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天是第一次乘飞机,显得精神很兴奋。而李岩是个聒噪性子,所以一时之间两人相谈甚欢。
但是对于经常乘飞机全国甚至全世界飞来飞去的陆以衡,以及有着小时候坐飞机记忆的林夏至来说,乘飞机就是一件比较无聊的事情了——甚至在林夏至的眼中,乘飞机的有趣程度还不如火车。
乘火车的时候,还能一路浏览各地风格特色,从广袤的田野到宁静的小镇,单单看着或车窗外的风景变换,就能组成一幅连绵不绝的画卷。
反观坐飞机,外面的景色不是天空就是云彩——当然,云彩也没有再地面上看上去那样神秘莫测,近距离观察那不过是一团水雾,大概的感觉就像是雾天在外面行走一样的感觉。
看着这样单调的景色很容易犯困,所以林夏至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再度醒来的时候,林夏至发现,坐在她身边的已经换成了李三少。而此时的他已经是呼声震天响了。
陆以衡呢?正好奇着,林夏至听到身后传来圆滑的美式英语。
林夏至转身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以衡。他此时正耐心地教林夏天说着什么。
因为林夏至本身也在做兼职翻译的工作,所以对于英语美语,她虽然谈不上多么精通,但也略有研究。所以只一听林夏至就知道,陆以衡的发音十分标准——不同于英式英语的字正腔圆,美式英语的滑音比较多,所以听上去更加随性,十分符合美国人跳脱的性格。
而陆以衡的口音纯粹,甚至到了林夏至闭上眼睛,感觉到身后说话的不是一个中国人,而是地道的美国人。
暗暗咋舌,林夏至不由得感叹:原本以为这家伙以前曾经是个学霸,没想到她果然是太甜了,看这个架势,陆以衡现在也是学霸,绝对妥妥滴!!
听了半天,林夏至大致听明白,陆以衡这是在教自家小妹怎么向别人讲述自己的身体情况。
“你叫她学这些做什么?”林夏至回头问道。
“你睡醒了啊,”陆以衡抬头看了一眼林夏至的方向,“我在教夏天万一和我们走散,而自己的身体有不舒服的时候该
怎么向别人说。”
林夏天点点头:“其实之前,陆大哥已经教了我很多天,今天主要是巩固复习。”
林夏至叹息:“陆以衡,谢谢你,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陆以衡摆摆手:“别这么说,其实我这只是为防万一的备用手段而已,毕竟咱们都不会轻易离开夏天身边的。”
林夏至点点头,想到刚才自家老妹的话,忍不住笑了笑:“还说什么‘巩固复习’什么的,你们以为是在备战考试么?”弄得那么认真。
没想到陆以衡却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反复练习熟悉这些说法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有些人一旦紧张起来,别说外语,甚至连自己本国的语言都表述不清。”
这个林夏至倒是明白。就像是有些时候,人在演讲、比赛、考试前夕等等特殊时期太过紧张,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正常说话都做不到。所以陆以衡说的这个情况绝对不是夸张。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夏天杜绝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陆以衡解释道,“虽然背诵这些东西可能对夏天来说有些辛苦,不过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所以必须认真对待。”
林夏至看着妹妹,含笑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碰到了一个严厉的老师啊。”
林夏天却一点也没有腻烦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地点头:“我会认真把这些东西记下来的!”
从海川飞往美国洛杉矶的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在林夏至的昏昏欲睡,和陆以衡的言传身教中结束了。
七月下旬,林夏至带着自己的妹妹,终于踏上了这片属于美国的土地。
美国,我们来了——林夏至的心中这样感叹这。
七月的洛杉矶虽然说是夏季,但是因为地理位置位于西海岸的原因,受到海洋性气候的影响,这里的温度绝度不会出现热的滋滋冒油或者冷的滴水成冰这样极端的气候。
比如现在,虽然是白天,气温也只有二十三四度,感觉十分的舒适。
看着眼界黑皮肤棕皮肤黄皮肤——当然最多还是白皮肤——来去匆匆的行人,看着四周充满了异国风情的建筑
,林夏至才真正深切地体会到,她的确是来到了美国的洛杉矶,这个可能改变妹妹命运的城市。
陆以衡走过来对林夏至说:“刚才我已经联系过了罗德里格医生的助手,不巧他前几日去出诊了。不过据他的助手说,罗德里格先生要回来的话也就是最近这两三天。所以我们先安顿下来吧。”
林夏至她们最终选定在一个黑人妇女开的私家旅馆内。倒不是因为贪图便宜——虽然从价格上来说的确是十分实惠公道——而是因为一段小小的插曲。
却说林夏至他们一行人正在寻找附近的旅店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一起飞车贼抢东西的现场。
美国不比天朝,可以允许普通百姓配备枪支。所以这飞车贼抢东西的现场就像是美国大片直播一样,霎时间枪声四起车鸣阵阵。
一般人自然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可是林夏至他们一行人推着个坐轮椅的病人,一时间怎么可能及时躲得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飞车贼开着摩托车飞奔而来。
眼看着就要来个天地大碰撞,所有的人都在惊呼“上帝!”“闪开!”或者干脆闭上眼祈祷不要出人命。
不过林夏至这一行人当中有陆以衡这战斗力爆表的非常规人士,所以别人担心的所有情况都没有发生,只见陆以衡看准了时机,单手撑着旁边的一条防护栏,横空飞起一脚。
然后坐在摩托车上的飞车贼就被踹的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呼~”地一声飞了出去,摩托车则翻了几个跟头,“咣当”一声撞到了墙上,报废了。
而陆以衡则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落地,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好一副高手风范。
于是乎周围人一片尖叫喝彩,而那个倒霉的飞车贼不但没有成功抢夺财物,还报废了一辆摩托车,外加少不了一次牢狱之灾。
被抢的人对陆以衡连连道谢,这人不是别的,正是之前提到的那个私人旅店的老板娘德赛姆。听说陆以衡他们远道从中国而来,正在寻找落脚的地方,德赛姆拍拍健硕的胸脯表示:真是太巧了,我就是开旅馆的啊,兄弟们跟我走!
于是大家就一起跟着德赛姆走了。
(本章完)