘。
“师父。”楼柠钰有些欣喜,但是也是在心底,像她们这种人,早都已经习惯了喜怒都不表现在脸上。
“师父正有事情要找你,你跟师父过来。”姜尘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楼柠钰。
“不知道师父有什么事情?”楼柠钰说着,跟着姜尘去了一旁的茶馆,两个人要了一间厢房,又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姜尘才将一个锦盒拿了出来,眼里带笑。
“这是什么?”楼柠钰望着桌子上的锦盒,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姜尘不答,只是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还在一边催促,“快点打开瞧瞧。”
“好。”楼柠钰点了点头,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块暖玉,暖玉上面刻着一个媛字。
脑中的记忆不停的闪现,“柠钰,娘将这一块暖玉送给你,以后你就将它当做是娘亲,陪着你好走下去。”
而暖玉刚到楼柠钰的手中,就被楼柠婕抢走,她神色傲慢,“凭什么我们楼府的好东西都给你们,这明明是我的!”
后面的画面,就是楼柠钰想要将暖玉抢回来,可是楼柠婕怎么能够如她所愿,直接将她给推开,最后拿着暖玉走了。
一时间,楼柠钰心中波澜起伏,她也算是知道了,之前师父说的话是真的,楼柠钰就是她,她就是楼柠钰,前世今生,不管哪个,都只是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对楼柠钰的生母,又多了些亲切,她看着手中的暖玉,不由得出声问道:“师父,这东西你是哪里找来的。”
“今日我上楼府去了,看到楼柠婕脖子中的暖玉,为师就将它抢回来,为了将这暖玉洗干净,为师可没少花力气。”姜尘说着,又道:“不过,今个算是将那位楼丞相气的不轻。”
“那师父,你没有事吧?”楼柠钰并不在意楼家的那些人。
听得楼柠钰的话,他摇了摇头,心中也是感慨,这丫头,果然没有白疼。
“当然没事了,如果有事,你师父我还能够好好的在这里站着吗?”姜尘说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一想到姜尘为自己出头,这种关心,是不同于祁延欷的那种关心,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爱护。
这也是楼柠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即便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楼柠钰也知道,能够从楼柠婕的手中将东西要多来,也不是多么的不容易。
“对了,师父。”楼柠钰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寄给谦大人的这封信,可算是将我给吓坏了。”
楼柠钰说着,将白色的宣纸放到了桌子上,不仅仅是字迹,而且就连谦痕给字迹看的纸张,都是一模一样的。
当她拿出来的那一刻,姜尘自然也看到了这上面写的东西,虽然大眼一看,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还是有些差别。
“你母亲的婢女,并灭有死。”姜尘瞧着信,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又道:“而且当时是我瞧着她出了京城,只不过后来,我也有要事要忙,在去找她的最后一次,已经人去楼空,后来我去了不少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既然是没有找到,肯定就还有一线希望。”
楼柠钰点了点头,还未开口,便又听到姜尘出声道:“这是我的笔迹没有错,可是我不管写什么,都会留下自己的特殊记号,以免到时候找不到。”
“恩,我也会做一些简单的记号,不过师父,您的记号是什么。”说完这些,而后瞧着姜尘。
“我没有什么记号,但是我写出来的字,都是有药香,而普通的人,是察觉不出来我这信纸上有什么不一样,就算是谦痕也一样。除非是那些医术比较高超的。”姜尘细细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