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沉着,薄唇无话,苏安浅柔眉微蹙,想到了什么,稍微的尴尬的一笑,“我知道你担心我把燕雅带坏……我不带就是了。”
“啊!”她的话刚说完,脑袋上被狠狠被弹了个崩!
转脸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燕西爵刚把手收回来,又把她按进怀里,“以前也没发觉你这么笨。”
他说点什么事,总是没办法跟她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抬手又抚了抚他弹过的地方,“很疼?”
下手是重了点,她这么恼,他也心疼了。
苏安浅抬头瞪着他,“不疼你自己试试?”
男人只是勾唇略微的笑,忽然勾了她的下巴吻了吻,若即若离的看着她,“这样能止疼。”
原本也只是吻一吻,只是吻着吻着就情不自禁的深入。
苏安浅微皱眉,抬手撑着他的胸膛,声音有些模糊,“我该……回去了,迟到了!”
燕西爵圈着她的手没松。
不长的时间里又几次叹息,下巴歇在她肩上,“怎么办?没把你这只小白眼狼养熟,出去一天也不放心。”
这么说着,他忽而低眉看了她,“跟那个什么厉教官还有联系?”
苏安浅撇撇嘴,故作认真的道:“都是因为你,本来应该是一段不错的因缘,结果现在都断了。”
厉教官虽然刻板,但也有绅士温和的一面,当初好像还说以后可以去学校找她?看起来很认真。
不过她现在清醒被燕西爵给打断了,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人家。
“怎么?”听她说完,燕西爵深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睨着她,“还想继续发展?”
她知道他会不高兴,但不会真的生气,所以挑着眉。
说实话,苏安浅现在对感情尤其迷茫,她对燕西爵的爱好像一点也不深,但偏偏,居然没办法把任何男性看进眼里。
这是为什么?她的取向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刚想点头回答他,燕西爵已经在她脖颈间狠狠吮吻。
“喂!”苏安浅急了,急急忙忙的去推他的下巴。
要是脖子上留了印记,她上课丢脸都要丢死了,一个学生带着大草莓晃来晃去有辱身份!
燕西爵顺势松开她,不让她查看,只是握着她的下巴,“还敢不敢了?”
她一拳敲在他肩上,“变态!”
男人只是勾着嘴角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变态,“明明是三十岁的男人了,为什么就是喜欢跟你腻在一起?……红颜祸水!”
苏安浅用力扭过脖子去看有没有被他留下印记。
他只是抱着她,声音低低的,“我说认真的,要出差,比较重要,回来之后也会很忙,没空像以前那么哄着你了,不准跟着别人跑!”
她这才挑眉,“看心情。”
这次燕西爵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哥哥和婉儿会回来住一段时间,正好让他们照顾你,等我回来再说。”
苏安浅忽然看了他,略微的惊喜,“我哥要回来?”
这反应跟他要出差简直天差地别,男人蹙眉,片刻才颔首:“到门口了,进去吧。”
她看了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他居然没了那种不正经的感觉,一张冷峻的脸满是深沉的认真,反而让她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疼。
“不走?”见她没动静,燕西爵微挑眉。
苏安浅微仰脸看了他,抿了抿唇,忽然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跑的,别人都没有你有钱!”
本来前一句是很中听的,可燕西爵还没觉得安心,忽而忍俊不禁,“合着,苏小姐就看中我的钱了?”
她笑了笑,“倒也不是,厨艺可取、长相可取,身材也可取,都不差的!”
燕西爵勾着嘴角,有那么点危险的气息,“是不是还少数了一样可取的?”
苏安浅先是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跟着他久了,学到了他偶尔不正经的模样。在他的目光不安分的钻到她衣领时,她竟然一下子想到了“床技”。
脸忽然一红,瞪了他,“流氓”
燕西爵一脸无辜,浅笑,“我说什么,到底谁流氓?”
她伸手去开车门,“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上课呢。”
男人薄唇微勾,“去吧。”又嘱咐:“要每天开机,我必须能找到你。”
苏安浅会过去点点头,“知道了。”
燕西爵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学校门口才靠回椅背,面色显得略微凝重。
车子掉了个头缓缓启动,一边给季成打了电话,“怎么样了?”
季成已经提前两天去了那边的项目,这会儿正是着急上头的时候。
“情况比我们想的还糟糕,不是这边竞争激烈的缘故,很显然竞争对手特意针对咱们的,而且每一步都下的死手,如果到时候闹到法律层面,咱们应该也不占便宜。”继承皱着眉说完,“您什么时候过来?”
燕西爵声音很沉,道:“快了,明天下午能到。”
沉默片刻,才问:“曋祁也在那边?”
季成点头,“昨天见到他的车了,应该是在这儿……要当面谈?”
燕西爵薄唇动了动,这种事怎么当面谈?本就是竞争的关系,就算人家再下黑手都只能算人家的本事。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当初就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过曋祁。
挂了电话,季成皱着眉,也不知道曋祁到底是怎么想的,刚从鬼门关回来可也是四少的人拉了一把,居然一回来就神锋相对。
以前的印象里,曋祁除了绅士就是会照顾所有比他小的兄弟,怎么这一回来还全变了?
脑子里想到了太太,季成眉头紧了紧,看着也不像只为了一个女人才出手的,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她……
正这么想着,季成一抬头就看到了曋祁身边的人,笑了笑。
虽然都知道彼此的老板是竞争对手,但这个领域里就这么两个大头,总是要看到的,总不能每次见都剑拔弩张?
“季先生?”那人走了过来。
季成笑了笑,握了个手,“宋先生!”
宋明看了看时间,“没吃饭吧?”
很显然,有事要谈。
季成微挑眉,“我请?”
两人往不远处的餐厅走,坐了会儿,也喝了几杯之后,话也说开了。
宋明看了看他,“说实话,我也清楚YSK的实力,但老板的命令没法违抗,你们现在这个项目不停止也不行,早停了早去发展别的,我们也可以省些力气。”
话是这么说,季成只是笑了笑,“这个项目可以说是YSK今年的大头,如果真的放弃了,这一整年的利润都不一定保证。”
宋明笑了笑,“这种时候保本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利益?”
季成也只淡笑,“个人利益无所谓,公司旗下可是几千人等着吃饭。”
“总比到时候血本无归好,是不是?”宋明道。
季成没说什么,别看今天这么吃个饭很普通,但是看得出来,宋明是来做说客来了。
就是为了让他们自己放弃项目。
“贵公司的资料,我也看过不少,好像也不是非这个项目不可?”季成微挑眉。
宋明看了他,略微抿唇,看起来是斟酌了不少,凑近了季成几分,才道:“你没听说么?我们老板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立志把当初错过的女人追回来,你不妨回想回想,是不是你老板把谁给抢了?”
女人这东西说不重要的时候不重要,男人较起真来,那也是很多事情的源头。
季成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语调淡淡,“四少从来心里装那么一位,谁也没抢过。”
是么?
宋明也只是听说,“也说不定是你老板从前算计过我老板?”
这回季成微皱眉,没说话。
四少这么些年摸爬滚打,手里过了不少人,得罪了不少,设计的也不少,其中确实包括曋祁,而且当初就是为了太太不被抢走,但更重要的是一些商业因素。
当初那个项目还是四少转手给了曋祁的,后来出了问题,而且比较严重。
季成笑了笑,“第三方不给力这种事,也怪不得四少,如果曋总记仇这个,那胸襟也着实不令人信服。”
宋明只是挑眉,“我只管拿工资办事,老板的人品胸襟可管不了。”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曋家以前出过发展,现在海外势力强劲,是很多人攀附的对象。
“听说燕西爵这两天也要过来?”过了会儿,宋明问。
季成也不隐瞒,“事关重大,四少喜欢亲自处理麻烦事。”
宋明只是笑了笑,“这两天曋总也在,指不定两人能谈谈,照我的意思,你们还是早一些退出比较保险。”
对此,季成没有回答。
……
燕西爵到达的时候是傍晚了,不用人接,出了机场直接去项目地。
刚到地方,不巧有当地执法人员正在做什么询问。
燕西爵将外套搭在臂弯里,脸色有些沉,迈步过去看了一旁季成,嗓音微沉,“做什么的?”
地方人员见燕西爵过来,干脆转向了他,“是燕先生吧?”
“我是。”燕西爵薄唇微动,顺手将外套递给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