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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泰来走到办公桌前冲上一杯红茶,递到她的手上。
“如果你不嫌我泡的茶苦,就喝上一杯,也许心情会好一点。不过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阿尔耐德长期都陪在我的身边,我有时还是觉得有些烦躁。可你一出现在我面前,那些烦恼好像立刻就消除了,你信吗?”
“很抱歉,原本我应该吹风笛给您听,把您心中的烦恼早点赶走的,可是现在的我,实在没有办法那样做。您知道吗?提督曾经告诉我,要是有一天我不想再做军人了,只要去卡介伦元帅家开的茶餐厅上班就好。她怕我再次过上流浪的日子,连退役后的事都为我安排妥当,可我真不明白,像她那样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要去暗杀她呢?”
佐霞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靠在钟泰来怀中哭了出来。
钟泰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疼痛。这个可怜的孩子,为什么她偏偏和诺薇卡有着姐妹一样的情谊?而此刻,她偏偏又在他的怀中哭泣。
“不管你多么想念小杨元帅,但是逝者已矣,你还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吧。或许你可以退役,继续去寻找你的父亲,或许你也可以继续做军人,来我这边帮我……有你和阿尔耐德一起帮我的忙,相信我的工作可以更加顺利。我说这话不是夸奖也不是勉强,因为决定权终究在你。”
“谢谢,我会再好好想想……可提督就这样死了,我真的很不甘心,如果有一天找到了害死提督的人,我和杨舰队所有的同志都不会放过他们……”
佐霞哭着哭着,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了。钟泰来小心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再为她盖上一条毯子,他却没有心情再办公。他就那样凝视着这女孩的脸,许久、许久。
“佐霞……你和杨舰队都不会放过杀死诺文斯卡娅的人吗?如果没有你和她的这段友谊,你或许并不会这样想吧。你可否明白?凭你的力量或许永远找不到那所谓的凶手,即使让你找到了,你又能轻易对他下手吗?这件事变成永远的秘密,应该会对你更好……”
次日上午九点,最高评议会各代表集中在政务大楼的会议厅,暂代总理职位的钟泰来亦比众人更早到达了目的地。自他上任国防委员长以来,他出席任何会议,总是头一个到达会场,表现出极度的责任感。因此,众议员也对他有着相当高的评价和近乎绝对的信任。而此次会议缺席的两名议员,正如佛雷森昨天报告的一样,一个是统合作战部长亚列克斯.卡介伦,另一个是宇宙舰队总司令达斯提.亚典波罗。
点名之后,两位最高军务代表未出席,引起了所有议员的疑惑。钟泰来特意请大家等待十分钟,却仍不见两位元帅前来,于是有些无奈的宣布了会议召开。
就着佛雷森吩咐几个人给议员们送上茶水的间隙,钟泰来告知了议题。大家几乎都猜到,本次的议题就是——三角会战前后,诺文斯卡娅.杨元帅均遭遇恐怖事件,并且在战后遇害,经查证都与帝国有关。而在这一系列事件之后,巴拉特对帝国应该采取何种态度,是每一个巴拉特国会议员都应该高度重视的。
“国防委员长先生,这议题还有讨论的必要吗?我国自与帝国签订和平协议之后,就接二连三发生恐怖事件。尽管已死的前总理李德和他的民主党有所参与,但从三角会战发生、发展和结束的情形来看,无不充满着疑惑,帝国不能置身事外。”
“我看这不一定就和帝国有关,民主党因为李德而变成了在野党,但前任国防委员长哈里斯还活着。虽然他已经被判处无期徒刑,关在监狱里,却不能保证他没有利用特殊手段跟外面的余部取得联系。”
“哼,你也把民主党看得太伟大了,哈里斯是表面胆大,实则胆小怕事的人。从前他靠李德提拔,才坐上了国防委员长的位置,充其量不过是李德安排在身边的一枚棋子。他要是在牢里敢煽动余部去陷害小杨元帅,必定有人在背后撑腰。”
“你的意思就是指帝国吗?”
“为什么又不可以是帝国?”
自由讨论的时间里,钟泰来看着议员们因为意见不合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实在觉得可笑,不过他需要的也许就是这样的结果。不一会儿,不少议员便提议先打击国内的恐怖势力,再进攻帝国,而诺薇卡之死,正好是和帝国战斗的最佳借口。
主战派在议员中占据了大部分,但偏偏统合作战本部长和宇宙舰队总司令不在,要付诸实施会有困难。佛雷森再试图联系了好几次,结果根本联系不上两位元帅,连杨舰队的官兵们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身在何处。如此情形,在会议时间持续到一半的时候,渐渐引起了议员们的不满。
“也许只有杨舰队的人能在最高评议会都摆出这种大架子,他们所忠心的恐怕并不是巴拉特共和国,而只是杨家的人吧。小杨元帅死了,总理也病了,他们便理所当然的自作主张不参加大会,看来他们不买代总理的账啊。”
一名议员正站起来发言,语调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钟泰来似乎对这名议员的话产生了兴趣,微微一笑:“卡塔尔部长,我知道你是个性情耿直的人。但包括你在内的每位议员都应该知道,杨舰队失去了小杨元帅,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即使是对我们整个巴拉特,也是能让官民共愤的事,尽管两位元帅没有出席会议,也情有可原。至于我做这个代总理,是杨夫人给予我充分的信任,所以请大家不要对杨家有所不满。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尽快查清楚小杨元帅之死的真相,并要帝国还我们一个公道。”
他这一圆滑的言论,几乎解决了所有的争端,还来个顾全大局,不愧是非常有“魄力”的国家领袖。议员们甚至觉得,比起长期主和的杨夫人菲列特莉加,这个隐约透露着主战意味的钟泰来,似乎更有作为政治与军事领袖的资格。
“元帅,急报!”
就在众议员一致向钟泰来附和的时候,会议厅外突然传来了佛雷森惊恐的呼喊声,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到了那个方向。
“怎么了,阿尔耐德?”
钟泰来询问着他的副官,似还带着点斥责的口气,怪他打断了重要的会议。
佛雷森脸色苍白,面庞的肌肉抽搐着,“报告元帅,监狱里的……前国防委员长哈里斯……逃跑了!”
此语一出,闹得每个议员都忐忑不安。
“什么?哈里斯怎么可能逃掉?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下发了通缉令没有?”
钟泰来急切地上前抓住副官的肩膀。
“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据说哈里斯逃狱之前,有个新到的狱守给他送过饭,难道……初步判定,那名狱守应该是恐怖份子,他杀死了从前负责哈里斯的狱守。而且哈里斯能逃脱一个小时才被发觉,监狱里一定有内线。”
“我问你下发了通缉令没有?”
“是……已经下了通缉令,还通知了洛克亥姆少将加强边境的驻守!”
哈里斯逃狱引起了议员们暂时性的恐慌,甚至有不少人在想,要是李德死时哈里斯也一并死了,或许根本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哈里斯既然可以从监狱逃脱,那么旧民主党必定还在策划政变之类的事件,大家越想越觉得诺薇卡的死可能和旧民主党余部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在场的议员中,谁是哈里斯的下一个目标,就非常难说。但佛雷森出去的时候,钟泰来依旧请大家坐定,继续会议的讨论,仿佛刚才突发的事件真能很快便处理妥当。
然而,议员们的担心的确在极短的时间内变作了现实。钟泰来抱歉的说自己想要去一下洗手间,可刚到会议厅门口,便听见身后“嘭”地一声巨响,跟着头脑中“嗡”的一声,他顿时扑倒在地。
一分钟之后,钟泰来只觉得背后疼痛非常,好容易从地上欠起身子,却见会议厅里变成了一片狼藉。议员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椅子上,不同程度的受伤,只凭现场凄惨的状况,根本分不清他们是生是死。
“元帅!怎么了?”
佛雷森刚赶回来,连忙呼叫医疗队,一面从地上把钟泰来搀扶起来。
“我不要紧,阿尔耐德,等一下医疗队来了,你让他们先救治各位议员……”
钟泰来吃力地说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会议之前,我和亲卫队员都检查过了在场的一切,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地方藏有**……”
佛雷森看到钟泰来受伤,恨不得打自己耳光。他循着爆炸的痕迹找去,走到会议厅中央,看到圆桌那边的情景,猛然惊觉。只见一盘被炸得稀烂的橘子中间,包含着**的碎片和一些仿真材料,那名离果盘最近的议员卡塔尔,满身血污,看来伤得最为严重。
“我知道了,元帅,难怪我们都查不到**的所在。那盘橘子中间有一个是特制的仿真品,而那颗**一定是藏在那个仿真的橘子里面,要是安检员和服务生没注意到也罢,我是怕连这些人都是恐怖份子。”
“是吗?果然是高明的手段……但是恐怖份子不可能挑议员们下手,我看他们针对的多半是我,只是我比较庆幸,**爆炸的时候,我离那边最远。如果我还坐在那个地方,恐怕已经性命不保……想不到我竟然会连累了这么多人,要是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他们的亲属交待?”
钟泰来抱着头,一脸的懊恼和悔恨,看得佛雷森也心痛万分。到底是什么人要害钟泰来?他首先想到的是哈里斯,但正如议员们所说,失势而又怕死的哈里斯不会笨到自寻死路,一定有庞大的势力在背后煽动他。如今的帝国亦陷在三角会战的阴影中,皇帝的病还未康复,即使要动手,也不会如此之快。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