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震惊之中,易图离开,蝶兰最先发现,立时跟随,随后是祭师以及地感族几人。丽族长老以及针合,他们目光闪烁着复发的神色,定定的看着几人离开。
直到几人身影消失,他们才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族内。
火融不知道,他发泄般的举动,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不只是域荒,更是关乎各族,关乎整个祖地!
“你就这样离去了?不讲他们击败?”蝶兰开口道。
火融差点跳起来,自己已经将那些人吓得不敢说话,这女娃子居然还要自己动手补刀,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最后,他只能道,“你可以出手!”
“那是你的实力,我出手没意思,亦不算我打败的。”蝶兰道。
“我亦觉得没有意思,反正都能打败,为何要出手。”火融道。
蝶兰看着他,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疑惑,“我觉得你实力不强,似乎不能轻易打败他们。”
“你……”火融又被气到了,“老夫实力不强,那为何如此多人亦未能将老夫擒住,从西山脉,到主城,再回西面,之后是西南,现在是域荒。若是这还不能说明老夫的实力,那只能说其他人实力太差了,包括你!”
一听这话,蝶兰不高兴。她道,“我实力不差,之所以没有擒住你,是因为你偷袭!”
火融不再理会,这方面是无法将蝶兰说服的。
因为担心芳香,易图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一行人飞快穿过各种地形。期间,有不少气息探测他们,不过戒备祭师驱散,易图没有开口,他亦不敢动手,只是简单的驱散。
荒城的举动,已经引起各族的注意,不过地感族的实力亦不低,除了三族之外,没有其他种族敢惹。而三族居然没有派人来打探,可能是出于对火融的顾忌。
一行人来到地感族,受到族人热烈的欢迎,易图更是被视为贵宾。
祭师对着易图拱拱手,“使者大人,三日后便是羽灵山之聚的日期,小人还需要准备一些小事,就此告退。”
“好!本使者亦需要准备,你等不要打扰。”火融道。
“是!”祭师恭身离去。
易图被安排到一个上好的院落,蝶兰跟着易图进入院落。易图倒没太大意见,火融的怒火便来了,“成何体统,你一姑娘居然主动进入老夫房间,让人见到岂非笑话。”
“哑霸好色如命,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蝶兰看着易图。
“谁说老夫好色如命。”火融道。
“各族之人皆如此传闻,莫非传闻有假。”蝶兰道。
“你亦说是传闻,当然不能信,你与老夫接触的时间亦不短,你认为老夫是好色之人。”火融道。
“不错,你确实不是这种人。”蝶兰道,“所以说,你的传闻很可能皆是假的。”
“你在老夫房间,说话这些话,似乎话中有话,你要说什么,尽管直说,老夫最为厌恶绕来绕去说不到正事。”火融已经猜到对方的来意。
“主城殿的话,亦并非是真的。”蝶兰道。
“放肆,主城殿的话当然是真的。”火融立时维护主城殿的尊严。
听到这话,蝶兰一愣,想不到对方如此维护主城殿,问道,“你是说你那些为非作歹,胆大包天之事,皆是真的?”
“除了坏事,其他事皆是真的。”火融道。
“那些皆是坏事,不然主城殿亦不会悬赏。”蝶兰道。
火融无言以对,只能道,“你到来就是为了说此事?”
“不是!”蝶兰说完,眼睛半眯看地,突然有些伤感,幽幽叹息一声,她才开口,“藤伞死了!”
“嗯?”火融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藤伞便是魔藤城城主,气势突然爆发,整个房间之中弥漫着一股炎热的气息,“你如何知晓?,消息确切?”
“确切!”蝶兰点点头,随后伸出手,手掌上是一条灰白的小藤蔓,完全失去了生机,“这是藤伞的生命之藤,如今枯死了,证明藤伞亦死了!”说出此话之时,蝶兰显得相当悲伤。
沉思片刻,火融才开口道,“她是如何死的?因为上次动用根基之力?”
“不是,我都没死,她怎么可能死掉,那家伙虽然不及我,但亦只比我弱一点点,不,应该说比我弱了不少,只是,那种透支对她来说,不算致命伤!”即便此时,蝶兰的好胜心依然强盛。
“那她的死因是什么?”火融问道。
“被人杀掉!”蝶兰道,说出这话之时,她目中寒光一闪,“临死前,她通过生命之藤给我带来了真相,那是一股气息,相当熟悉的气息,几乎与她朝夕相对……”
“魔藤城的统领?”火融脱口而出,随后他加了一句,“朝夕相对不是指他们吧!”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日日相对,不就是朝夕相对,还有,重点不是这个!”蝶兰道,好胜心不爆发出来时,蝶兰还是相当不错的,足以胜任城主一职。她目光沉静,似乎隐藏着很多思绪,“杀她的正是魔藤城的统领,趁她虚弱之时,将她杀了!”
说到这里,蝶兰沉默下来,而火融同行沉默下来,易图同样在沉默,他们皆有自己的想法。
一时间,房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
“一城一主,这原本是主城殿的铁律,以防管理不力,人浮于事的情况。”蝶兰率先开口,“但是,从域障到荒城之间的八城,居然配备了一城主一统领,说是这一带混乱,需要更多的力量镇压,但这明显是表面理由。” шшш_ тTk án_ c○
“你有何看法?”火融问道,其实他与易图已有所猜测,此时只不过想知道蝶兰的看法。
“统领的存在,为了监视我等!这是我一开始的看法,这是一种不信任的体现,因此对于南花城,我放任不管,甚至到了玩忽职守的程度。可是统领居然丝毫不管,主城殿方面亦无责罚,那时我就知道事情并非想象般简单。特别是我注意到,八城城主,皆是我们淘金一代之时,心中的疑问更大,一种不安的情绪,时刻缭绕在我的心头。”蝶兰道。
“这就是你不当城主的原因?”火融立时问道,这是原则性问题,他还是相当维护主城殿的威严。
“我已经有了生命威胁,当然优先保命!”蝶兰说得理所当然。
火融被她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不是重点,不要岔开话题。”蝶兰道,“另一样让我起疑心之事,便是根基石,根基之力,可以颠覆大地,竟然给我们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个举动又有人非常费解。
“你亦知晓那力量巨大,不能随便乱用。”火融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动用根基之力,完全是为了印证心中的猜疑,后来我终于确定那的确是能够颠覆大地的力量。”蝶兰道。
“因此,你一言不合便使用,因为可以轻易将敌人碾压。”火融嘲讽之意更甚。
“不,你并未明白,动用根基之力,要耗费的是我们的生机,让我们的生机涌入大地之内。因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一种颠覆,是依靠我们的生机来完成。”蝶兰道。
听到这话,易图立时想起了怀中的光球,想起了隐升以及土掩城主的话,他们皆将生机凝聚出来。
“藤伞的死因,是生机被完全抽取。”蝶兰接口道。
“那些小子,到底将主城殿弄成什么模样,居然连殿内的小子亦不放过。”火融道。
“若是我猜测不错,可能连水播亦已经死了。”蝶兰道,水播便是那水族诚主。
听到蝶兰的话,易图脑海之中有了大概的猜测,所有事情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不能妄下定论,他还需要验证,而且他内心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猜测,他不想相信。
“你为何要将此事告知老夫,这是你们主城殿的内部问题,老夫完全可以不理。”火融道。
“因为我有种感觉,你的存在便是为了打破主城殿,不,应该说是为了颠覆主城殿!”蝶兰道。
听到这话,易图心中猛然一震,不动声色地观察蝶兰,发觉她并无异常,这话似乎只是有感而发,并非故意试探。他的震惊才慢慢平复下来。
“大胆,你居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火融大怒。
蝶兰突然抬头看着易图,眼睛眨眨,面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开口道,“你哑霸所作的事情,全部都是如此,挑衅主城殿的威严,颠覆主城殿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你自己的做法,更加大逆不道,你的胆子岂非更大。不,不对,你的胆子没有我大!”
火融被她顶得无言以对,只好道,“即便如此又如何,莫非你想我做出不利于主城殿之事,这是不可能。”
“你一直在做。”蝶兰道,不等火融开口,她又道,“之所以如此,因为我不想成为棋子!一只直到死亡亦不知道真相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