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风覆雷,力劈血色荆棘,一瓢浊酒甘苦缘,轰烈爱,天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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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静却又隐藏着混乱的海尼森,每一立方毫米的空气中几乎都充满了数不清的不安分子,在人与自然间游窜着,看不见也摸不着。自第三次兰提马利欧会战之后,这里的人不仅不知道钟泰来战败,连他们的总理是否身在海尼森也不得而知。也许只是一种巧合,诺薇卡和奥斯汀、叶莲娜正在商量下一步计划之际,外面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前国防委员长哈里斯死了。
对于哈里斯的突然死亡,奥斯汀回来告诉诺薇卡,他是在即将出狱的前一天夜里,被一名监禁多年的帝国俘虏悄悄用草绳勒死的。据说那名俘虏在暗地里用监狱中的草搓细绳搓了好几年,将搓好后的绳子塞在墙壁和地板废弃的风眼里,似乎早有预谋。
“元帅,你看会不会是哈里斯知道什么,现在被钟泰来灭口了呢?”
叶莲娜提出了疑问。
诺薇卡沉思了片刻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那时据菲利克斯说,钟泰来是为了向帝国报仇,才引出他越来越大的野心。这次战争失败,他却下落不明,尽管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还会卷土重来。以我曾经跟他的接触,比起宇宙战场中的战斗,恐怕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才是他更擅长的。”
“元帅的意思是……”
“也许……那个杀死哈里斯的帝国人就是钟泰来早就安排在狱中的特工,等时机一到,他就会听取命令对目标下手。”
“不会吧?有人会这么傻,在监狱里被关个七八年,直到目标进去之后,他才下手?”
奥斯汀摸着头,觉得不解。
诺薇卡打住他的话,“表面上看没有谁会做这样的傻瓜,但给钟泰来做事的人就会非常愿意去当傻子。奥斯汀,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人心已经被伪民主的思想麻痹,到处都在喊着打倒帝国不是吗?如今我回想起四.二七政变的时候,巴拉特除自由党之外的各大党派都一力支持民主党,李德轻而易举将各大党主席赶下台,还选上新任总理,恐怕也是姓钟的在幕后操纵。”
叶莲娜听罢,绷起脸来。“可恶,照这样说来,姓钟的老狐狸可怕程度还在我们预料之外。现在大家都崇尚伪民主,那真民主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抬头?那些麻木的巴拉特人,搞不好还会一个接一个去从军,打仗归打仗,要是杀红了眼,不是整个银河联邦都要生灵涂炭了?”
“诺薇卡,看来我们不找到钟泰来,当着民众的面揭穿他的阴谋,真要跟叶莲娜说的一样了。”
奥斯汀轻轻推了诺薇卡一把。
诺薇卡再次陷入沉默,而就在两名将官也随之苦恼的时候,她忽然猛一拍手,“有了!”
“元帅想到对策了?”
“我不能保证这办法有没有绝对的效果,但我们目前找不到钟泰来,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
诺薇卡眨了眨眼睛,盈盈一笑:“等一下我会写封信,要麻烦你们俩替我再跑几次腿,将信印成数封,由我处理之后,再把它们分别寄到各大党主席手里。对了,不只是那些党主席,凡是高级**官员,每人都送一封。而第一个目标,就是进步党的主席别尔孜克,记住一定要先送到他手中才行。”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区区一封信,就能斗过老狐狸吗?还不如让大家都看到你小杨元帅还没死,我想效果还好一点吧。”
奥斯汀弄不清诺薇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被叶莲娜用手指在额头上使劲戳了一下。的确,诺薇卡绝顶聪明,自然有其妙计,自己能选择的,也只有信任而已。
进步党是在巴拉特仅次于共和、民主两大党的一支在野党派,也许是长期生活在两大党的光环底下,每届党主席上任,几乎都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别尔孜克也一样,六十岁才上任这个位置,却感受不到一丁点风光。此刻的他正在和副主席盖斯坐在办公室喝咖啡,说到他煮咖啡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恐怕也只有盖斯这种长期巴结他的人才喝得下去。
“别尔孜克先生,有您的信。”
一名助理走进办公室,将一个淡黄色的信封交到他手中,便很快离去。别尔孜克原本已被那些“打倒帝国”的宣传弄得极度烦躁,根本没有闲心看什么信,但这封特别的匿名信上,落款处的黄金狮子标志却令他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您怎么了?这封信有问题吗?”
盖斯疑惑的望着他那肌肉都在抽搐的脸。
“有没有问题,你自己看。”
别尔孜克颤抖着右手,将信放到桌上,盖斯拿起来一看,同样大惊失色。
“兰提马利欧一役,我们巴拉特军怎么会战败了?总理阁下不是早派人传了讯息回来,说是胜了吗?要不……外面的民众也不会都盼望着上战场杀敌,要打倒帝国了。”
盖斯试图掩饰自己的惶恐。
“先生,其实……您也不必太在意,不就是一封匿名信吗?您也知道有一些家伙通常会搞一些恶作剧吓唬人,只要把闹事的人逮捕,不就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了?”
别尔孜克瞪了他一眼,“我也希望是某人在恶作剧,但信里把兰提马利欧会战的过程写得这样详细生动,分明是有知情人士送过战况资料给这个写信的人。你看清楚这黄金狮子的标志,和帝国的有所不同,是国防部情报人员专用的谍报标志,更加能确定写信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总理身边的专员。再说,总理阁下和舰队到现在也没回海尼森,既然有人给我们送这样的信,那传总理讯息的人也就有可能是冒充的!”
“不会这么严重吧?”
盖斯听他说着,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你真的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看我要联合各***人,尽快阻止外面那些人到处示威游行。现在大部队还没回首都,万一帝国军突然攻过来,又发现民众在喊‘支持民主、打倒帝国’,我们不是全都要被炸成炮灰?”
“对啊,总理阁下没回来,也没有在外面的消息。可如果帝国军真的打来了,您该不会是……想投降吧?”
盖斯试探着他的口气。
别尔孜克皱起眉头,仿佛在警告他的副手。“我说盖斯,难道帝国军打来看到民众举着打倒他们的旗帜到处游行,一气之下直接对地开火,你就敢站在他们的炮火底下英勇就义?要是投降,至少还能保住性命,你别忘记了现在的海尼森已经没有杨舰队替我们挡着,一败就是彻底失败。”
盖斯不吭声了,别尔孜克却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因为英勇这种东西,在巴拉特只属于军人,完全由文职出身的**官员,谁都不敢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军人永远都是他们的盾牌,若国内没有足够的舰队镇守,那么遇到外敌来袭之时,投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原本钟泰来的秘密口信已经安抚了他们的情绪,没想到在所谓的民主口号泛滥的节骨眼上,偏偏又来了一封莫名其妙的匿名信。对别尔孜克来说,这封信就像一柄刺刀直指着他的后背,让他进退两难。
好半天,紧张的气氛稍微平静,盖斯才悄悄问道:“先生,兰提马利欧的战斗,总理阁下之所以亲自出征,就是要带动巴拉特所有人跟帝国斗争到底。我们要是私自作主投降,把海尼森交给帝国,总理那方面可怎么交待?”
“哼,总理被打败了,你以为他还能抬得起头吗?说不定这封信就是他自己在暗示我们投降。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明天就联络各大党派,公开这封匿名信的内容,所谓的民主,当然是要为民作主,只要不让帝国军在海尼森上空开火,不就好了吗?”
别尔孜克整了整衣领,走到窗口做了个深呼吸。
“一不做,二不休,到了这个地步,总理阁下的民主旗帜只好交给别人了,他可不要怪我们才好。唉,要是杨舰队没有离开巴拉特,我们也不用丢这么大的脸来保命,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