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文感慨多多说她:“叶子人有些时候,太聪明真的并非是好事,尤其是女人还是糊涂点的好。”
“我们文几时变得婆婆妈妈?”叶芊涵笑容有点牵强,深深吸口烟才说:“虽然人们常常说难得糊涂,上下五千年哪一个人不求活个明明白白?具体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最低限我要活个透彻,哪怕就算轻轻摔一跤,我也要知道是什么把我绊倒的。”
“那你活的注定比我还要累百倍。”寇文笃定断言,手机递给她示意播放视频,就事论事的对她说明:“事情发生在你给a国主手术那天。”
叶芊涵静静看着手机里视频,不知不觉嘴角浮起嘲笑,还是背叛诺言,果然是江上易改禀性难移,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猫怎么可能不偷腥呢?
虽然一直都没尽信过凌锐天会从此不偷腥,不对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从没想过,他会至死不渝的爱一个女人,他的本性就是不断寻觅,寻觅不同的女人欣赏,频率减少不等同性格改变,这一点不是早有预见么?
既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心--为何还是那么痛?为什么还是有无尽伤感涌上心头?心仍旧是不可避免的受伤啊?本以为不投入全部的感情,事情发生时就不会沦陷,原以为早有心理准备,被背叛时就不会那么痛苦。
原来不是,本以为不会多受伤,却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深陷,远远比预想的深陷其中,远远比想象的投入的多,原来自欺欺人的竟是自己,爱了就是爱了,根本没有多少之分。
原来在感情国度里,只有爱与不爱之分,没有多少轻重之别,情付出去就难收,有如水泼出一般,覆水难收啊!
本以为心的一角为自己保留着,哪怕有一天被背叛,还是能保有自我点滴心,而今才知道保留的那点心,反而更痛更苦更晦涩。
本以为事发生的那一天,不会流泪只因为早有预见,可是为何眼睛这般痛,痛的有水流出来,原本以为的潇洒面对,竟然变成满目伤痛,一心的负累,终究还是发生了啊?
寇文不知怎样劝解她为好,有些语不达意的说:“可能他也只是一时糊涂,事后就后悔不及,我查过文贝贝确实以离开湖江市,不管怎么说有一点可以肯定,凌锐天还是很在乎你的,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像凌锐天这么耀眼的男人,被女人肖想是很正常的事,有些时候也不能全怨男人,这个世间柳下惠根本不存在,只要他心里最在乎你,不敢当你面胡作非为就算好男人,现在这社会岂止一个乱字可尽述?”
叶芊涵嘲讽深深一笑,抬手轻轻拭净腮上泪痕,言辞犀利声明:“别人怎样想我管不着,总之我宁缺勿烂,我不信世间没有不变的真情在。”
寇文好心得开解她:“就算真的有你说的那种恒久不变的真情在,它也不见得就让你碰见啊?你又何必钻牛角尖呢?”
叶芊涵有如赌气地说:“碰不见是我的运气不济,没有爱不谈情又不会死,别指望我委曲求全。”
就知道会是这结果,寇文闻言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就知道她会是这反应,看热闹似的提醒她:“就算你想分手,想
把他一脚踹天边凉快去,他也不会如你愿放手的,早告诉你他以追悔莫及,已经做出补救你们又婚期在即,事情牵涉面够广的,听说你们叶氏思想比较传统,你认为你一句分手就能顺利结束吗?就你家人那关都不见得好过。”
叶芊涵看着天边晚霞,自语似得低语:“我的人生我做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人一份人生,我活我自己的与人无尤,谁都没有权利横加干涉,总之我的人生我做主。”
寇文半开玩笑的说:“以往他没犯错误,你一炸庙他都紧张的要死,这次你如果再提出分手,一个弄不好那家伙,在极度恐惧失去你情况下,都有可能软禁你,真不知道这一次,你们俩又会闹到什么骇人听闻的程度,湖江市最近似乎是没什么大新闻,你又准备娱乐大众?”
叶芊涵把手机还给他,当机立断叮嘱:“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知道此事,接下来我还有一台大手术,人命大如天马虎不得,做完下台手术再处理他不迟。”
“明白。”寇文没有多想,了解她有多尊重生命,万事在生命面前,其他事全部给生命让路,一切都以救治生命为先。
夜色降临寇文送她回休息室后,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去,见她虽然也伤心,但是相信以她的自制力,很快就会走出阴影,何况凌锐天又不是存心欺骗她感情,只是一时糊涂,哪个男人不犯这样低级错误?更何况是闪闪发光的男人,就算男人没那弯转心思,也怕那些居心不良的女人用心不是?
以为过命交这次也会一样,不过是狠狠修理一顿凌锐天,让他多长点记性,今后少犯错而已,万没料到……
叶芊涵躺在沙发里,一副闭目养神神态,略显苍白的脸上平静无波,任谁都不会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更没有人会想到,她正在心里酝酿的是,如何无声无息消失在凌锐天的生命里。
寇文的话提醒得很到位,如果贸然提出分手,势必会惹得凌锐天神经火炸,不但达不到分手目的,弄不好真会被他看牢看死,甚至软禁起来,那样岂不适得其反?
既然不能和平分手,无法沟通达到共识,那么就只能另想他法,这不是怕不怕他的问题,而是不想也不愿再跟他缠夹不清,更不愿意再在他身上浪费精气神,够伤心也够伤魂的,伤的还不够彻底么?身心俱伤比体无完肤还严重百倍。
最最不再吃亏的方法的就是,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早就知道他不会安分守己,一直都知道他早晚故态复萌,从来就没相信过他会变成痴情种,果然一语成谶。
既然是早知道的结果,事发生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当初抵挡不住他的吞噬,淹没在他的狂情里,被动承受着他给予的情与爱,心底深处一直有所保留,似乎就在等着他变心负情,真是够贱的,不被他伤一次不死心,呵、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果在天祁医院给蒯妻做手术,手术完成后必然被凌锐天绑回锐天苑静养,那时再想离开不留痕迹,势必难如登天,毕竟凌锐天势力不容小觑,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让他想找都没地找去,今生今世都不
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不看别的就冲蒯氏夫妻那份真情,也会倾全力救治蒯妻,但这台手术势必不能在天祁做,要为将来溜走铺路,身处国外的情况下,想来个消失无踪,就容易得多,尤其现在萧逸尘不能工作,凌锐天挑大梁势必不能长久离开湖江市,这是个绝佳的时间环境。
计议定叫来助手附耳吩咐:立刻出国去,联系一家合适大医院,以合作过的医院为先考虑,去国外做这台手术,相信会有不少大医院,争先恐后争取这个机会,毕竟能跟叶芊涵同台手术的机会不多,就是能亲自眼见叶芊涵手术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原因就是叶芊涵本身手术就不多,但是每一台手术,都可以称为病例典范。
第三天下午助手来电,圣彼得医院万分欢迎叶芊涵前去主导这台手术,需要什么样助手尽管提,院方保证完成要求,同时希望叶芊涵入驻圣彼得医院,条件可以再谈。
一切都在预料中进行得很顺利,叶芊涵叫来蒯鹏言简意骇说明:“你妻子的手术不能在天祁做,我缺少两位得力助手,不过你放心医院我以给你联系好,收拾一下我们尽快出发,圣彼得医院专机很快就到接我们。”
蒯鹏听得一愣愣的,前两天检查时还说可以动手术的,只是在等叶芊涵体力恢复而已,怎么突然又不行缺助手呢?不过也没敢深问,只要能救治妻子去哪手术都一样,只需要相信她就好,她是权威怎么说怎么照做就对,只要她肯管就行,不放心的问:“你同机前往吗?还是就我们夫妻俩?”
“我不跟着你放心么?”叶芊涵反问,实在没什么心情说笑,但又不想被人察觉异常,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冲魅吩咐:“回锐天苑给我收拾几件衣物,别忘记拿护照,顺道告诉你门先生一声,不必送行做完手术我们就回来。”
“是。”魅答应着快步外形,心里笃定先生闻讯,不来送行才怪呢!没准先生还要跟去呢!最近发现先生越来越黏叶小姐,好像分开一会就难受似得,那股热乎劲比年轻热恋的情人还吓人。
果不其然第一个闻讯赶来的,竟是身处同医院的萧逸尘,食指敲着轮椅把手,不解的问她:“决定怎么这么突然?学长妻子病情不稳了么?”
叶芊涵早有心理准备得答:“去那边动手术,相对来说我的压力会小许多,三位实力相差无几的大助医帮我分担,手术过程中我的体力会消耗的很少,这对手术成功率提高许多,只是为了提高手术成功率,毕竟我的身体素质在这摆着,再怎么休养也很难独挑整台手术,所以助手技术必须过硬,这是我决定转院的主因,这台手术难度系数,高出我接触过的所有手术,因此我不能不格外慎重。”
萧逸尘理解的点下头,见学长不在屋里才敢问:“助手技术过硬,成功率提高几层?”
叶芊涵回答得依旧很保守:“这台手术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手术,这一点你很清楚,她那个肿瘤位置长得过于刁钻,我真的没什么把握,但是以她现状再不实施手术,最多活不过三个月,我希望尽人事而已,希望他们的真情能创造奇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