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谢父今天来参加文夫人的寿宴,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文家夫妇认谢瑶做干女儿。
没成想,人家已经早早就认了干女儿了,偏偏认的还是他想要好好的教训的一个人。
“哼。”
谢父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客房。
既然已经认下了,那也不用再惦记了,但是,他却更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叫苏颜诺的女人了,尽管文台长地位很高,但是,他和他可不是一个行业里的,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即便是他对他的女儿出手了,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刚一进门,谢母就迎了上来,一副要出去的样子,“怎么了,外边怎么那么热闹呢?”
谢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扯了回去,“你出去做什么?嫌你给我捅的乱子还不够多吗!还有谢瑶,以后不许你再教她,看你把她教成什么样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也不像我的女儿!”
以前他虽然总觉得谢母身上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但是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她身上有什么毛病,所以一直都没有怎么在意。
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一句话,什么叫娶妻当娶贤,对家庭的和睦还有后代的发展都至关重要。
谢母突然被他训斥,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了,“你这是抽什么疯?瑶儿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吗,那是你女儿,不像你像谁!”
谢父只觉头疼,眼眸中带着阴鸷紧紧的盯住了谢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把谢母吓得嘴里所有的话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许久之后,他才幽幽的开口,“等会儿出去,直接找到瑶儿,你给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你俩除了必要的寒暄,其他的什么都不许多说,特别是看到那个苏颜诺,你们可以当做没看到,但是不准在上去找茬,听明白了吗?”
深知自己丈夫是什么样的脾气,平时还好,但若是这样阴鸷的眼神认真的脸色,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照着他说的去做。
谢母什么话都没说,点了点头。
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谢父率先朝着外边走去,谢母果然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正厅里已经热闹了起来,很多人围在文台长的身边向他敬酒,苏颜诺和文夫人则脸上带笑站在一边。
“少喝点,你现在可不比年轻时候的身体了。”
文夫人看他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不免有些担心。
谢父站在看了片刻,抬脚走到了文台长的身边,伸手挡开了正递到他跟前的一杯酒,“大家就别再灌文台长了,今天是文夫人的寿宴,可不是大家的酒会。”
众人哈哈大笑,都收回了自己的酒。
文台长看了一眼谢父,眼睛中的带着深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徒留谢父一个人蹙眉立在原地,在脑子里想着:他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还有,他拍自己肩膀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等谢父想明白文台长的意思,寿宴就已经开始了。
文台长特地请了所有菜系中最顶尖的厨师,一个桌子上摆着所有菜系的菜品。
说是吃饭,其实也是上流社会中的交际,大部分都是存着给自己找个亲家的心思来的。
这也是文怡最看不惯的一点。
她撇了撇嘴,凑近了苏颜诺,“看到前边那个桌子上,穿着黄色礼服那个中年女人了吗?”她声音压的很低,只有苏颜诺能看到。
苏颜诺忙抬头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一个穿着黄色礼服的中年女人,长得雍容华贵的样子,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但是整个人很有气质,也很时髦。
她点了点头:“嗯,看见了。”
“她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儿子,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苏颜诺摇了摇头,眼睛转到了黄色礼服女人旁边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虽然现在还没有结婚,但是外边已经有一个私生子了,他们家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还藏着掖着,其实都在等着看笑话呢。”说着,文怡咧嘴嘲讽一笑,“他们还总是说怎么没有姑娘能看上她家儿子。”
杏眸微微圆睁,苏颜诺不能置信的眨了眨眼,“他已经有儿子了?!”
可是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才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相俊朗,看着别人的时候笑眯眯的,像是一个温暖的邻家大男孩一样,再看他旁边坐着的那个黄衣服礼服的中年女人。
她脸上带着和男孩一样的温暖的笑,丝毫看不出居然是这么奇葩的人。
两个人头对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苏颜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的,心里慢慢的也对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圈子讨厌起来了,看起来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想到内里居然这么的不堪。
苏颜诺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黄衣服的女人一直在不住的看她,过了一会儿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拉着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站到了文夫人的旁边。
“文夫人,你好久没见我儿子里吧?”
本来文夫人正心情很好的和文怡的妈妈说着话,冷不丁被黄衣服的女人打断,愣了片刻站了起来,“还真是许久没见了,刚从国外回来吧?”
“是啊,我和他爸都希望他能把国外的管理学学好,等到时候回来的时候好直接接手他爸爸的公司。”
说着,黄衣服的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冲着苏颜诺笑了笑。
文怡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伏到了苏颜诺的耳边,“他确实是却国外了,但是去的时候身边是带着他儿子,还有那个给他生了儿子的女人的,他们家的人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颜诺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对这家人的印象瞬间跌落到谷底。
“今天你双喜临门,我也真是替你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说道这里,那个黄衣服的女人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好在都过去了,现在好了,我看你认得这个干女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